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就在所有人震惊下,子弹直接打断了树枝!

  他们登时扭头向着子弹的方向看去,子弹打在了后山上,使得尘土飞扬!

  刘百中睁大了眼睛,恐惧的看着莽组织!

  要知道,强弩之末,誓不能穿鲁缟,可是莽组织的这件兵器却很强!

  就算岳山的盾甲营都无法与之抗衡!

  啪,啪,啪,啪!

  接连不断的传来四声枪响,陈长安岿然不动,就等着子弹的呼啸!

  四枚子弹依旧是溅起了大量的尘土,莽组织少年跑回来。

  对着陈长安行了一个军礼,开心的说道:“多谢驸马爷赏赐,哈哈哈!”

  他们乐颠颠的跑开了,可刘百中这头却鸦雀无声。

  “刘大人,你不是说没人可以射中吗?”

  “你自己看,我的手下射中了。”

  陈长安悍不畏死,甘愿充当靶子,这种勇气可不是文人能有的。

  再加上,莽组织少年已经彻底让刘百中臣服。

  刘百中和岳山对视一眼,低头跪地:“驸马爷,我以为您打败铁浮屠纯靠运气,现在方才知道是真的有实力!”

  “锐矢营听候调遣,刘百中甘心臣服!”

  岳山没有说话,但脸上带着愧疚。

  陈长安将两人扶起:“岳大人,刘大人,任何武器都是辅助,战场胜负关键在于单兵的作战素质,以及对胜利的渴望。”

  “从今天开始,我希望你们精诚团结,不要互相看不起。”

  “这次咱们如果能获胜,我必然在皇上面前,为二位请功。”

  岳山跟刘百中都是苦笑着摇头,他们原本就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只是思维不统一罢了。

  在陈长安的带领下,两个人一笑泯恩仇。

  “末将谨遵驸马爷教诲!”

  总算将涣散的战部整理完毕,陈长安陪着众军士一起吃了晚餐。

  里面有两百多名军士没有捞着饭吃,沉吟了片刻,岳山带头从自己的口粮中分出粮食,其他人纷纷效仿。

  一顿不吃,都扛不住岳山的训练!

  陈长安自没有组织。

  违抗命令的人在军中视为**,可舍弃同伴的人,连**都不如!

  陈长安在青州城外待了七天。

  这些天军士训练的士气高涨,每个人都好像有用不完的劲儿,积极的投入到训练当中。

  那种场面就连带兵多年的岳山也不得不佩服,对陈长安竖起了大拇指。

  第八天,后方运来大量的粮草。

  肖镇南的命令也已经到达,让陈长安携带粮草辎重,赶去兖州跟自己汇合。

  陈长安没有任何耽误,传令拔营。

  每天行进三十里,空闲时间用于训练,行进的很缓慢,走了十天距离兖州还有一百里。

  当晚,大军就驻扎在蓝月湖附近。

  所有人都聚集在陈长安的营帐当中,刘百中叹口气:“按照眼下的我们赶路的进度,最多三天就赶到了兖州。”

  “只要交割了粮草,怕是攻城略地,没我们什么事。”

  岳山无法接受这一点,恨恨的说道:“我看肖大人根本没打算让我们上战场!”

  “按照步行计划,每天应该行进五十里,我们早就赶到了兖州!”

  “哼,我说实话,他这是分明看不起驸马!”

  刘百中拉着岳山,驸马爷事关公主的幸福,能不去就不去啊。

  陈长安叹息一声,摇头说道:“岳大人,你说肖大人看不起我,我倒是能接受,但不是战场有不上战场的好处。”

  “已经半个多月了,我早把众将士当成了亲人,伤了谁我心里能好受?”

  岳山依旧摇头:“我不同意驸马爷的看法,将军本应沙场死,幸甚!”

  陈长安知道跟岳山这个二五仔说不通,当即下令:“告诉众多将士,现在需要严加防卫。”

  “我们已经进入了红花会的领地,万事小心。”

  岳山和刘百中领命出去,将营帐梳理的如同铁桶一般。

  到了开饭的时间,陈长安看着波光粼粼的蓝月湖,吃着香喷喷的米饭,陈长安跟军士们乐成一团。

  陈长安将碗放在一旁,高声唱道。

  “好吃不过山泉水,啊溜溜,

  好玩不过窑姐儿腿,啊溜溜,

  大腿中间有个包,啊溜溜,

  轻轻摸着就出水,啊溜溜……”

  都是军中的汉子,这半个多月跟陈长安相处下来,也觉得这驸马爷对手下军士很好。

  再加上他唱这么**的小曲,军士们都笑出了声音。

  还是读书人会玩啊!

  “看看本驸马唱的小曲怎么样?是不是比你们哼哼唧唧的好听了不少?”

  陈长安跟他们说笑,军士们更是觉得好笑。

  一群十五六的少年更是被勾搭的面红耳赤,希望陈长安再唱下去。

  陈长安指了指那天拦住他的少年,敲了敲脑门:“那天你说了,叫徐破虏是不是?”

  “是!”徐破虏舔了舔嘴唇,禀告道,“我父亲是虎豹营将士,他战死在沙场,给我取名叫徐破虏!”

  “就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能驱除鞑虏,恢复中原!”

  陈长安竖起大拇指:“那天我就说了,是个好苗子。”

  “这次运量到达兖州,我推荐岳大人和刘百中做先锋将军,你跟我来莽组织训练,怎么样?”

  “你能掌握新鲜的武器,还有很高的月俸,肯不肯过来?”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羡慕的看着徐破虏。

  莽组织手里可以拎着突火枪,腰间还缠着鼓鼓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这要是加入莽组织,至少能多点在战场活下来的希望。

  徐破虏用力的舔了舔嘴唇:“驸马爷,我想问问,莽组织……能上战场,跟蛮夷战斗不?”

  徐破虏这么一问,倒是把陈长安问住了。

  他成立莽组织的目的不是为了楚国,而是想着有朝一日可以保护自己的家业。

  上战场啊,距离他太遥远了。

  “大楚有你们,莽组织上什么战场?”

  徐破虏满脸的失望,用力的摇头:“驸马爷,多谢你的栽培!”

  “我日后要踏上征讨蛮夷的战场,亲手为我爹爹报仇!”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徐破虏说话掷地有声,陈长安微微摇头。

  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起身道:“老马,陪我出去走走,钓钓鱼,给军士们改善改善伙食。”

  老马看了一眼天色,摇头说道:“少爷,这里是红花会的禁地,冒然下湖,他们有防备怎么办?”

  岳山却说道:“前有肖大人的大军过境,红花会怎么埋伏?”

  “再说,水里都是水草,驸马爷水面能用火攻,还怕区区的红花会?”

  陈长安点头大笑:“岳大人说的有道理,老马,扎一个竹筏,钓钓鱼,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