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瘦金体!”

  温庭儒静静地站在字画面前,四周宛如无物,就感觉完全沉浸在面前的这字画之中。

  温庭儒身后的学生们。

  也是纷纷观察着字画,但是他们看到的远没有温庭儒看到深刻。

  片刻之后温庭儒才回过神来。

  温庭儒内心激动无比,真的不虚此行,倘若不是因为谢道韫的请求要去长安担任国子监祭酒,自己定要在这蟒龙村内买下一套住宅,和陆庆好好地论道。

  “这个呢?”

  温庭儒看向了第二幅字画。

  和刚刚的瘦金体完全不同,上面的字可以说是龙飞凤舞一般,潦草之中却有着章法。

  “这是草书!”

  “草书!”

  温庭儒点头,看了半晌,再次挪动半步,第三幅字画面前停下来。

  “这是行书!”

  陆庆都已经不需要温庭儒询问,直接给温庭儒解释书法。

  “行书!”

  温庭儒默默点头,眼神中却透着震撼,小小蟒龙村却能如此神迹,这几个字画上面的字体,书法,可以说是文坛巅峰的存在,是书法的极致。

  “这个是楷书!”

  “这个是小篆!”

  ……

  陆庆一个个地介绍给温庭儒。

  整个房间中只有陆庆的介绍,其他人都不敢言语,温庭儒的学生,陆庆的娘子们,大家都静静地看着。

  所有的字画全部看完。

  温庭儒忽然一个转身给陆庆行礼。

  “温老你这是!”

  被温庭儒的行礼,陆庆也是猝不及防,面前这位可是大雍皇朝文坛上面最有地位的人,给自己行礼,自己如何受得起。

  “陆小友文学造诣胜过我数倍之多,陆小友您的这些字画为我大雍皇朝文坛之上填上了一笔!”

  温庭儒语重心长地说道。

  “温老客气,我就是一个小小秀才,岂敢岂敢!”

  陆庆摆手。

  “陆小友何须谦虚,你这个几个字体足可以再开宗立派,倘若传出去,必然能让我大雍皇朝文学更上一层,书法之道一日千里。”

  温庭儒说道。

  大雍皇朝虽然诗词,书法上面有些造诣,但很少有出彩的,今**在陆庆这里见到的这几个书法,便是打开了大雍皇朝书法的新世界,陆庆可以说是文坛的先驱者。

  “啊?”

  宁楚楚几人惊愕地看向陆庆。

  原本她们还以为陆庆这些字画不过是陆庆随手写的,只是为了装饰一下房间,看上去没有那么单调。

  没想到这字画居然如此之重要,如此之有价值。

  她们还调侃过陆庆,说如果喜欢字画可以去买一些,没必要自己写,现如今看来是她们几个人有眼不识金镶玉。

  “小友这几幅字画,每一幅都可价值连城。”

  虽然说才学无价,但总归是有一个比较的东西存在。

  价值连城。

  便是温庭儒给出的最高评价。

  一幅字画可换取一座城池,可见这字画的价值。

  柳丝丝她们再次震惊。

  价值连城?

  如此贵重的东西,她们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挂在墙壁上,这要是被人偷走的话,那岂不是很大的损失。

  柳丝丝,韩秋娘,程素娥几人相互看了一眼。

  暗自下决定,等到大家离开之后,她们就把这字画全部收起来。

  这可是价值连城啊。

  一般人说的话或许觉得只是玩笑。

  可是面前的人乃是温庭儒,温庭儒说这样的话,那么必然是真的。

  “温老客气!”

  陆庆显得非常平静。

  温庭儒的学生们看着陆庆反应如此平静,心中也是敬佩陆庆的心境,当真是心如止水,倘若他们听到这般的称赞,定是高兴得忘乎所以。

  但是陆庆却没有。

  陆庆似乎早就看淡了名利。

  果然是大才之人。

  是他们读书人的典范。

  陆庆脸上很平静,但是内心却很辛苦,心说你不要这样说啊。

  价值连城?

  字画再好,你没有名气屁的价值连城。

  就像是他和温庭儒。

  自己就是写一篇文章,也抵不上温庭儒的一个字,因为他没有名气,温庭儒这样夸赞自己,搞不好自己家里面会招贼的,难道不知道财不可外露的道理吗?

  “温老,请!”

  “好!”

  温庭儒点点头。

  “刚刚我们进院的时候听到陆小友正在作诗!”温庭儒看向陆庆,想要解释一下并非他们冒昧打扰。

  “不是我们敲得门!”

  此时一名学生站出来。

  “是,不是我们打扰的,是这位兄弟敲门的。”

  “我?”

  吴河心说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没事没事,这不算打扰。”陆庆摆手,似乎完全没有把打断自己作诗的事情放在心上。

  “先生!”

  这个时候温庭儒的一名学生上前给陆庆行礼。

  称呼一声先生。

  温庭儒都称呼一声陆小友,虽然年纪和他们相仿,甚至比他们还要小,但老师都称呼小友,他们这些学生自然称呼一声先生。

  陆庆也没有纠正,看向了这位学生。

  “作诗乃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需要灵感,先生被打断,如今恐怕是灵感全无,先生难道当真不在乎吗?”

  这位学生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可能陆庆这辈子就这么一次灵感爆棚,就这样错过了,难道不觉得惋惜。

  “庆哥我不是故意的。”

  吴河听来听去,也算是听明白了,也就是自己打断了陆庆作诗的灵感,这对于读书人来说非常地重要。

  吴河顿时有了愧疚。

  “我知道,你不用内疚。”

  陆庆笑着安慰吴河。

  “我作诗词必须灵感!”

  陆庆解释道。

  “啊?”

  众人傻眼。

  就算是温庭儒也是脸上带着诧异,陆庆这句话完全就是不合常理,怎么可能不需要灵感,不需要灵感的话,那岂不是人人都能做诗词。

  为了作出一首好的诗词。

  多少文人墨客走遍大江南北寻找灵感,陆庆却跟大家说不需要灵感。

  “先生说的是真的?”

  这位学生明显是不相信陆庆的话,虽然陆庆已经给了他们很多的震撼,但陆庆说不需要灵感,始终是让人无法相信。

  “休得胡闹!”

  温庭儒训斥自己这位学生。

  “温老客气,有疑问出来,是好事情,也是对的,我被读书人岂能明知道有疑惑还不说出来,我确实是不需要灵感,至于如何证明?”陆庆想了一下,看着面前的人“诸位可尽管出题,我陆庆淡然是犹豫一下便是我错了。”

  陆庆决定今日好好地嚣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