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了,摄政王殿下。”

  看着迎面走来的男子,叶青络眸子弯弯,朝着对方浅浅一笑。

  在对上叶青络那双带着笑意的黑眸时,夜北墨神情一滞,总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稍纵即逝。

  因着他的出现,吸引不少过路人的围观,不时朝这投来羡艳的目光。

  为不引起太多人的关注,再加上夜北墨的身份,叶青络直接将人带到酒楼中。

  “夫人,您看这些事……”彩月正想拿着食谱给叶青络过目,在看到她身旁的男子时猛的一僵。

  这人她是认识的,传闻中的摄政王殿下。

  “何事?”见彩月的话戛然而止,叶青络问道。

  彩月听后才默默将食谱递了过来,许是这位殿下的出现,神情极为紧张。

  “夫人,我在食谱上加了一些菜肴,您看是否可行?”

  “虽说来德的事结束,是否可行不在于我,更多的是进行尝试。”

  “我这就召集酒楼的厨子进行实践!”

  彩月应完之后,快速离开。

  看着走的飞快的彩月,叶青络禁不住朝身旁的人看去,“殿下,看来你的出现把我的人惊着了。”

  两人一左一右朝二楼的雅间而去,底下的翠竹看着自家夫人的背影,在看到她和一男子而行时刚想追上前却被彩月拦住。

  “彩月你为何阻止我去找夫人?”

  看到突然出现的彩月,翠竹满是不解,以当时的情形与夫人并肩而行的男子不该是侯爷才对。

  虽说因着来德一事,酒楼中的客人全都离开,可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再冒出什么居心不轨的人陷害夫人。

  彩月见翠竹说的一板一眼,偷偷指着二楼的雅间,“翠竹姐姐,你有所不知在夫人身旁的可是摄政王殿下。”

  “夫人既将人请到这儿,必定是有重要的事,你这时候过去岂不是打扰了。”

  “摄……摄政王殿下?”

  翠竹惊得睁大双眼,是啊,黑衣刺客的事多亏了这位殿下的帮忙。

  “翠竹姐姐,你觉不觉得摄政王殿下对我们夫人似乎不一般……”

  彩月拿着手中的食谱,眸中满是笑意,自从见过那位平远侯后,她便越发替夫人所不值。

  能当着众人的面如此指责自己的妻子,还抬什么平妻,这样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翠竹却是一脸紧张,慌乱的看向四周,“彩月,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先不说这位殿下的身份非同一般,对夫人的名誉也不好更容易让有心人抓住把柄。”

  ……

  雅阁内。

  叶青络并不知道这两人的话,只是朝坐在桌旁的男子看去。

  不得承认这人不仅长得俊美,举手投足间都流露着一种与身具来的尊贵,让人惊叹中又带着忌惮。

  只是他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不是派人直接来请,想来背后另有用意。

  “叶夫人还想看本王到什么时候?”

  低沉且带着愉悦的调侃声传来,叶青络面上一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道,“看来殿下的气色已经好了不少。”

  “有叶夫人的细心医治,本王怎有不好转的道理?”

  夜北墨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说话间眸中带着兴许玩味。

  这话落到叶青络这儿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难不成被子的事……

  不过也是……叶青络略显心虚,气氛短暂的寂静了几秒,才道,“今日的大理寺卿是你请来的?”

  夜北墨笑而不语,他拿起桌上摆放着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气定神闲的端起珉了口,才缓缓说着,“本王以为相比大理寺卿,你更想知道玻璃瓶中的信函。”

  叶青络神色微笑,略有迟疑,“是你的手笔?”

  夜北墨朝她勾了勾手指,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姿态,不管何时在看向她时始终带着笑意,俊美的面容让人无法忽视。

  “过来。”

  见他这般,叶青络并未多想,离他又近了几步,却见夜北墨又看了眼他身旁的椅子。

  叶青络不解,这家伙搞什么名堂,实在奇怪。

  虽是疑惑,叶青络还是坐了下来,对着眼前的人问,“摄政王殿下,现在能说了吗?”

  “玻璃瓶的信函并非本王的手笔,可这事我却是知情的。”

  “那是何人?”

  叶青络问道,当时她只隐约的看到对方的背影,看那样子应是习武之人,武功还不低的那种。

  对方向自己传达的消息,明显是想帮着自己,若与夜北墨无关,又是何人?

  若与原主有关,为何她毫无印象。

  “他叫聂迁。”

  “你是说聂叔!”叶青络猛的站了起来,错愕的问道,这话几乎是下意识开口。

  是的,原主从小便失了母亲,父亲是镇国将军,叶远山怕无暇顾及原主,又不放心府中的奴仆,经常将她带到身边,也因此最多接触的也便是军营的人。

  这个名叫聂迁的人,是她父亲叶远山的部下,也算是除了父亲,对她最好的人。

  突然听到这消息,叶青络难免有些激动,若向自己传递消息的是聂迁,是不是证明她父亲……

  “摄政王殿下,你就不能将话说明白吗?”

  知道这些的叶青络实在没心情继续跟夜北墨打哑谜。

  “想来你也猜到了,给你留下信函的人正是聂迁,至于他人此时正在京中,除他之外还有你的父亲叶将军。”

  “你说什么?”

  叶青络更加震惊,按理说叶远山被贬边疆,没有皇上的应允是绝不能回京城的。

  可夜北墨却跟她说,人现在就在京城。

  她知道这位殿下的性子自是不屑于用这种谎言,叶青络越想越觉得心惊,如此一来便只有一个可能。

  她父亲出事了!

  想到这的叶青络更加迫切,见夜北墨还喝着茶水,直接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夺过茶杯。

  “摄政王殿下还请把话说清楚,我父亲还有聂叔人在哪?”

  “他……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夜北墨轻应一声,“带上你的药箱,随本王走一趟。”

  “是何情况你会知道的。”

  “还有现在可能放开本王了?”

  夜北墨微微俯身,叶青络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着急,两人的距离已离的极近,听他的话,快速松开夜北墨的手腕,往后退了几步,脸上还泛着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