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长安将对联连起念,陈浮生欲言又止,所有人都明白了!

  沉默片刻,广场上传来一派大笑!

  姑娘小姐们不能笑,一个个都羞红了脸,捂着小嘴低头。

  状元郎,你……太坏了呀!

  ……这不是故意诱导户学院说出那等虎狼之词吗?

  他们不是不能对,而是日出这种**联怎么能在皇上跟前说啊!

  淮南王双眼闭上,用力的咬牙。

  憨子,你可气死我了!

  朱子庚则是仰天长笑,情难自已!

  高明!

  状元郎实在是高明!

  前面先出几个简单的楹联,陈浮生为首的户学院很轻易的就上当,最后将楹联连起来!

  月落和尚黑山去……

  你他**对啊?

  “哈哈,我以为状元郎也是书呆子,没想到思维竟如此灵敏!”

  “陈长安,我们工学院接受你,以你为荣!”

  “连续干翻礼、户两大学院,唯有状元郎能做到!”

  工学院的学子大笑出声!

  不管怎么说,陈长安这回总算是给他们长脸了!

  项萦纡吃吃的笑出了声音!

  状元郎很有意思呀!

  会那么动人的故事,还是说这般隐秘的楹联……

  公主都是闺中怨妇,项萦纡又想,真的能白水来吗?

  ……跟我试试呗?

  李德生气得牙根紧咬,啪的一拍桌子,长身而起。

  “胡闹,简直是胡闹!”

  “太学当中人人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又岂能做这种下**的楹联?”

  “满心**秽,你如何能当状元?”

  李德生冲着皇上跪倒,颤抖的说道:“皇上,户学院没输,工学院也没有赢!”

  “臣请求撤销陈长安状元之名,还大楚清明!”

  群臣也看陈长安不爽,纷纷跪倒。

  “我大楚状元,绝不能是此等无耻之徒!”

  “臣附议,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明鉴!”

  臣子们跪了满地,皇上微微摇头。

  朱子庚看到臣子们都跪倒,挺胸抬头:“皇上,臣力保长安!”

  “试问,长安出的五联,可曾有半点逾越?”

  “长安虽有误导榜眼之意,但对上就是对上,不敢说就是对不上,这足以证明长安的才华!”

  “难道我大楚的状元,只能是一群读死书之徒?”

  “臣,不服!”

  群臣脸色一变,纷纷咬牙。

  项萦纡终于忍不住,拉着皇上的手臂:“父皇,状元郎没犯错啊,人家说什么了?”

  “要我说,是榜眼心存邪念,才会说日出尼……”

  “住口!”

  皇上勃然大怒,恼怒的看着项萦纡。

  你是公主,陈浮生的下联那么不堪入耳,岂能从公主嘴里说出来?

  两方人马,各有各的道理。

  陈长安不想让皇上为难,抱拳说道:“皇上,微臣出的这首楹联,只想户学院知难而退,没想到会引出这么多非议。”

  “既然如此,臣出千古绝对,保证在场无一人能够对出。”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群臣都是回头,愤怒的看着陈长安,以为我们读那么多书,都是白读?

  陈长安,你算老几啊你!

  程青河回头,不屑的说道:“竟敢挑战群臣?哼,小马身陷泥潭,我看小畜生如何出蹄!”

  群臣都是轻笑。

  程青河这是借小马身陷泥潭,说陈长安是畜生。

  小畜生,来啊,我看你怎么出题!

  陈长安反唇相讥:“老狗山中伐木,我就看看,老**怎样对锯?”

  “你!”

  程青河气得脸都白了!

  自己刚刚骂过陈长安,没想到被陈长安原原本本的还了回来!

  一句老**怎样对句,对的真是漂亮!

  皇上咬牙:“程青河,你是我大楚栋梁,今天的话若传扬出去,外人必然嗤笑于朕!”

  “大楚高官只会骂人,朕颜面何存?”

  程青河浑身颤抖,急忙跪倒:“恕臣死罪!”

  “老臣只是见状元目中无人,想要替皇上管教,这才失言,请皇上责罚!”

  皇上怒气不减:“长安,程大人身为肱股之臣,才学胜你百倍,理应保持尊重,否则在朝堂之上,你寸步难行。”

  陈长安耸肩称是。

  大楚马上就要兵连祸结,他没想过入朝堂。

  皇上语气缓和了一些:“朕念你年幼,特网开一面,如果你不能再起楹联,这轮……就算工学院落败!”

  朱子庚无语,工学院的学子都是咬牙。

  刚刚看到可以战败户学院,晋升第四位的希望,就这样被皇上按灭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皇上?

  “微臣这里有一副楹联,只有两个字,我保证大楚无人可对、无人可对。”

  陈长安表现的异常自信,点头说道。

  程青河不干了!

  说真的,还有什么楹联是他们不能对出,陈长安这是在说大话!

  李德生接口:“二字楹联?莫非又是和尚、尼姑?”

  “此等下**的楹联就不用出了,我们自动认输。”

  学子们俱都偷笑,还敢出这种楹联?

  “自然不是。”

  陈长安摇头,走到书桌旁边。

  气沉山岳,挥笔写下了两个漆黑的大字,随后拿起来,展示给众人。

  所有人都能看清楚,纸张上写着:“墨泉。”

  展示完毕,陈长安自信的说道:“李院长,诸位大人,你们看呢?”

  程青河跟众臣一样,俱都是面带嗤笑。

  李德生和童百良,以及所有的太学学子都骋目看去,思考着下联。

  只一秒,他们就勃然色变。

  陈长安这二字楹联看似简单,实则不然。

  上边,黑白相对,互为正反。

  下边,土水属于五行,若想对出下联,必然也得是五行!

  墨字仄声,深沉,宛若关外大汉做龙吟狮吼,动如雷霆;泉字上平,清脆,彷佛江南浣纱女一展歌喉,妙不可言。

  在场的都是文人,都是大楚栋梁,自能看出这楹联的不同寻常。

  别说陈长安只是现场出联,就算不限时间,他们也对不上!

  “昔年王羲之洗砚,黑土入白水成墨泉,其中可是借用如此典故?”

  皇上思索了半晌,最终微微摇头。

  “想不到,单拎出来二字,竟成千古绝对。”

  “诸位爱卿,你们都说自己有才华,那就试着对上此联,朕赏万户侯!”

  所有人精神狂震!

  万户侯……

  皇上这是下血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