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萧剑所在中心竹楼不远处,有几座精致的砖瓦类建筑。

  无论从外表风格还是装修来看,与整个营寨大多数的竹楼,格格不入。

  这正是沙雕将军所建,用于自己享乐,以及招待外来重要客人的客宿处。

  其中一栋二层小别墅内,昏迷的安然,平躺在床上。

  罂粟坐在椅子上,歪着头打量着紧闭双眼的安然。

  干净利落的短发,白皙的鹅蛋儿脸上,有着精致的五官,长长的睫毛下,双眸微闭。

  这样一张小巧玲珑的脸型,让罂粟竟微微有些看呆了。

  半晌,罂粟歪头看向墙壁的竖镜。

  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特别是一张与安然相比,略显肥厚饱满的红唇,让罂粟一脸无奈。

  这...

  罂粟起身挺了挺自己身体,瞄了一眼平躺的安然,眨了眨眼睛,“她的身材,不如我…”

  起身的罂粟,一头乌黑的长发宛如瀑布,垂于浑圆之上

  这样一来,罂粟整个人又有点懵了,安然是一头清爽的短发,罂粟却是一头甸国女子标准的黑长直。

  对比一下,罂粟发现自己与安然,简直就是两个类型。

  罂粟酸溜溜的嘀咕着:“将军喜欢这样的女人么?”

  “不是听说,男人都喜欢火辣的女人么…”

  就这样,嘟囔不已的罂粟,依靠在椅子上,慢慢进入了梦乡。

  如果让营寨中的士兵看到,这个平日冷酷的冰霜美人,有这种小女人姿态,不知会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睡梦中的罂粟,右手依然紧握自己的枪。

  即使这个女人来刺杀将军,但是,从今晚的情况来看,将军没有杀她的打算。

  罂粟,要保证安然的安全。

  一夜无话。

  清晨,当太阳的光辉洒向大地之时,并未睡多久的萧剑,已经睁开了眼睛。

  晨练开始。

  整个军事营寨内,无数睡眼朦胧的士兵,在各个小队长的催促下,开始集结。

  三日前,萧剑制定了新的规则。

  所有官兵,都需参加晨练。

  纵使有个别士兵有所不满,但是,在这种习惯性服从强者的银三角,没有人敢出声质疑。

  除非,你有干掉将军,上位的打算。

  “将军!”

  “将军!”

  萧剑走出房门,警卫战士出声问好。

  “你们也去休息吧。”

  “是!”

  “是!”

  十几名两眼通红的战士,青涩的脸上,满是崇敬之色。

  这些战士,都是萧剑的心腹。

  都是萧剑近五年来,从饥寒垂死之中,收拢到手下的士兵。

  有时候卧底的日子也是很无趣的,五年前,作为小队长的萧剑,没少操练他们。

  此时,除去正常警戒的士兵,整个营寨七百余人,已全部集结完毕。

  所有人的视线,全部看向中心竹楼位置。

  他们在等待,等待他们的将军出现。

  很快,在初阳的光辉下,萧剑的身影出现了。

  萧剑目光扫向整个队伍,低喝道:“士兵们,老规矩!”

  “前十名,奖金一万龙币!”

  “超越我者,奖金一百万龙币!”

  萧剑的声音好像不高,但是面对七百人的队伍,无需小队长传话,他的声音好似可以穿透距离,清晰的响彻在每一名士兵耳边。

  “将军!”

  “将军!”

  “将军!”

  在萧剑例行的宣布之后,七百人的队伍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龙币在甸国依然是硬通货,按照一比二百多的汇率,比甸币动则携带几万,几十万相比,龙币更为便捷。

  前十名,每人一万龙币,那就是二百一十万甸币。

  超越将军者,一百万龙币,那是多少?

  七百余官兵,没有人想去计算,只知道很多很多。

  那是一笔巨款!

  这三天的晨练,七百余人,没有人能超越将军,没有人能拿到那一百万龙币。

  但是,这三天,前十名士兵,豪爽的将军,已大方的发出了三十万龙币的奖金!

  在银三角,谁做将军,对大部分士兵来说,没有什么两样。

  种植罂粟,贩卖毒品,确实暴利。

  但是,那种财富,根本不是普通士兵乃至小队长,所能奢求的。

  他们的地位,在将军眼中,好似奴兵。

  然而三天前,新任将军的上位,给予了他们发财的希望。

  一万龙币,在甸国,足够花费许久。

  “来吧,我很期待,有谁能超越我,拿到我的一百万龙币!”

  萧剑一声高吼,随后,转身向营寨外跑去,目的地就是侧方高峰。

  “冲啊!追上将军!”

  “冲啊,我只要前十!”

  “跑啊!”

  轰…

  七八余名官兵,轰然散开,撒腿狂奔。

  ……

  “狂兽…”

  二层别墅窗口,被惊醒的安然,骇然的看着这一幕。

  “这就是我的将军,不是沙雕将军可比的!”

  罂粟娇媚的脸上满是笑容,一双魅惑的双眸,满是痴迷之色。

  “确实。”

  安然竟然没有反对,反而点头表示赞成。

  三天前斩杀沙雕将军上位,短短三天时间,将原沙雕将军麾下,凝聚至如此程度!

  任何时候,赏赐是剧变后,安抚人心最好的手段。

  狂兽也许赏赐过跟随他的追随者,这并不是安然惊讶的,她惊讶的就是眼前的一切。

  区区一个晨跑,让狂兽尽收人心!

  为什么,这样一个人,以前不露山水?

  确实?

  罂粟讶然的看着安然,眉头紧锁,有点烦恼。

  这个女人,也爱上了自己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