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雷剧考科举 第59章

小说:穿进雷剧考科举 作者:李思危 更新时间:2024-08-29 07:02:57 源网站:乐文小说网
  兰宴结束, 庄思宜自然要去跟二叔庄明和道别。

  但这一回, 下人们并未将他带去以往用来招呼他的茶厅, 而是将他带到了庄明和的书房。

  进书房前, 庄思宜还在琢磨着庄明和的用意, 但当他见到坐于书案后的庄明和时, 心中霎时警惕起来。

  此时天色已晚, 室内却没有点灯,唯有夕阳照进房中,描绘出一地金色的斑驳。

  庄明和大半个人都隐没在阴影中, 他仪容端正,神情肃穆,周身散发的气场让庄思宜感到陌生。

  似乎在对方眼中, 自己不再是庄家的小辈, 而仅仅是个权势远不及他的小官。

  那是上官对下官的威慑,是双方品阶差距带来轻慢和压迫。

  庄思宜定了定神, 朝庄明和行了礼, 对方既不叫他坐, 也不开口。

  场中气氛凝滞而沉重, 庄思宜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他意识到, 庄明和是想让他心慌。

  寂静中,庄思宜突然轻声一笑,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的举动, 看似轻而易举打破了室内的凝重, 但庄明和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不见任何愤怒。

  庄思宜微微眯起眼睛,他此时已能确认对方的态度确实改变了,换句话说,庄明和终于开始正视他。

  毕竟庄家未来到底由谁做主,短时间内尚难有定论,而自己在官场上的比庄明和更高,注定将瓜分家族原本已对庄明和倾斜的人脉、资源和利益,对方又怎敢掉以轻心?

  果然,随后的谈话庄明和始终密不透风,不论庄思宜怎么挑衅,或是含沙射影,试图激起对方的不满,庄明和都没多余的反应。

  他的二叔就像突然穿上了盔甲,让庄思宜无可奈何。

  只是在庄思宜临走前,庄明和忽然问道:“那位今科状元,似乎跟宜儿十分亲近?”

  庄思宜猛地沉下脸来,又在见到庄明和唇边一抹不屑的笑容时,明白对方是在试探和示威,而自己却情绪外露了。

  他眼神一冷,沉默地退出书房。

  四月的京城气候正好,莺飞燕舞,春绿满城,但走出庄家的庄思宜却感觉彻骨的冷。

  “你怎么了?”程岩见庄思宜面色不好,猜到可能是跟庄明和之间发生了不快。

  庄思宜摇摇头,“我没事,别担心。”

  再过不久,他和阿岩都将进入官场,而官场中的争斗暗流汹涌,稍有不慎就会被卷入无尽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他未来的敌人,不会仅仅只有庄明和,也不仅仅都与他一般官职。

  只要利益有所冲突,不论双方处于何种悬殊的地位,都会是潜在的敌人。

  一个小小的翰林,还远远不足以从棋子成为棋手,不足以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庄思宜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眼底晦涩不明。

  四月底,吏部的选官到了尾声。

  这日,程岩、庄思宜和阮小南同去登记了官牒,领了牙牌、官服等。若无意外,他们至少要在翰林院待够三年,但还有很多人,不日就将离京了……

  程岩几人到酒楼时,雅间里已经很热闹了。

  萧淮一见他们就道:“哟,是咱们的大三/元来了!”

  众人立刻起哄,将程岩迎入座。

  今天来此的都是程岩的同科并同乡,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是他来京后才认识的。

  当然了,像唐广燕那等跟鹤山书院有仇的,萧家兄弟也不会邀请。

  “萧兄,你何时动身啊?”

  萧家给萧淮谋了个沿海富县的县令,要不了多久他就得启程了。

  “唉,我后日就走了。”萧淮颇有些愁苦,虽说去那等富县当县令很滋润,可他从小就没独自出过远门,心中难免忐忑。

  “要是三哥和我一道就好了。”

  萧瀚白了他一眼,“谁让你只考了个三甲?”

  在大安,三甲名次靠前的能谋个推官,再往后就只能是县令了。而萧瀚名列二甲,虽没考中庶吉士,但也被选为吏部部属,得以留在京中。

  “三甲怎么了?”萧淮愤愤道:“我上任时还能顺道回家看看爹娘,你能吗?”

  萧瀚:“……”

  两人说话间,程岩偷偷看了林昭一眼。

  对方和萧淮名次差不多,同样被吏部选为县令,但由于朝中无人,地方嘛……就很偏僻了。

  程岩本担心林昭听了不好受,但见对方一直傻乐,心中一哂,是了,林昭素来心大,怎会因为这种事计较,能做官估计已经很高兴了。

  “哈哈哈哈,不管几甲,有个官身我就算熬出头了,省得爹娘老叫我回去。”林昭朗声大笑,一脸得意。

  程岩:“……”果然!

