“砰!”

  一件充满了灵气的玉如意,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玉如意可不简单,算得上是天材地宝。

  一般的普通修士,若拥有此玉如意,修为必可大进,甚至可以成为一方霸主!

  可是,此刻,这件天材地宝级别的玉如意,被他的主人。摔成了稀巴烂。

  因为,他已经怒不可遏!

  “阴山老贼!欺人太甚!”

  夏泽,气得鼻子都歪了!

  不惜摔碎了他平常最心爱之物。

  “六皇子。这个阴山老魔,实在是太过分了,他居然掌掴了您两次!”

  “是啊,上次在画舫,他还只是打了六皇子一个耳光,可今天赌石的时候。他居然打了六皇子两个耳光,还把六皇子的牙都打掉了!”

  “他还逼着六皇子说不想死呢......”

  几个贴身侍从,也纷纷为夏泽鸣不平。

  可夏泽听在耳中,却无异于嘲讽!

  这让夏泽更加的怒不可遏!

  “不行!我得去找父皇!我要让父皇把这个阴山老贼杀了,挫骨扬灰,给我报仇!”

  夏泽咬牙切齿的,来到了内宫。

  只见,夏天侯正拥着一位美姬,靠于龙榻,懒洋洋的看着十几个美人跳舞。

  “何事?”

  夏天侯见夏泽进来,便坐起了身子。

  他对这个儿子还是比较满意的。

  也着意培养。

  所以,此次百门大会,夏天侯就交给了夏泽主持。

  一来让各大门派认识夏泽,二来锻炼夏泽的能力。

  “父皇,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夏泽委屈的苦着脸。

  “怎么?太子那边......又找你麻烦了?”

  夏天侯皱起了眉头。

  他虽然逼于皇后家族的势力,立了皇后生的大儿子为太子,可他却不是很喜欢碌碌无为的大太子。

  关键是,他要让儿子们斗起来!

  这才能让他们成长。

  夏天侯也才能从他们中间。挑选出最强的接班人!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就是天道。

  即便是骨肉亲情,在皇朝的权力和利益面前,不止一提!

  “倒不是大太子,而是阴山老贼!”

  夏泽咬牙切齿,就把自己被阴山老魔掌掴两次的事情,说了一遍。

  “哼!”

  夏天侯猛的一拍龙榻!

  “阴山老儿!竟猖狂至斯!”

  “昨日在百门大会,他就让我颜面扫地。今日居然又无辜找茬,掌掴了你,显然是不将我大夏皇朝,放在眼里!”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天侯的眸子里,燃起了寒芒。

  “没错!父皇,我们去杀了阴山老贼吧!”

  夏泽恨恨:“您不是说,此次百门大会,就是要联络各大门派,收拢听话的。铲除不听话的吗?”

  “这阴山老贼,如此狂妄,当是我们首先铲除的目标!”

  “铲除了他,其他一些门派,就不敢再嚣张,此乃杀鸡儆猴!”

  夏泽的脑子。的确比太子好使得多。

  “我何尝不知道杀鸡儆猴的道理,只是......”夏天侯抚须沉吟,“各大门派都是桀骜不驯之辈,此次百门大会,可是我们请他们来的。”

  “如果,我们在这皇城里对阴山老儿下手,恐怕会招非议,尤其是云雷王朝和圣朝,怕是也要借此插手!”

  “这......”

  夏泽发现。父亲说的没错。

  各大门派虽然都在大千界,却不受三大王朝管辖,他们有他们的江湖!

  如果在大夏皇城里。倚强凌弱,以多欺少杀了阴山老魔,肯定会惹出事端来!

  虽然阴山老魔是第一大邪派。好多正派都不齿于他为伍,可也有一大帮邪派,是站在阴山老魔一边的。

  “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

  夏泽捂着还疼着的腮帮子。

  “当然不!”

  夏天侯站起了身子,摆了摆手。

  美姬和跳舞的美女,以及内宫的侍从,纷纷低头退下。

  内宫,只余夏天侯与夏泽。

  “父皇,您的意思......”

  “我们虽然不能公开杀了阴山老儿,却可以借刀杀人!”夏天侯的眼底,寒芒又闪!

  “借刀杀人?”

  “不错!虽然百门大会已经结束,可各大门派还在皇城里游玩。其中,不满阴山老儿者,大有人在!”

  “对!尤其是先天山庄的庄主,他那天可是被阴山老贼折了面子,早就想找阴山老贼的麻烦呢!”

  夏泽恍然大悟,“父皇。您这招借刀杀人之计,可真是高明啊!”

  “你这几天负责百门大会,和三大掌教比较熟悉,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吧!”夏天侯低声,“记住,此事务必机密,不可授人以柄!”

  “您是说......让我激三大掌教去杀阴山老贼?”

  “废话!”

  夏天侯冷冷地出声,“这个阴山老儿,既然敢如此狂妄,自然实力不凡,你没听说,他以彼岸境,就轰去了半座山峰吗?”

  “若非三大掌教一起出马,怎么可能杀死阴山老儿?”

  “好!那我这就去办!”夏泽眼中,满是喜悦,“三大掌教对我们大夏皇朝已经是唯命是从,我随便暗示一下,他们便可替我们杀死阴山老贼!”

  “阴山老儿现在何处?”夏天侯发问。

  “据报,他独自在夏湖泛舟!”

  “如此雨夜......他居然在夏湖独自泛舟?她的那个妻子呢?”

  “这个......我倒还没有派人去查。”

  “算了,不管她妻子了......”夏天侯摆了摆手,“你和三大掌教说罢,就持我令牌,亲自去调开夏湖左近的大夏守卫,让三大掌教,放开手脚!”

  “您放心!我会让今夜的夏湖,除阴山老贼外再无别人!我要亲眼看着阴山老贼,死!!”

  夏泽看着窗外的雨夜,恶狠狠的扭曲了五官。

  今夜的雨,的确很大。

  大到一向热闹的夏湖上,几乎没有游客。

  一叶扁舟划过。

  舟首,一个穿着黑色兜袍的人影,负手傲立。

  如渊渟岳峙。

  一滴滴的雨,从他兜帽的沿下滴落,更给雨夜的夏湖,增添了几分肃杀!

  “你跟了我这么久,不累吗?”

  张玄冷冷的出声,却一动未动,如一尊黑色的雕像。

  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气势。

  一切,的确在他的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