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续命当时用跟我领证来相抵,治腿来还我带她离开江家这件事,其实就算我不去她也能顺利的离开。”墨奕珩有些无奈的叹气。

  墨老爷子:……这是什么傻女孩啊!

  墨连铮:原来这就是江晚第一单十五万被骗的原因,真是太单纯太质朴了……

  这些都不是一个量级的事,她竟然回馈如此大礼。

  “所以我才跟爷爷你说不要白嫖人家的成果。”墨奕珩道。

  “我已经把卡给晚晚了,她都不问多少钱,本来不收的,说是验收成果后再收,甚至还说觉得不行就不收钱。”墨老爷子重重叹气,这搁外面虎狼成群的社会,那不得被骗的渣渣都不剩。

  墨奕珩闻言抿唇,他真觉得有必要好好教江晚不要那么“诚实”跟“老实”了,越是老实,越被人给占便宜和欺负。

  “爸,江晚给奕珩治病还有续命这事,我会好好酬谢的。”墨连铮此时说。

  墨老爷子点头,又道:“加上一份她给我看病的,如果不是前天她的提点,我都不会去检查,然后查出来有息肉。”

  “严重吗?”墨连铮当即问,墨奕珩也看向他。

  “不严重,发现得早,割掉就没事了,晚些时候说不定就会恶性跟癌变了。”墨老爷子道。

  墨连铮放松了下来,说:“江晚真神啊,她单给您看一眼就看出来了?”

  “是啊,晚晚见我第一面将我身上的病都给看出来了,还有我的生平,甚至把我的陈年风流事给看了出来。”墨老爷想想就觉得牛气。

  那些风流事连他儿子他都没提,想想也不可能被查出来,所以为什么当时他就不信她呢?

  “江晚说她看相很准。”墨奕珩说。

  “另外,关于鬼门九针,她也是第一次在人身上用,之前用的都是动物。”墨奕珩又道。

  墨连铮闻言瞪大眼睛,惊愕说:“第一次给你扎就直接成功了?!”

  “是的,一次性,没有回针。”墨奕珩道,“当时听她说的时候我还担心来着,后面发现是我多虑,江晚很厉害。”

  “我的老天爷,这是何等的天才啊!”墨连铮愕叹。

  “你是不知道昨天陈圣他们才有多惊讶,一个个的嘴巴都能塞鸡蛋,拉着晚晚不停的问,害得**话都插不上。”墨老爷子笑说。

  “明天他说想来观摩,晚些时候我要跟晚晚知会一声。”

  “江晚会同意的,陈圣请她去开个讲座她二话不说就应了,而且讲座费很低,她都不讲价。”墨奕珩说。

  像讲解鬼门九针这种失传已久的古医术,怎么不得大几百万起步?

  “你怎么不帮着提价?害得晚晚又被骗?”墨老爷子直呼说。

  墨奕珩微愣,“又”?

  江晚之前也被骗了?

  “我本想让她自己决定,结果她应的很快,我加价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墨奕珩抿唇。

  “不行,我去谈,一个两个的都想占她便宜?当她没人护?现在就是我墨家的掌中宝!”墨老爷子气说。

  墨奕珩看着他爷爷,心中动容的同时感觉也有被“内涵”到,他也是在占江晚的便宜来着,因为江晚说不收钱……

  不过他会给别的,父亲他们给的是父亲的,他给的是他的。

  彼时静室内。

  江晚打了两个喷嚏,感觉是有谁在想自己,她看一眼手机,老头没发消息,于是继续规划着布局。

  她得好好负责这第二单,一是因为这是墨奕珩的家,二是墨爷爷提前都把卡给她了,这种爽快人办事方式她喜欢。

  虽然对方一直在说单钱不多,但像墨家这种阔绰的家族肯定要比十五万多吧,所以多挣点钱,后天就能回去了。

  就在她画图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她扫一眼是石大富,于是点了免提。

  “大师!急救啊!”对面上来就是一阵哀嚎,吵的江晚顿时将音量给放小了。

  “大师您在哪?我这就找您去。”石大富问道。

  “在墨家,这会我有事不太方便,你直接电话里说。”江晚淡定的道。

  “那行……”石大富说着,然后将原委给道了出来。

  宋家那边已经盯上他了,且石家的一个即将对接的工程被拦截,又是宋川竹给他打电话,让他立马娶江晚,不然即刻就全面收购石家。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就这?”江晚道。

  “对您来说是小事,对我来说是天大的事!石家要是没了,我的妻儿老小就得喝西北风了!”石大富哭丧着说。

  “急什么,让我来算算。”江晚道。

  石大富闻言停住了,电话里暂时安静下来,江晚一掐算,说:

  “三建工程被压了?没事,有破解之法。”

  石大富听到对方又是精准算出,心中佩服不已,而后听了破解的方法,豁然开朗,整个人都要泪流满面了。

  现如今他对待江晚就像是对再生父母一般,说啥他就干啥,感恩涕零。

  “我这就去实施,然后一会我把卦钱给您打过去,您等我好消息!”石大富激动地说道。

  电话挂断,江晚不到十分钟就收到了手机银行的转账,她看一眼,眼睛微微睁大。

  一百万?

  这石大富还真是,这么阔绰了?

  有可能是师父的名号加成吧,毕竟师父都发动态吐槽了。

  她将截图发了过去,并说这是第一单单主给的二卦钱,清风道长看完说:

  [好歹不把你当拉磨的驴了,如今是犁地的牛,再接再厉,努力拔高身价,别给老夫丢人。]

  江晚抿唇,回复:[这就是就看您的身价给我的。]

  顽劣老头:[那还这么少?]

  江晚:[……可以了,人家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再说了不就修一个观门要多少钱?]

  顽劣老头:[算了随你,记住这是底线,不然出去别说是我徒弟,跌份。]

  江晚:…

  她要不要把她接了个五十万的讲座说出来?可能说了老头更加气闷了。

  不过老头这么有钱道观还整的破破烂烂都不修,平时吃穿用度也节省的不行,害得她还真以为他穷得叮当响。

  她将几个小时前冒充自己的那个人给他说了,清风道长听完也有些感慨,这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没想到再听对方的消息居然还是坑蒙拐骗。

  大道有路不走,骗走歪门邪道挣大钱,一夜发达也有可能一夜暴毙。

  聊天结束,清风道长那边又发了一个声明,贴了下那个冒充他家门的人,没点名道姓,只是说了道号,让其他人注意别被骗了。

  这会客厅里,墨奕珩刷到了这个帖子,说:“衡杨道人?父亲,这不是你昨天晚上跟我说的那个人吗?”

  墨连铮闻言一个顿住,而后表情有些讪讪,含糊道:“他是假的……”

  “你们见过了?不是说他很真。”墨奕珩问。

  墨连铮扯出来尴尬一笑,说:“见了,上午,你爷爷把人给赶走了。”

  “那清风道长是怎么知道的。”墨奕珩疑惑。

  既然是招摇撞骗那当然得隐藏行踪,而清风道长这么快得知……是谁告诉他的?

  问题是他爷爷跟他父亲都没有清风道长的私人**。

  墨奕珩看向两人,后者要么低头要么喝茶,都当做没看见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