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妹妹不愿意配合我可就不能保证医治的顺利进行。”

  见苏菀还在朝着楚北煜挤眉弄眼,叶青络轻叹一声,对此很是为难。

  楚北煜自是能听出叶青络有说风凉话的成分在,可去请的大夫还没来,菀儿的情况又耽搁不得,能依仗的也只有叶青络。

  “菀儿你别怕,本侯会一直守在这儿,她……”楚北煜看了眼叶青络很快收回目光,“她不敢对你怎么样。”

  “病症当前,医治要紧。”在面对苏菀时,楚北煜语气出奇的柔和。

  换做平日,苏菀定会依偎在楚北煜的怀里好好炫耀一番,可此时的她只有焦灼。

  尤其是看着叶青络从针灸包中抽出极粗的银针,整个人汗毛都要竖立,她这病症都一开始就是为了引起楚北煜的疼惜装出来的。

  根本不需要医治!

  可叶青络拿起一根银针不够,又拿起一根比先前更粗的。

  “你……你拿这么多针干什么,还有不是有细的吗?”

  苏菀着急间语气都在不自觉的颤抖,本能上是抗拒叶青络的靠近。

  “我刚不是说了,妹妹的情况非比寻常,一般的银针对你不管用。”

  “啊!”

  尖锐的叫喊声在屋内响起,几根银针下去,苏菀疼的眼泪飙飞,到后面连哭喊的力气也没有。

  楚北煜虽是心疼,可每次见着叶青络一本正经的说着扎针的作用,又不得不信。

  “菀儿,你忍着点,很快就过去了。”

  苏菀内心有苦难言,就差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和叶青络一起来整自己的。

  “苏菀,自找苦吃的滋味可好?”

  身为医者,她可是最清楚往什么地方扎最能刺激痛觉,还能检查不出任何端倪。

  若非还要调查真相,留着苏菀还有用处,仅凭着她先前做的那些事,就足够送她下去!

  被痛的不行的苏菀在听到叶青络这话时,惊的瞪大双眼,这个**人果然是故意的!

  她想将这件事告诉楚北煜时,张了张嘴,却发现她竟然说不出话了。

  一定是叶青络这个**人干的!

  苏菀试图拍打着别的地方引起楚北煜的注意,可银针扎过的地方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痛得她泪水直流。

  “妹妹,虽说我不轻易给人医治,可你也没必要感动的流泪。”

  “这让人看了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呢。”

  叶青络而后又朝楚北煜那看去,“你说对吗,侯爷?”

  在对上叶青络双眸时,楚北煜神情一滞,总觉得她话里还夹杂着别的意思。

  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应答,只是很快他就发现苏菀的不对劲。

  “你不是医治吗,菀儿好像说不出话了?”

  “医治带来的附加效果罢了,等明日就好了。”

  “最好就是这样!”楚北煜半信半疑,“叶青络,要是让我知道你胆敢做出什么伤害菀儿的行为,我饶不了你!”

  “侯爷先别急着放狠话。”叶青络摊开手,打断了楚北煜后边的话。

  楚北煜不解,“你想干什么?”

  “治了病自然是要付诊金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侯爷不懂?”

  楚北煜惊的睁大双眼,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叶青络,你居然向本侯要诊金?”

  “我看你是穷疯了!”

  叶青络点头,对楚北煜这句话很是认同。

  “侯爷说的不错,我是快穷疯了,毕竟有些人欠了银两不还,我讨要无门也是很为难呢。”

  叶青络感叹道,“不然侯爷给我想个主意教教我,怎么将别人欠下的银两给收回来?”

  “够了!”

  见苏菀还盯着这边,楚北煜急声呵斥,生怕叶青络会将那些事说出来。

  “好好的提这个作甚!”

  “说吧,你要多少银两,本侯给你就是!”

  “一百两。”

  “叶青络!你不要得寸进尺!”

  叶青络眨眨眼,“妹妹的病症稍有不慎就会危及到性命,难道侯爷觉得不值吗?”

  楚北煜一噎,反倒不知如何往下接。

  “哎,想不到堂堂侯爷竟是如此做派,也不知道让外人知晓会如何想?”

  “你给我闭嘴!这一百两本侯给你就是!”

  楚北煜气的不行,却是拿叶青络毫无办法。

  苏菀看着这一幕又气又急,偏偏她不能说话,浑身又是没力气的很,只能用愤怒且凶狠的目光朝叶青络瞪去。

  可这些在叶青络看来,根本毫无杀伤力。

  只不过从楚北煜跟自己借银两的行为来看,他这次迎娶苏菀的礼金,加上宴请宾客的一系列的花销,应是早就将他甚至整个府邸的储蓄挖空。

  还能有银两给出,莫不是盯上了苏菀的嫁妆?

  也只有这个可能才最为的合理。

  只是苏菀愿意将嫁妆送出去给楚北煜花,与她无关,拿到一百两后,叶青络便打算回去。

  刚出屋,便见着那叫巧儿的丫鬟领着一大夫前来。

  在看到她还在这里时明显一愣。

  “侯爷,大夫到了。”

  “亏”出去一百银两的楚北煜听到这声音,只觉得烦躁,这大夫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

  “让他回去,这儿已经不需要什么大夫了!”

  巧儿感到不解,刚才侯爷不是还对县主的情况紧张的不行吗,怎么这时又不要大夫?

  直觉告诉她这极大可能和叶青络有关。

  叶青络可没再去管这些人如何,收拾了一顿苏菀,还从楚北煜这里讹了一百两,此时的她心情不错的很。

  想来这个时候,大理寺卿已然知晓茶水的事。

  次日清晨,苏菀的情况刚有好转便见一丫鬟匆匆的跑了进来。

  “县主不好了!”

  “喊什么县主,站在你面前的如今是这平远侯府的夫人!”

  巧儿对着进来的丫鬟训斥道。

  “是二……二夫人。”

  “什么二夫人是夫人!”

  巧儿先是呵斥了一声,又急忙去看苏菀的脸色。

  丫鬟也觉得无辜,这府中已然有一位夫人了,还是府中的主母,虽说眼前的这位身份也尊贵,可到底有所差别。

  苏菀心中虽是气恼,可她刚进门那天就出这么大的事,难免遭人议论。

  如今正是需要笼络下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