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降?”

  王征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三殿下,你莫不是在说笑吧?就凭你们二人,也想劝降本将军的二十万大军?”

  “王将军,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识相的,就赶紧下马投降,否则,别怪本将军刀下无情!”

  孙奉天怒喝一声,长刀出鞘,直指王征。

  “大胆!”

  王征身后的副将见状,顿时勃然大怒,拔剑出鞘,就要上前与孙奉天拼命。

  “住手!”

  王征一把拉住副将,冷冷地盯着孙奉天,沉声问道,“孙奉天,你这是想谋反吗?”

  “谋反?哈哈哈……”

  孙奉天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放声大笑起来,“王征,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现在到底是谁在谋反!”

  “你……”

  王征顿时语塞,他总不能说楚阳谋反,自己奉命前来捉拿他吧?

  “王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跟随我等,共抗逆贼太子楚振洲,将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楚棋见王征犹豫不决,再次开口劝说道。

  王征心中天人交战,他自然知道,楚阳势大,若是真的与他为敌,自己这二十万大军恐怕讨不了什么好处。

  可若是就这样投降,他又心有不甘,毕竟他可是堂堂的朝廷大奖,怎么能向一个反贼低头?

  王征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他当然知道楚阳的丰功伟绩。

  如今,楚阳却成了朝廷钦犯,自己奉命前来捉拿他,真是造化弄人啊!

  “三殿下,你还是让七殿下出来吧,本将只找他。”

  王征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你说的那些,并非本将该考虑的事情。”

  楚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道:“王将军,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你真以为,你抓了七弟,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你什么意思?”

  楚棋摇着折扇,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想想,七弟如今掌控着琼州、跃南国,甚至连东瀛都臣服于他,这等实力,岂是你说抓就能抓的?”

  “就算我抓不了他,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王征怒道,“我奉皇命行事,你若再敢阻拦,休怪本将不客气!”

  “哈哈哈……”

  楚棋放声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王将军,你莫要自欺欺人了!你以为,你真的能抓到七弟吗?你以为,抓到以后你真的能活着回到京都吗?”

  王征脸色一沉,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一股肃杀之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孙奉天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挡在楚棋身前,怒喝道。

  “王征,你敢对三殿下无礼?”

  “孙奉天,你给我滚开!”

  王征怒吼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孙奉天冷哼一声,长刀出鞘,指着王征的鼻子骂道:“王征,你个老匹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想抓七殿下邀功请赏,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你……”

  王征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一枪戳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楚棋摆了摆手,示意孙奉天退下,然后看着王征,一字一句地说道。

  “王将军你可成想过,你抓了七弟,跃南国怎么办?东瀛怎么办?”

  “你手下的二十万大军,能抵挡得住他们的进攻吗?”

  王征闻言,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楚棋说的没错,若是楚阳不在了,跃南国和东瀛必然会卷土重来,到时候,边关告急,自己这二十万大军恐怕真的要血战沙场了。

  “还有,七弟如今在琼州励精图治,百姓安居乐业,你这是要将大周的功臣置于死地吗?”

  楚棋继续说道,“王将军,你真的要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而背负千古骂名吗?”

  王征沉默了,他不是**,自然听得出楚棋话里的威胁之意。

  他虽然忠于朝廷,但也知道轻重缓急,若是真的因为自己抓了楚阳,而导致边关失守,那自己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了。

  “既然楚阳不在,那我先走了。”

  王征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调转马头,沉声说道,“出发,去琼州城!”

  “将军,这南陵城不占,直逼琼州,我军就是深入腹地,腹背受敌了!这时楚阳的…”

  “闭嘴!不该说的别说。”

  王征怒斥一声,打断了副将的话。

  副将见状,不敢再多言,连忙率领大军,朝着琼州城的方向浩浩荡荡地开拔而去。

  楚棋和孙奉天站在原地,目送着王征大军离去,脸上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三殿下,这王征会不会是故意使诈,想要麻痹我们?”

  孙奉天有些担忧地问道。

  “放心吧,他不敢。”

  楚棋摇着折扇,自信满满地说道,“他若是真的想抓七弟,就不会这么轻易地离开了。”

  “可是,他去琼州城做什么?”

  孙奉天不解地问道。

  “自然是去……找一个兵败的理由。”

  楚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另一边。

  大周京城,富丽堂皇的太子府内,楚振洲焦躁不安地在书房中来回踱步。

  他刚收到消息,王征率领的二十万大军竟然没有按照他的命令攻打琼州临城,而是直奔琼州而去。

  “这个王征,简直是自作主张!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孤军深入,会腹背受敌吗?!”

  楚振洲怒火中烧,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檀木桌案。

  “殿下息怒!”

  刘基赶忙开口安抚,同时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凝重,“此事恐怕并非殿下想的那样简单啊。”

  楚振洲猛地停住脚步,眉头紧锁地看向刘基。

  “刘先生此话何意?”

  刘基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缓缓说道:“殿下,你想,王征久经沙场,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他这样做,只有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

  楚振洲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这是在……求败啊!”

  刘基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寒意。

  “求败?!”楚振洲闻言大惊失色,“他疯了吗?他可是率领着我大周二十万精锐之师,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