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组织勃然变色,惊恐的等着回答。

  李照耀许是一根筋,咬牙开口:“大哥,这是演习,只是演习!”

  “你可以**了!”

  陈长安不由分说,跨步上前!

  握住李照耀的手,将短刀刺入他的胸膛,鲜血喷了满脸!

  滚烫的鲜血刺激着陈长安,陈长安虎目扫动,杀气腾腾的看着其他少年。

  “你们觉得李照耀死的冤枉?”

  “摸着胸脯子想想,世上没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们好,我也一样!”

  “我花了那么多银子,请你们过来不是哄我开心,谈天说地,想想你们的身份!”

  “只是**民,只能做最卑**的生计,命如野草一样!”

  “别说死一个李照耀,就算是你们全都死了,皇上也不会为你们复仇!”

  几句话,说的少年既恐惧又脸红。

  因为陈长安从未跟他们见面,孙静怡对他们又太好了,他们本能的就认为状元郎是**。

  ……**真的能考上状元?

  “收起你们的嬉笑,闻鼓冲杀,鸣金后退,令行禁止,我自会论功行赏!”

  “铁浮屠行事乖张,欺辱百姓,昨日甚至想绑架我!”

  “我与铁浮屠之仇,不共戴天!”

  陈长安目呲欲裂,走到莽组织少年的跟前,大声问道。

  “摸摸你们的裤裆,是不是吓尿了?”

  “铁浮屠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我们也是,凭什么他们享受大楚万千崇拜的目光,凭什么你们就不行?”

  “我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陈长安振臂高呼,少年茫然的抬头。

  他们眼里的兴奋逐渐被一缕坚定取代,坚定中透出一股狠辣。

  是啊,铁浮屠天生就是铁浮屠吗?

  他们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我凭什么不行?

  少年都涉世不深,缺少引导,陈长安的话又具有鼓动性,对立的情绪弥漫在少年心头。

  陈长安目光收缩:“我在此宣布,伤铁浮屠一人,赏银十两;杀一人,赏银百两!”

  “如果你真有本事,斩杀十位铁浮屠,赏银万两!”

  “别怕我没钱,就怕你没种!”

  少年登时浑身一僵,颤抖的看着陈长安。

  他们整月下来才能赚二两银子,杀一位铁浮屠就能赚到四五年的银子!

  杀十位,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自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少年们一改崇拜铁浮屠的形象,看着远处的战船,就好像看着白花花的银子!

  只一瞬间,士气提升!

  陈长安见差不多了:“回答我!接下来等待我们的,是什么!”

  莽组织少年一咬牙,同时高呼!

  “战斗!”

  “什么样的战斗?”

  “你死我活!”

  “你死我活!”

  “你死我活——”

  少年情绪高涨,眼珠子都通红!

  战前动员也做的差不多了,陈长安深吸口气:“张震、吴士弘两位师兄,按照战斗三号方案,带人登船!”

  “让铁浮屠那些兔崽子们,好好见识见识工学院的力量!”

  “这场战役,工学院必胜!”

  陈长安虽然是对莽组织训话,但工学院的学子全程看着他。

  状元郎实在是太狠了,他们很害怕!

  “长安,我们必定同仇敌忾!”

  “跟我,登船!”

  两位师兄不敢有任何耽误,当即组织人手登船,将那些战略物资都抬到了船上。

  利用半个时辰,准备完毕。

  吴士弘站在船头:“扬帆!”

  呼啦啦!

  十艘船只风帆扬起,俱都是带着肃州商会的字眼!

  “展旗!”

  红色的血旗迎风飘荡,上书两个大字!

  屠狗!

  陈长安居然将淮南王手下的精锐,比作是狗!

  山巅之上。

  皇上跟群臣正拿着工学院研发的单筒望远镜查看双方布置,屠狗的旗号打出来,群臣沸腾了!

  程青河跳着脚:“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我大楚是礼仪之邦,就算对待蛮夷都不曾骂人是狗,状元郎如何能辱没铁浮屠?”

  “皇上,陈长安这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程青河所言有理有据,群臣登时附议。

  “大楚太学,怎么会有如此状元?”

  “简直羞与他为伍!”

  “皇上,让淮南王将陈长安抓来,千刀万剐方能解恨!”

  皇上脸色阴沉,他也觉得陈长安有点过分。

  项萦纡在皇上身后开口,撒娇似的说道:“父皇,我不说嫁给陈长安,能说说我的看法吗?”

  皇上点点头,不说嫁给陈长安就行。

  项萦纡指着群臣,冷笑道:“本宫认为,让父皇惩罚陈长安的群臣,都应该处死!”

  项萦纡此话一出,群臣勃然变色。

  皇上也是皱眉:“宁安,女子不可干预朝政,不要乱说!”

  “这是演习,不算朝政。”

  项萦纡摇头说道:“大比开始的时候父皇就说过,不用木制刀剑,那就是真实的战场了?”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算父皇派人过去,陈长安会给面子吗?”

  “说不定,他一怒之下会杀了父皇的人!”

  群臣顿时皱眉。

  杀皇上的人陈长安肯定是不敢的,但不听君命倒是可能。

  “宁安公主所言只是其一。”

  群臣沉默的时候,颜倾忽然开口:“北方蛮夷素来凶悍,战场上污言秽语层出不穷,状元郎此举小巫见大巫罢了。”

  “程大人,如果你告老还乡遇蛮夷劫掠,蛮夷杀光你的随从,你又该如何?”

  “当面奸**你的妻女,放肆大笑,你还能说什么大楚是礼仪之邦?”

  颜倾面色平和,看着程青河。

  文官武将不对付,程青河在朝堂之上就没少找李武陵的麻烦。

  颜倾这是为爹爹找个面子。

  程青河脸色涨红,大怒道:“放肆!铁浮屠是北方蛮夷吗?”

  “你是望门寡,没有资格在皇上面前大放厥词!”

  颜倾不为所动,李武陵自然要护着儿媳。

  “程清河,不要以为谁声音大,谁就有理。”

  “宁安公主发表了建议,我儿媳不过是补充,说她是望门寡,这不是往我胸口上捅刀?”

  李武陵握紧了剑柄:“不用朝着女人撒气,真有本事,跟我一对一决斗?”

  程青河登时没了脾气,咬着牙生闷气。

  他是文臣,这**怎么跟武将一对一,不是找死吗?

  皇上摆了摆手:“你们都是多大的人了,还要像年轻时一样争吵?”

  “都给我消停点……”

  “咦?陈长安……那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