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才是慕府的小姐,她凭什么跟我抢,凭什么!”

  慕笙红着眼歇斯底里地大喊。

  “叶楚月!”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为慕府呕心沥血,慕府从来都不把我当成自己人!为什么?就为了那可笑浅薄的血脉?”

  楚月听她疯言疯语,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浓。

  她想。

  她或许已经知道了答案。

  心中既然有数,也不必再留大牢。

  楚月迈开修长的双腿,转身便走。

  “叶楚月,你不准走,不准走,我才是你小姨,只有我!才是!”

  慕笙血肉模糊的手,拼尽一切,爬过去想要抓住楚月的脚踝。

  楚月低头看了眼,软靴不动神色地踩着慕笙的手背走过去。

  “啊啊啊啊!”

  慕笙疼得沙哑大叫。

  楚月跨步走了过去,神色始终如一,波澜不兴,没有丝毫的表情。

  直到走至囚牢门前,楚月方才停下脚步,回眸看向了慕笙:“忘了跟你说,适才所言,只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没想到,我猜对了,慕祭司,这还得感谢你不计前嫌为我解疑答惑。”

  楚月的这番话,每个字都像是利器,贯穿了慕笙的灵魂,让慕笙疼得喘不过气来。

  她趴在地上,抬着头,震惊骇然地望着笑靥如花的楚月,方才知自己被诈了。

  “不!!!”

  慕笙扯着嗓子喊。

  她宁愿自己下十八层地狱,宁愿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也不愿意自己低等的身份,被公之于众。

  她是天之骄女,她是慕府小姐,是名门之后!

  她光辉的一切和高贵的身世,怎么能是别人的!

  怎么可以!

  慕笙痛不欲生,身体蜷缩滚地,四肢痉挛颤抖。

  犹如濒临绝望的野兽,发出声声的咆哮!

  咆哮声中,楚月自阴暗的大牢,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在了慕笙逐渐模糊的视野当中。

  她竭尽所能的想要爬出去,想要逆天改命,东山再起。

  只是她血淋漓的手才伸出了半截,守卫就冷血而来,无情地关上了牢门。

  “啊!”

  慕笙的惨叫声,响彻大牢。

  她生不如死,撕心裂肺。

  这些年,想要害死的人,要么像沐凤鸣这样害不死,要么就像慕倾凰那样死而复活,再不济就是如叶楚月那般逆境崛起。

  到头来,她慕笙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一想到沐凤鸣即将要抢掉她的一切,她就恨的甘愿化身厉鬼,要慕府列祖列宗不得安宁。

  来到囚牢前的守卫们,看着慕笙,摇了摇头,叹一声:“大牢里面,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怨气。”

  笑了一会儿,守卫就喝酒吃肉,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大牢之外,楚月坐上古车回驿站。

  北境王宫的高阁处,屹立着一道身影。

  北境王负手而立,远远地望着离开的古车。

  一改在比试时的模样,多了几分深沉和认真。

  他的旁侧,老婆婆坐着轮椅而至。

  来者,正是落羽学院的紫云婆婆。

  “叶楚月,不好对付,万分小心。”北境王说。

  “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紫云婆婆满不在乎:“我紫云婆出手,要她三更死,她便活不到五更。”

  上官紫云当初被慕山河害的离开神脉九洲,得到了北境王的接济,才能进落羽学院谋个长老职位。

  “你太狂傲了。”

  北境王道:“叶楚月,非一般人,她的成长速度和潜能,就算是千万个你也比不过。上官长老,丑话本王就说在前头了,解决掉叶楚月,本王能保你不死,并且给你找来王室的冰清玉洁丹,让你恢复年轻之身,重整你当年的那些勾当,但你若无功而返,会受到小王爷的责罚!”

  紫云婆婆扯了扯唇,沾着口水擦拭着锁魂链:“老婆子我这锁魂链出,不锁魂,是很难收场的,北境王,我紫云婆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要玩票大的,刺激的,方能一战成名,震彻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