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二皇子安插在北境的细作,调查那日所发生的事。

  好在,大乾的叛徒太多了,轻易就把北方军的情报泄露。

  斥候开口说道:“木法沙将军是被大乾白鹿公所灭杀。”

  “白鹿公?”耶鲁卡陷入沉默,此人他听说过。

  甚至这人的名气,都在各国情报网里。

  是各国主要调查的名人之一。

  主要是白鹿公与火药有关系,据说大皇子研制出火药,少不了他的启蒙。

  各国不是没想过把细作安**白鹿公的地盘。

  可惜,白鹿公有一个很厉害的内政官欧阳明。

  此人早已做好万全防范,目前泰州与白鹿州,各国细作根本就进不去。

  其严密程度,甚至远超大乾首都上京。

  所以关于白鹿公的事,各国也一知半解。

  耶鲁卡沉默片刻后说道:“若不是二皇子协助,恐怕我们都很难窃取到大皇子收录的情报。”

  在场众将士都点了点头。

  的确,要不是有内应,恐怕木法沙是被谁所杀,他们都不知道。

  既然是白鹿公动的手,那这个白鹿公到底是何方神圣?

  到北境的目的又是什么?

  有没有被收买的可能性,要知道,大乾的权贵是最没骨气的。

  现在大乾朝堂都被福寿膏所荼毒。

  相信未来,就算大乾不从外部被攻破,内部也会崩坏。

  斥候想了想继续说道:“从调查的情报上来看,白鹿公是不弱于暹罗大太子的巨匠,大乾大皇子在手谕里对他评价极高。”

  “还说,若是北方军战败,只要白鹿公在,就无需担心大乾会因外族入侵而被亡国灭种。”

  “还有就是铁鸟是白鹿公最新研制的兵器,北方军目前也尚未得到相关制作方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白鹿公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听着斥候的话,营帐内鸦雀无声。

  暹罗是最佩服这种搞技术的巨匠。

  可惜,巨匠在敌国那边,就有必要扼杀在萌芽状态。

  绝对不能让此人把大乾的战力拉上去。

  耶鲁卡思索片刻后问道:“这个白鹿公,目前人在哪里?能否对他发起暗杀行动?”

  “没错,此人威胁巨大,不怕敌国有将才,就怕敌国也搞技术。”

  “对,兵器上的差距,才是国与国之间的差距,大乾不思进取,对暹罗才有利。”

  “白鹿公此人不能留,现在大乾已经有成熟的火药工艺了,要是在发展下去,恐成隐患。”

  斥候听着众将领的话,只能开口说道:“从北方军的情报上来看,白鹿公甚至掌握了转移的技术,刺杀行动成功的概率极低,目前白鹿公对暹罗的进攻欲望并不强烈,若是惹怒他,恐怕会很麻烦。”

  斥候还把大皇子劝告众大臣的话复述了一遍。

  总之就是非必要不要去招惹白鹿公。

  耶鲁卡听着斥侯的话,只觉得心中郁闷。

  暹罗国力强盛,竟拿敌国一个公爵没办法?

  就算是大皇子那样的皇室,他都敢打!

  现在居然不能动一个公爵?

  一众暹罗将领也沉默了,木法沙的死,已经震慑住他们。

  木法沙的军队,被尽数屠戮,足以证明这个白鹿公比北方军更加可怕。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白鹿公目前暂时没插手战事的欲望。

  但是去招惹他,恐怕将会大祸临头。

  特别是他手里掌握着大量高端技术。

  也不知道,身在耶利亚的大太子,在得知铁鸟后,有没有什么应对策略。

  这时候,沉默许久的耶鲁卡开口道:“你确定情报准确吗?白鹿公真的不会插手北境战事?”

  斥候点了点头:“情报是这样的说,北方军的大皇子就和手下说过,白鹿公不会插手北境战事,此人对大乾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忠诚。”

  耶鲁卡笑了起来:“哈哈哈!阿比赞都在庇护我们暹罗,白鹿公有谋反之心,断然不会帮大乾朝廷,虽然不知道他到北境的目的,只要不去主动招惹他,拿下北方军易如反掌!”

  一众将领也觉得大将军的话有道理。

  木法沙应该是触怒白鹿公,才会惨遭灭顶之灾。

  此刻,耶鲁卡也开始拟定作战策略。

  除去白鹿公这个不稳定因素外,北方军必定要葬身北望谷。

  “昆利,传令下去,把北方军引到北望山谷,这将会是最后的决战,也将会是大乾皇子的葬身之地。”

  耶鲁卡话语落下,副将昆利当即就下去准备。

  秘密武器已经准备,再加上战场在山谷里,北方军纵使人数再多,也不过是在送死。

  ……

  上京,二皇子的府邸内。

  一众权贵们,正在大堂内吞云吐雾。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自然的舒爽。

  此刻,朝堂上有半数官员都开始吸食福寿膏。

  并且大部分人都已经上瘾,完全被福寿膏所控制。

  而能弄到福寿膏的也唯有二皇子。

  可想而知,半壁朝堂都被二皇子所控制。

  加之大皇子被调去北境,现在朝堂之上,连个能压制二皇子的人都没有。

  厢房内,二皇子披上白色的狐袄,整理好仪容准备出门一趟。

  这时候,他的贴身丫鬟小双快步走入厢房。

  “殿下,你快坐下,让小双帮你梳头。”

  小双拿起桌子上的木梳,开始帮二皇子整理仪容。

  她还记得今天的日子,是公主棺椁运回上京的日子。

  这一天,对于二皇子很重要。

  但似乎整个朝堂的人,都没一人想起这位被逼自戕的公主。

  甚至就连曾经授予的公主封号,也被老皇帝收回。

  这个可怜女人的名字,也成为皇室的耻辱,不被提及。

  唯一记得她的,唯有自小相依为命的哥哥。

  “殿下,一会去接公主的棺椁,需不需要告知大堂那些大臣。”

  “不必,父皇下令,不许有人接送公主棺椁,他们可不敢抗旨。”

  二皇子自嘲的笑了起来。

  他还不是皇帝,就算用福寿膏控制这些大臣,但明面上,他们也不敢抗旨。

  终归,只有他一人去接妹妹回家。

  妹妹自小就没出过远门。

  是做哥哥的没有护住她,才让她客死他乡。

  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利用手里的权力逼迫老皇帝妥协,接妹妹的棺椁回故土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