  众人又聊了会儿,酒菜便送上来了,一席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程兄,阮兄,思宜。”萧瀚长眉一挑,一张脸因为酒色而更显艳丽,他举杯道:“多谢诸位为我鹤山书院又争回一枚牌匾。”

  原来由于此次科举,一甲全部来自鹤山书院,皇上竟亲自赐下了“第一书院”的匾额,如今早已送往苏省。

  程岩笑道:“萧兄不必自谦,是咱们一块儿争回来的。”

  “哈哈哈,那唐、唐广燕还想让山长后悔。”阮小南小脸已喝得红彤彤,“昨、昨天他见了我低头就跑,多半是自、自惭形秽。”

  说完,他狂放地饮尽杯中酒,“嗝……”

  程岩嘴角一抽,“小南,你伤还未痊愈,少喝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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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小南立刻将酒杯放下,双手乖乖搁在膝头,脑袋垂下,没了声音。

  程岩:???

  再仔细一瞧,人已经睡着了。

  “………………………”

  席上诸人各自联络着感情,外放的且不说,留在京城的肯定要为将来的人脉打好基础。仅仅是同乡同科还不够,众人将能想到的关系全都扯了出来,恨不得连祖宗八代都给翻遍。

  程岩一直没怎么说话,大多时候只坐在一旁笑望着众人,尤其是几位鹤山书院的同窗。

  两年多的一幕幕袭上心头,他记得奔流向芙蕖县的漓漓江水,还有那满江岸的桃林,以及只有桃花落尽时才会有的“桃花鱼”;

  他记得芙蕖县盛开的凤堇花,还记得通往鹤山书院那道长长的石阶;

  他记得书院后山的红枫,记得被烈火烧过又重焕新生的书楼,记得池塘里摇尾的锦鲤,记得每个角落里传来的欢声笑语……

  那是他的过去,更是他的人生。

  而今,他离开了书院,但书院中的一切都烙印在他心间,成为他永生难忘的回忆。

  程岩忽然端着酒杯站起来,其余人察觉到动静,都停下来看他。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程岩声音微哑,说不清是喝了太多酒,还是因为有太多不舍。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谨祝各位,前程锦绣,鹏程万里!”

  “干!”

  此时天涯虽远,人心却近。

  明月之下,何愁无知己?

  四月二十八,细雨绵绵中,一行人远送萧淮离京。

  又两日,他们又在古道长亭边与林昭作别。

  到了五月一日,程岩换上绣有鹭鸶的青色官袍,和庄思宜、阮小南同去翰林院值堂。

  由于程岩是状元,他的官职为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而阮小南和庄思宜都是七品的翰林院编修。

  尽管几人官职不大,但胜在清贵。

  平时里,他们除了修修书,修修史,草拟一些文稿,基本没什么大事。加之翰林院中几位上官脾气都不错,衙门里的气氛还算轻松。

  总之,程岩的小日子还挺滋润的。

  有了闲暇时光,程岩就准备买栋宅子。虽说客栈里住着也不错,可总不能日后的人情往来都在客栈里进行吧?

  反正他现在不差钱,就算京城地价贵,买个一进的院子总还买得起,再不济,他还能租啊!

  于是趁着休沐,程岩就找来庄思宜和阮小南商议。

  “好啊!”阮小南十分捧场,“阿岩我们买在一处,到时候又能一起住了。”

  庄思宜赏了他个冷眼,转头冲程岩道:“宅子我已经买了。”

  程岩愣了下,庄思宜居然背着他们买了宅子?而且还一直瞒着没说?他莫名有些不爽,道:“你何时买的?”

  庄思宜:“上月,就在青阳巷。”

  “那里宅子很贵吧?”阮小南咋舌,青阳巷靠近秦王府,周围住户多是官身,既安全又安静。更有一点,青阳巷距离翰林院步行只需一刻钟,离皇宫也不远。

  “还好。”庄思宜道:“走,咱们去瞧瞧。”

  从客栈到青阳巷要走半个时辰,庄思宜吩咐庄棋雇了一辆马车。

  青阳巷说是巷,其实路很宽,马车也能随意出入。

  伴随着马蹄声,他们来到了一座宅子前。

  宅门旁有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树,树上结着许多青涩的小果,连地上也落了不少。

  程岩看了半天也没认出那是什么树,索性收回视线。他见门额的匾额已经被拆下,大门看上去似乎刚清洗过,就连兽口门环都擦得澄亮。

  “就是这儿了。”庄思宜开了锁,带着两人进门,“之前的主人原本在刑部供职,最近准备外放,估摸着也不打算回来,便想卖房子。”

