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涛虽然没有像钱钟情之前那样,给钱家带来直接的经济损失,但实际上,他的操作,对钱家的伤害,甚至比钱钟情的那些“失误”还要大,还要恐怖。

  秦家一跃成为云城一流势力,威望和影响力都直线飙升,整个云城的经济资源,偏向秦家的比例,也将会大幅度提升。

  秦家的成就,无形中已经开始吸引大量的经济资源、商业项目倾向秦氏集团,冥冥之中形成了一种强大的经济资源争夺优势。

  一个一流集团势力的出现,对云城任何一个集团势力,都是一种很大的冲击。

  而这种冲击,给钱氏集团带来的损失,绝对不仅仅是几个亿那么简单!

  钱钟涛看似根本没有让钱家遭受损失,事实上,他的骚操作,足以让他成为钱氏集团的罪人!

  对于这一点,钱穆比谁看的都清楚,又怎么可能不气到动家法?

  此刻,钱钟涛跪在地上,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以为钱穆也只不过是嘴上说说,用言语教训他一下,让他以后长点心罢了!

  然而,看到钱穆真的请出了家法,钱钟涛一时间也是有点慌了!

  钱钟涛有点吃惊地看着钱穆手里有点古老的物件,渐渐瞪大眼睛:“爸,您来真的?”

  请家法这件事情,是以前的家族势力老掉牙的传统了,最近的这二三十年来,龙国无数势力接受了新的思想观念,早就废弃了请家法这个老传统。

  如今,也只有少数固守传统的家族,会用到家法!

  钱家,就是固守老传统的少数家族之一!

  而请家法,对于族人的惩罚,也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家法打在身上,肯定会造成一些皮肉上的伤害,但其真正的意义,并不在于此。

  家法本身,就是一种惩戒的象征,一般情况下,一族之人,犯了重大错误,才会请家法,若是小错,不会轻易动用家法!

  “不来真的,难道还来假的?”

  钱穆紧紧地握住手里的“家法”,快步走到钱钟涛的面前,然后绕到背后,狠狠地敲在他的后背上。

  这一家法下去,钱钟涛疼的龇牙咧嘴,重重地闷哼了一声。

  “爸,家法是家族里面犯了很重的错误,才会请出来的。您竟然用在我的身上?”

  相比身体上的疼痛,钱钟涛更委屈,到现在为止,他还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只听钱穆冷哼一声:“按理说,在请家法的时候,得让我们三族之内的所有族人都到场,当场对你施刑。我没有请其他任何人过来,只是咱们父子俩之间对话,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了!”

  啪!

  说完这句话,钱穆又是狠狠地一家法,打在钱钟涛的后背上,这一下下去,甚至能听到他后背皮肉和骨骼作响的声音。

  钱钟涛下意识痛苦地捂住后背。

  钱穆没有连续惩戒,而是绕着钱钟涛走动:“你感到很委屈是吗?如果你真的感到委屈的话,可以理解为,我对你们兄弟二人的管教,太过严格!”

  “这几年你不在龙国,你哥哥犯过两次重大错误,我就请了两次家法。可他,从来都没有感觉自己委屈!”

  “这一点,你应该向你哥哥学习学习!”

  “我们钱家的人,就应该有担当,在自己弄出事情的时候,不要逃避责任!”

  钱钟涛没有应声,只是狠狠咬牙,脸上依旧带着那副很不服气的表情。

  他在国外生活了十几年,早就对钱穆这一套老掉牙的东西嗤之以鼻,心里自然是很不忿。

  更何况,他并没有觉得自己该吃这一顿家法!

  啪!

  第三下,钱钟涛被敲的趴在地上,后背忍不住地颤抖。

  这家法是钱家特制的,再加上钱穆用的很娴熟,让钱钟涛感受到了极致的疼痛。

  “啊!”钱钟涛控制不住地高呼一声。

  “闭嘴!”钱穆呵斥道,“其实,在你上次让人围了苏家小姐的美食城的时候,就该吃这顿家法了。因为你那愚蠢的行为,让钱家损失了十个亿,才恢复正常经营。”

  “我这次对你用家法,算是新账旧账一起算,你还有什么好委屈的?”

  “我今日对你用家法,目的是让你记住这种痛,让你记住,以后再做什么事情,三思而后行,不要总是弄出一些无脑的错事来!”

  这时,钱穆慢慢收起了家法,他看得出来,如果再第四下用家法,钱钟涛这身子骨,怕是承受不了。

  这些年来,他在国外生活,养尊处优,身体素质,非常一般!

  钱穆将家法收好之后,继续道:“在你回到龙国的时候,我对你寄予了厚望。我将钱家的三家最主要的大公司都交给你打理了,你也就应该看到我对你的期望有多高。”

  “我一直都以为,你将会比你的哥哥优秀的多。你做事情,也比他更聪慧和严谨。”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犯下的失误,一次比一次大,而且,哪一次,你都比你哥哥更能惹事!”

  “所以,今天,我决定,收回三家主要的公司。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就回到家里,好好闭门思过吧!”

  “爸!”钱钟涛很愤怒,后槽牙咬的嘎嘎作响,“爸,平心而论,你将三家公司交给我的这好几个月来,我打理的如何?”

  “难道我将公司管理的不好吗?”

  “现在,你二话不说,就收回公司,这对我的面子,是一种极大的损伤。我到底是云城钱家的二少爷,您这样做,我还怎么抬头见人?”

  “呵呵,面子?钟涛,你的面子,是你的吗?你的一切,都是钱氏集团给的!”钱穆认真地看着钱钟涛,只感觉这个儿子不知进退。

  钱钟涛还想反驳什么,直接被钱穆打断:“行了,钟涛,不要再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眼看钱穆示意钱钟涛可以离开,他也缓缓站起身来,愤愤然朝外面走去。

  因为钱穆对他用家法这件事情,钱钟涛气郁不已,再加上他被那三下打出了 一些伤,回家的路上,又巧合地淋了一场雨,到家里之后,他就发起了高烧。

  更不幸的是,他经过一系列的治疗,却不见好转,依旧是高烧不退。

  主要是他心气郁结,又冲了冷雨,病就难好,几天后,小病成了重病,钱钟涛甚至卧床不起,一度陷入了昏迷。

  “川哥,你听说了没有,钱家二少爷病重了,人都快死了!”

  这一天,沈浪来到秦川的办公室,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川哥,说起这件事情,也有点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