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让苏燃心中一颤。

  那天晚上,鸢鸢是不是也如此期望有一个人能救她?

  可是……

  鸢鸢在危险中都想着将她送出会所,而她……若是她再跑得快一点,若是她一开始就发现了异常,鸢鸢是不是就不会……

  苏燃心中自责不已,她抓着衣柜门,在关上衣柜门前,她盯着女孩的眼,一字一句十分坚定:“我会救你!”

  她会救她!

  而现在,她首先要对付傅青诚。

  苏燃借着手机的光,她想就地取材,找一些趁手的东西,目光扫了一圈,落在床头柜上时,苏燃不由一怔。

  床头柜上,摆放着的各种“玩具”,让苏燃皱紧了眉。

  傅青诚想将这些东西用在刚才那个女孩身上吗?

  苏燃心中浮出一丝嫌恶,她走上前,随手拿了一副“手铐”和一个有一定重量的铁具,随后坐在房间的床上。

  手机的灯光熄灭,整个房间重新被黑暗笼罩。

  她静静的等待着傅青诚的到来。

  没过过久,房门打开的声音传来,走廊的灯光照进房间,一瞬又被关上的房门隔绝在门外。

  脚步声由远而近。

  傅青诚越是靠近,心中竟狂跳不止。

  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经历,他心中清楚,他是将这朵“小雏菊”当成沈鸢了。

  这朵“小雏菊”和今天其他那些女孩不一样,所以一早阿园就在他的授意下,让她喝下了加料的水。

  “感觉怎么样?”傅青诚看着黑暗里的剪影。

  回想起庆功宴那天,此时他才彻底的有一种掌控一切的优越。

  他拿出那条项链,递给靠在床头的“小雏菊”,“戴上它!”

  苏燃皱眉。

  她看不清傅青诚递给她的是什么,但她依旧伸出手,碰到那东西的一瞬,苏燃身体微僵。

  项链!

  苏燃毫不犹豫的接过,紧紧的攥在手里。

  “今天倒是很温顺。”傅青诚彻底将眼前的“小雏菊”当成了沈鸢的替身,唇角扬起满意的弧度。

  可是想到那晚,他又极其不满,“那晚就不该信了你的花言巧语,给了你解药,瞧瞧,你这样……多好!”

  傅青诚居高临下的看着黑暗中的人影,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眼前的人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他不急,反倒是悠闲的坐在了“沈鸢”的身旁。

  “呵,不知道你究竟怎么样了,叶家的医院竟将你的消息封锁得密不透风,是因为你那位好友苏燃对吗?”

  “我时常在想,你到底死了没?我猜你或者死了,或者没死,但也说不了话,不然傅靳寒怎么会调查那晚的事?”

  “你要是能说话,一定就告诉苏燃和傅靳寒那晚的人是我,傅靳寒也就用不着查了。”

  而他,只怕早就遭受到了傅靳寒的报复。

  傅青诚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

  那带着几分兴奋与疯狂,又夹杂了些许酒意的字字句句,传进苏燃耳里。

  苏燃攥着项链的手不断的收紧。

  傅青诚没有猜到的是,鸢鸢醒了,此时正躺在医院里经受着伤痛的折磨,而即便是如此,鸢鸢也不愿告诉她那晚发生了什么。

  她闭口不谈,是对她的保护。

  而她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这么大的伤害和委屈?

  傅青诚……

  黑暗里,苏燃盯着傅青诚。

  就算他是人人不敢得罪的傅家人,她也要让他浮出代价!

  苏燃不着痕迹的收好手里的项链,瞧瞧抓起了她早已准备的铁具。

  傅青诚丝毫没察觉到她的举动。

  他继续悠闲的喝着酒,低低的笑意从他口中发出来:

  “你对苏燃,还真不错,可是我好伤心。”

  “你竟敢迷惑我,让我将她送走,我都听你的话,将她送走了,你就该信守承诺,好好的陪我玩,可你竟然……”

  “你竟然跳下去,连命都不要,呵!”

  傅青诚脑海中浮现出沈鸢一跃而下的画面。

  这个画面自那天后不断的在他脑中回放,不知怎的,他竟除了当时的愤怒与冷漠,心中竟生出了一丝别的情愫。

  “可惜……”

  “不过没关系,今天我的别墅楼不高,就算你真的跳下去,也伤不了你。”傅青诚冷冷一笑。

  随后突然转向“沈鸢”,眼底已经厚厚的晕染了一层欲望。

  “我今晚还是为你准备了那天晚上的节目,我相信,试过之后,你一定会喜欢的!”傅青诚随手将酒杯扔在了一旁的床上。

  他要征服“沈鸢”,哪怕面前的这个是“沈鸢”的替身。

  他朝面前的人伸手。

  可下一瞬,便感觉到头上一痛,有什么东西砸在了他的头上。

  傅青诚闷声一声。

  他没想到这“小雏菊”竟也像沈鸢那样反抗,他心中的兴奋竟越发浓了,因为兴奋,他竟没有去想,“小雏菊”明明喝了“水”,怎么还会有力气?

  待他去想之时,已经晚了。

  苏燃砸中他之后,紧接着就用手铐铐住了他的一只手腕儿,另外一端牢牢挂在床头。

  “你……”傅青诚反应过来。

  此时的苏燃已经和他易位而处。

  她站在床边。

  傅青诚更是诧异,可他依旧没有想到“小雏菊”已经换了人,“你没喝那杯水?”

  阿园明明确定,亲眼看着她喝下。

  这是怎么回事?

  苏燃没有理会他,他的另外一只手还能活动,对她来说依旧是威胁。

  她迅速抓住傅青诚的另外一只手腕儿,这一次,傅青诚反应了过来,他本能的挣扎。

  他甚至有自信,即便是自己被铐住了一只手,这“小雏菊”依旧不足为惧。

  一个女人,就算因为长期练舞手脚灵活,可力量终归是比不上他一个男人。

  可他显然是小瞧了眼前的人。

  他几次挣扎,手腕儿都被这女人牢牢握住,直到冰凉的手铐再次铐在了他的手上。

  苏燃没耽搁丁点儿时间,紧接着便将手铐的另外一端固定在了另外一边床头。

  接下来,便是腿。

  苏燃凭着刚才的记忆,抹黑从床头柜上精准的找到两根绳索,利落的将傅青诚的双脚掰开,各自绑在了床尾的两根床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