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

  叶青络眸子微眯,眼底划过一道冷芒,往前又进了一步,“侯爷又要说出那些大义凛然的话是吗?”

  楚北煜神情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因愤怒产生的失态,态度稍微收敛了些。

  “你身为侯府主母应该要比任何人都知道事情轻重才对,就算要比试也得菀儿进门后进行。”

  “叶青络,就算你要耍的小性子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难道还不够吗,凡事都该有个度。”

  楚北煜刻意压着声,对叶青络提醒,这次他不光是要迎娶苏菀这个进门,更是要让苏尚书看到自己的诚意。

  若因叶青络的举动,传出一些不利于他和侯府的行为,事情可就大了。

  见楚北煜眼神闪烁,在提及比试时一再提及事情危害,叶青络不禁嗤笑一声。

  “侯爷,不管你怎么想,这事已经说出去了,此时反悔只会让人觉得出尔反尔。”

  “何况你又怎么觉得我一定会输呢?”

  “什么?”楚北煜问住,神情短暂的错愕了几秒。

  那酒楼自西门傲之后,他就让人去打听过,几乎到了快关门的地步,在那种情况下做出的东西能好到哪里?

  可看叶青络的样子似对此事胜券在握。

  再抬头时眼前早已没了叶青络的身影,楚北煜握紧双拳,气的只能干跺脚。

  疯了!这女人简直是疯了!

  “侯爷,若是夫人不肯取消比试,明日一旦输了,又该如何是好?”

  跟在楚北煜身边的侍卫询问着,“小的觉得夫人有句话说的在理,若是这时候取消比试,怕是更会旁人觉得我们侯府……”

  “给我闭嘴!”

  楚北煜怒道,“今晚派些人守在府门,以及叶青络院子外部,无论如何也不许她离开半步!”

  他就不信还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女人!

  回到院子的路上,翠竹默默跟在叶青络的身旁,眼中满是担忧。

  “翠竹,你是不是也和那些人一样觉得这场比试毫无胜算?”

  在踏入院子后,叶青络出声问道。

  被提及的翠竹浑身一激灵,慌忙的说着,“夫人,奴婢自是相信您的本事。”

  “只是比试的事传的这么快,奴婢担心是有人故意设下陷阱想引夫人您入局。”

  劫匪的事才刚告一段落,她实在不想看到自家夫人遇到任何危险。

  “你说的对,正是因为这是个局,我们才不能放任不管。”

  尤其是给她送纸条的神秘人,比试的背后怕不仅是苏菀一人的功劳。

  “啊?”

  “夫人那您……”

  叶青络手搭在翠竹的肩膀,语气轻和,“对方既然已经出手了,逃避起不到丝毫作用,翠竹,你说是吗?”

  翠竹似被叶青络的话所鼓舞,认真的点着头,“夫人,您说的没错。”

  “不管前方有什么危险,奴婢都会坚定的跟着您,保护您。”

  “既是这样,去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出府。”

  眼看着天已接近傍晚,楚北煜那阵势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她也要及时做好准备。

  在收拾好东西后,叶青络这才带着翠竹从侯府的小道离开。

  “你们都给我盯紧些,侯爷交代过绝不能让夫人踏出府中一步。”

  在叶青络带着翠竹进入紫竹林时,恰好听到巡逻的守卫命令着手下的人。

  “夫人,侯爷他未免太过分了!”听到这些话的翠竹愤愤不平的很,她可算明白夫人为何要让自己收拾东西的原因。

  “这样的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就楚北煜那狗东西的德行,在自己手上吃过银针的亏,硬的不成,就只会监视与软禁。

  若非她还需要留在这侯府调查父亲被贬的真相,迟早让这些人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跟紧点,我们赶紧出府。”

  这个时候正是侯府后门的守卫最稀松的时候,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紫竹林,便是侯府的后门。

  “夫人怎么办那儿有守卫,奴婢这就去引开他们。”

  看到站在那的四五个守卫倒是有些出乎叶青络的预料,想不到楚北煜的动作如此之快,不过这也难不倒她。

  自己既会选择带翠竹这时候出府,可不是什么准备也没有。

  “不必。”叶青络拉住正要动身的翠竹,而后从空间中拿出一个瓶子。

  “你往后退了几步,捂住口鼻。”

  “是。”

  叶青络随即将瓶子打开,一股香味从里飘散出来,只见着那些守卫在闻到这些香味时突然僵在那不动,全都闭上了眼,似陷入昏睡中。

  “走!”

  趁着这功夫,叶青络带着翠竹快速出了府,直到离开有一段距离,翠竹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想着刚才的一幕是既心惊又害怕。

  “夫人,方才瓶子里的到底是什么,为何那些人闻了全都不动了?”

  “我新制的恍神香。”

  叶青络回道,一旦中招就能让人身体僵硬,快速进入昏睡状态,哪怕清醒过后也不会有任何察觉。

  只可惜她当下的药材有限,其药效也维持不了多久,这也是为何她让翠竹赶紧离开的原因。

  在经过一番路程后,两人来到望月酒楼中。

  “谁?”

  酒楼中虽处于打烊状态可里头仍亮着光,正在为比试忐忑的彩月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一脸警惕。

  “是我。”

  酒楼的门被打开,看到来人,彩月欣喜不已,却见除了叶青络外翠竹也紧跟其后。

  “夫人?翠竹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这个时候,酒楼的人都离开了,为何你还在这?”

  叶青络看着四周,见空荡荡的酒楼只剩彩月一人。

  “我……不瞒夫人,我有点担心比试的事。”

  彩月低着头,总觉得有些不安,“不知道为何,明明比试的事是被临时挑起,可还没两个时辰整个京城就传的沸沸扬扬。”

  “这摆明了是有人故意的,我如何不要紧,可夫人您……”

  彩月越想越觉得不安,她绝不能让自家夫人的名誉受到影响。

  “我让你去查的事怎么样了?”

  “事情……对了!”彩月顿时来了精神,将一个用纸包起来的东西递到叶青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