  庄思宜还是从萧瀚那里得来的消息,他觉着不错,便买下来了。

  几人绕过影壁,来到一座庭院。

  “两进的宅子,这儿是前院,两边是厢房……”庄思宜一路介绍,领他们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咱们现在都未成家,一个人住,两进足够了。”

  程岩此时站在园中,望着西角的读书楼,道:“确实不错,这里也足够清净,明日我也找牙行打听打听,看有没有类似的宅子……不过,得小一点儿。”

  庄思宜:“阿岩喜欢这里?”

  程岩点头,“是挺喜欢的,园子也很漂亮。”

  阮小南正想表示他也喜欢,就听庄思宜道:“那你还打听什么?这就是你的宅子。”

  程岩:??

  见程岩一脸茫然,庄思宜笑着从怀里取出了房契,道:“阿岩,收好了。”

  程岩瞪着那张房契,哪里敢接,他愣愣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帮你把这座宅子买下来了。”

  “……帮我?那你呢?”

  “我住隔壁。”

  “……”

  庄思宜笑容明朗,“隔壁也是两进的宅子,布局和你这儿差不多。原先住着位御史,后来得罪上官被贬出京,估计其他人觉得不吉利,房子空了一年多都没卖出去,但我从来不信这些。”

  他叹了口气,“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两座连一块儿的宅子,回头我们可以将西墙打通……”

  庄思宜滔滔不绝地展望未来,程岩却神思不属,他具体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头一团乱。

  好半晌,才听阮小南弱弱地问了句,“那我呢?”

  庄思宜:“你?明天去牙行问问吧。”

  阮小南:“……”气成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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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程岩最终还是接受了房契,但坚持要给庄思宜银子,否则他不敢住。

  庄思宜当然是不肯要了,但见程岩态度强硬,也只好依了对方。

  如此,程岩的家底几乎被掏了个空,但有了房,他就得请管家、下人、护卫等等,这又是一笔开支,搞得他都想去赚润笔费了。

  好在天降及时雨——老家忽然来人了。

  来人有两位,一位姓程,叫程贵生,是程老爷子的堂弟,按辈分,程岩还要叫对方一声堂叔公。

  程贵生今年四十有八,此前一直在某位官老爷家做管事,五年前那位官老爷致仕,遣散了家仆,程贵生也就回了清溪村。

  程贵生这次来,是想跟程岩推荐自己,希望日后能跟着程岩。

  对于程贵生的主动,程岩虽有意外,但并不排斥。

  一来,他如今已经“飞升”,除了拉拔家人外,肯定也要照顾族人。

  二来,程贵生的人品还是可以信任的,据他所知,在他还未在这具身体里重生时,有一年程家出了点儿意外,日子过得挺难,差点儿就供不起原主读书。是程贵生送来银子解了燃眉之急,又一直帮衬着他们。

  三来,他本身就需要有经验的人帮忙,还能顺便教一教二郎。

  “这些年回了家,不用伺候人,家里小辈也孝顺,日子挺好。”程贵生脸上露出个自嘲的笑,“可我总觉得浑身不得劲儿,还是想找点儿事做。大……程大人若不嫌弃,随便安排个什么差事给我,也不用非得要管事。”

  程贵生知道自己是程岩的长辈,有些担心对方为难,可他真是在家里待不住,便提前跟族长和程老爷子打了招呼,主动来找程岩了。

  程岩也并不纠正程贵生的称呼,一旦对方真要为自己办事,身份上就不能错了,他不想去考验人心。

  由于程岩已有决定,这件事很快便定下了。

  该办的手续都办好,程家便迎来了自己的大管事。

  而另一位来客,却是钱府派来的,对方带来了过去几个月金翠阁的五成利。

  “老爷和少爷都特意交代了,银子要亲自交给程大人和庄大人。”钱府管事有些紧张,局促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少爷吩咐小的转交给程大人。”

  程岩得知是银子,简直心花怒放,但表面上还是很淡然地点点头,一副视钱财为粪土的清高模样。

  而等他私底下拆了钱忠宝的信,得知自己究竟分到多少钱时,几乎就想在床上滚一圈。

  不是他爱钱如命,而是他真的缺银子啊,这一下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能不高兴吗?

  倒是庄思宜真不在意,道:“那天我就是和钱忠宝开个玩笑,银子你收着吧。”

  程岩并未搭理对方的话,既然钱家要用庄思宜的名头,该给的当然要给,他问道:“你这些天忙什么去了?为何总这么晚回来?”

