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对方是墨奕珩,那个美好、发自内心的笑是对他的,这瞬间,周泽煜生出一种强烈的嫉妒来。

  为什么,那个墨三就这么好吗?也就领证一周,这么快就有感情了?

  这边他妒忌墨奕珩,那边墨奕珩也妒忌他,看着手机上聊到一半没回了,不用想,绝对是阿晚又被缠上了。

  周家这个儿子这么蠢,三个小时都还没问完,要不公司别开了,他接手算了。

  江晚在给周泽煜继续指点,对方做着笔记,而后工作间隙随口唠着:“江大师,你跟墨奕珩之前就认识吗?”

  “没,领证当天是见他的第一面。”江晚说。

  周泽煜:以前从不认识?那这感情发展的太快了!墨奕珩到底哪点有魅力?

  分明昨天他见着,对方也就两只眼睛一只鼻子啊,甚至还过分消瘦,病气未消。

  “那你为什么跟他领证?”周泽煜脱口而出的问,而后马上反应过来冒昧,急忙又说:

  “我不是想打听,就是……”

  “没事,没什么不能说的。”江晚道。

  “为什么领证,一方面我需要结婚,当时我那个二十年从未谋面的爹要用我联姻,我不想嫁过去。”

  “另一方面,关于为什么是墨奕珩,这点是冥冥之中天注定,他是我的正缘。”

  听着这番话,周泽煜愣愣住,江晚的父亲要用她去联姻?!而且她说过自己从小就被遗弃,也就是她那个**爹没养过她却把她当成利用的工具。

  这是何等的无耻!简直是人神共愤!

  “你爸怎么能这样!”周泽煜气愤道。

  “他现在不是我爸了。”江晚平静的说。

  “但他给你造成的伤害已经成定局,这口气不能忍,我帮你教训回去!”周泽煜说道。

  “谢谢好意,但是不用了。”江晚看着对方讲义气的样子,又说:

  “不要参与他人的因果,至于我以前那个爹自有其报应,都不需要我出手。”

  周泽煜看着她,分明江晚有这个实力,她只要动动手,就能在背后操控经济大盘,指哪打哪,石大富都能从山鸡飞向孔雀。

  他觉得还是对方太善良,肯定是不愿意对她爸下狠手,这样的话他后面会调查一番帮江晚小小报复一下。

  如果不是对方逼着江晚联姻,那她根本就不急着结婚,哪怕跟墨奕珩是什么正缘,但万一呢?

  没遇见的话何谈正缘?而自己也不会在认识她时就已婚,连竞争都无权了。

  “他逼着你跟谁联姻?”周泽煜又问。

  这个关联他要问清楚。

  “石大富。”打字的江晚回说。

  周泽煜:什么?!石大富?

  “就昨天那个石……老板?”周泽煜愣顿的问。

  石大富年纪都能当江晚的爹了,肯定是另一个同名同姓的人。

  “没错,是他。”江晚说。

  周泽煜瞬间瞪大眼睛,表情震惊,“他不是四十多岁吗?”

  这样的人能配得上江晚?又老又秃又丑,还大腹便便,他凭什么?

  “年龄不重要,重要的是商业价值,这点你比我清楚。”江晚说。

  “那也不能……你那个前爸真的是丧尽天良!”周泽煜无比愤怒道。

  女儿一出生就弃养,二十岁能嫁人了然后就让她联姻,连个好婆家都不给找,纯纯就是利益的牺牲品……

  周泽煜看着表情平静的江晚满眼都是心疼,如果他早点遇见她就好了,那就没有墨奕珩什么事,也能保护她了。

  “不提这些,过去了,因果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江晚说。

  墨奕珩在问她什么时候结束,说定了餐厅。

  江晚放下手机,看着周泽煜,道:“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没有,你解释的很清楚。”周泽煜说,“非常感谢。”

  “那……”江晚起身,话还没说出口,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周衡的秘书亲自下来道:

  “经理,周总让我问您这边事情忙完了没,他想请江大师到他办公室一趟,有事情咨询。”

  “江大师,不知道您是否有时间?周总说单费另结。”

  距离晚饭时间还有早的,送上门的生意不接白不接,能多挣点呢。

  “有的。”江晚微笑道。

  秘书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江晚于是出去,周泽煜也要跟上,秘书预判了他的行为,说:

  “经理,周总吩咐让您好好办公,这次天时地利人和,您若是还没办成他要找事的。”

  周泽煜:……

  周泽煜只得送江晚到电梯口,看着门关上,眼神憾憾。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秘书又用眼角余光看一眼身旁穿着新中式裙子的女孩,对方确实漂亮,是那种干净灵气的美,清新淡雅。

  而且周总称呼她为“大师”,看来并非寻常女子,而是通晓玄学占卜。

  如此年轻就有这本事,她心中带着几分佩服。

  公司内部早已消除了那些绯闻言论,但是看着经理确实对对方有点意思,不过这话再谈,她是周总的客人,自己还被千叮咛万嘱咐得礼仪到位,不得得罪对方。

  “这边请,江大师。”楼层到了顶楼,秘书恭敬道。

  江晚跟着对方走,同时低头打字和墨奕珩说吃饭时间待定,但她尽量五点前结束。

  墨家那边,看着阿晚临时又被约走,这次是周泽煜的父亲,周家把阿晚的一整天时间都占去了。

  他感觉阿晚以后这么忙就是常态了,而且对方绝对要请阿晚吃晚饭。

  墨奕珩就这么等着,像一个望妻石等待五点早点到来。

  彼时另一边,回京市的路上。

  “大哥,清风道长的高徒我已经请来了,会先安顿好大师,而后再去找你。”宋川澜高兴地汇报。

  “这次保真吗?”宋川竹问。

  “保真!绝对的!他已经给好多人都占卜过,他们都说灵,已经找本地人证明了,他就是道长的徒弟。”宋川澜说道。

  “太好了,看来这次稳了。”宋川竹也高兴的说。

  终于找到了本人了,这都找了一周,也该能查到对方踪迹了。

  “不过对方要价很高,给爷爷看病开口就是五千万,小妹那个去除诅咒的便宜些,要五百万。”宋川澜又道。

  “只要他能治好,我就给他这个价。”宋川竹说。

  不就是五千五百万,只要不求江晚,就是出一亿他也觉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