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看着一言不发的主子,莫名打了个寒颤。

  跟在主子身边久了,他很清楚这是殿下生气的征兆。

  只是以主子的身份,谁敢有半点怠慢,怎到了平远候夫人这,便有所不同。

  对此,云舟看着处于沉默的夜北墨,弱弱的问,“主子,这颗夜明珠还送吗?”

  “先收着!”

  夜北墨一甩袖子,离开前不忘朝叶青络的方向看去。

  这女人当真是好样的!

  在夜北墨离开不久,却见处在楚北煜怀中的叶青络推开了他。

  方才她只是进空间放些东西,谁想出来时已经被人拉入怀中,当真是晦气!

  “侯爷,还请你自重。”

  叶青络突然的举动将未来得及反应的楚北煜踉跄两步往后退去,当听到那句自重时,面色铁青。

  “叶青络,我是你的夫君,何为自重之说?”

  “换个角度,你也可以不是。”

  “你说什么?”叶青络云淡风轻的话把楚北煜气的不轻。

  这女人的一句话全然否定他的存在?

  见楚北煜还打算继续追问下去,叶青络也不客气,索性将话给挑明了。

  “楚北煜,我当年便说过绝不接受外室进门。”

  “做人不能既要又要。”

  楚北煜已然失去耐性,在面对叶青络时莫名显得抓狂。

  “我说过莞儿不是外室,是平妻!”

  “叶青络,你的气量就这么小吗,连个女子都容不下?”

  别的官员的夫人都是想着如何讨夫君欢心,想尽办法给夫君纳妾,可到了叶青络这儿怎么就变了!

  面对楚北煜的信誓旦旦,叶青络冷笑。

  “平妻不过说的好听。”

  楚北煜刚要动怒,却见有人朝这边而来,想到之后的事只能耐着性子轻声道,“罢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当是这三年本候不在府中对你的赔罪,只是哪怕闹也要有个限度。”

  楚北煜极为自信,觉得叶青络之所以会一再拿着莞儿进门说事,就是想吸引他的注意。

  以免被别的女人分去宠爱,在某种程度而言,他是享受这种感觉。

  叶青络觉得无语至极,她话说的难道还不清楚?

  这狗男人怎么觉得自己是非他不可?

  若非这儿只有一辆马车,而她又得前往回春堂一趟,当真不想与楚北煜有牵扯。

  马车行驶过程中,楚北煜目光不时往叶青络的方向看去。

  如今西门傲被关,而他又被罚了半年俸禄,手上的那点银两根本维持不住官场上的打点。

  更别说他还放下话,要在不久之后娶莞儿进门。

  回春堂是无法从中捞到好处,那就只有酒楼。

  偏偏叶青络的性子,又固执的很,认定的事半分不肯退让。

  就在楚北煜想着该怎么跟叶青络提及这事时,却见叶青络突然掀开车帘,对着车夫道。

  “停车。”

  楚北煜下意识便要伸手去拦,“你这时,不回府,又要去哪?”

  “自然是回春堂。”

  看着楚北煜焦急中又带着迫切的眼神,叶青络了然,唏嘘一声,意味深长的说着。

  “不然侯爷想去哪?”

  “酒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