  两人虽说搬了家,可庄思宜还是每天都会来程岩这边,有时候入夜了也不走,就在客房住下。

  但最近一段时间,庄思宜都不跟他一块儿放衙,回来的也越来越晚。他们分明都在翰林院,程岩真不知对方哪儿来那么多事?

  庄思宜顿了下,含糊道:“有些事要办。”

  程岩见对方不太想说,善解人意地不再追问,如今大家身在官场,有利益牵扯其中,自然也会有隐私了。

  只是他心里难免有几分失落,便暗暗告诫自己,日后一定要注意分寸。

  之后一段时间,新上任的管事程贵生充分展示了他的能力,不管是采买下人还是打理程府,或是一些人际往来上的处理,都让程岩很满意。

  而朝堂上也很平静,如今晁鹏率领的北军已和单国正面冲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北边的战事上。

  程岩每日里点卯、放衙,或是见见友人,或是去关庭面前刷刷存在感。

  关庭原本就喜欢他,自然欢迎,而程岩频繁出入这位新任阁老府上,也让不少人心中有了猜测。

  “阿岩,关阁老是不是要择你为婿啊?”

  一座小院中,阮小南忍不住问出了憋了好久的话。

  他前些日子在距离青阳巷不远的金阳巷买了个一进的小院,平时没事儿就请程岩来家中一起用功。

  在阮小南看来,即便有了官身,学问也一日不可懈怠。

  此时程岩手上还拿着块西瓜,表情明显呆了一瞬,等反应过来后立刻惊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阮小南心虚道:“外、外头都这么说,京城小报里上也有写。”

  “没有的事儿,你别胡说啊。”程岩下意识否认,他可不敢跟太子殿下抢妻子,这是要害死他吗?

  可一想到关庭对他的亲近,以及早前还问过他是否有娶亲,程岩又觉得未必没可能。

  而且消息传得这般广,恩师就不曾耳闻吗?假设恩师知道这件事,又为何放任流言不管?莫非……

  程岩越想越头疼,瓜也吃不下了,敷衍了阮小南几句便忧心忡忡地回了家。

  结果刚进院子,就见庄思宜已经等在那儿了。

  程岩有些奇怪对方今天居然这么早回来?但想着之前的自我提醒,他并没有多问。

  反而是庄思宜见他脸色不对,担忧道:“出什么事了?怎么慌慌张张的?”

  程岩犹豫了下,道:“思宜,你最近有没有听说什么……消息?”

  庄思宜神情微变,“何意?”

  程岩心想跟庄思宜也没啥不好意思的,索性直接道:“你听说过关阁老要择我为婿的事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程岩觉得庄思宜似乎松了口气,可等他凝神细看,又见对方很严肃的样子,“这件事是真的吗?”

  程岩:“我也不清楚,今天小南问我,我才知外头都传遍了。”

  庄思宜眉头越拧越紧,“万一,只是万一,关阁老真有这份心思呢?你会接受吗?”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暂时不想娶亲。”程岩心情烦躁,就算非要娶,也不敢娶恩师的女儿。

  庄思宜:“可你当时说的是举业未成,暂不娶亲,如今你已高中状元……”

  程岩表情一僵,胡乱找了个理由,“可我迟早要外放为官,到时候也不知会去哪儿,万一是什么穷乡僻壤,又何必让姑娘跟着我受苦呢?”

  庄思宜沉默地看了程岩半晌,看得程岩一阵紧张,正想移开视线,就见庄思宜缓缓笑了。

  “你我相识仿佛还在昨天,可一转眼,阿岩都快二十了。”庄思宜感慨道:“二十,许多人已成家立业,你我却都不愿娶妻。”

  程岩立刻注意到对方最后一句话,“……你也不愿娶妻?”

  庄思宜摇摇头,“我根本无法想象,如何能与一个陌生的女子共度一生?”

  程岩顿时觉得这个理由很清新脱俗,可以抄一下,忙应和道:“对,其实我正是这么想的。”

  庄思宜笑了笑,“不过我不着急,上次杨氏害我,曾祖父当时便答应了我,日后我的亲事可以自己做主。”

  程岩却想到了庄思宜前生那桩亲事,也不知今生是否一样,一时没有开口。

  庄思宜见程岩低垂着眼,睫毛像羽扇一般,在眼下映出一片阴影,忽然就想,若他能遇见个和阿岩一般的女子,或许成亲并没有那么为难?

  他幽幽叹了口气,“你怎么就没个胞妹啥的?”

  程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