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大明朝司礼监掌印太监高时明,来此面见张将军有要事相商。”高时明毫无惧意的看向张献忠。

  张献忠没说话,对着孙可望轻轻挥手。

  孙可望狞笑着站起身走到高时明身边,先是四下看了看,随后一把将他的裤子脱下。

  张献忠有四个养子,老大是孙可望,老二是李定国,老三是刘文秀,老四是艾能奇。

  高时明差点哭了。

  短短半个时辰不到,被脱了三次裤子也就罢了,期间还被摸了一次,这谁能受得了?

  “义父,确实是个太监,他没说谎。”孙可望说道。

  张献忠点点头,还是没说话。

  旺兆麟冷笑一声:“高时明,你见了大西王一不下跪,二不称王,就不怕大西王杀了你吗?”

  “怕?若是怕,我就不来了。”

  “好!”旺兆麟再次冷笑:“来人,把他拖出去给我打,打到他下跪称王为止。”

  “遵命!”四个大西士兵不容分说的走过来,将高时明拖了出去。

  紧接着,门外响起了拍打声以及惨叫声。

  高时明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在宫中的地位除了崇祯和诸位妃嫔外,属他最高。

  平日里别说挨打,就是巴掌都不曾挨过。

  面对张献忠这种不讲理的做法,高时明很快就受不了了,惨叫连连。

  但是...

  高时明一句求饶的话也没说。

  他任凭万州县衙的水火棍打在身上,能做的只有用尖锐的哀嚎声,释放身体上的痛苦。

  片刻后,高时明的**被打开了花,鲜血迸现,模糊一片。

  大堂内李定国犹豫片刻后发话了:“义父,既然明廷派司礼监掌印太监前来议事,肯定是有要事相商。不如暂且别打了,等他说完事之后再打不迟。”

  汪兆麟嘲笑道:“李将军平时不要只顾着打打杀杀,没事要多读点书,知道什么叫下马威吗?这就是!”

  李定国本不想反驳,毕竟不能让高时明听到他们内部不合的声音。

  但看到汪兆麟那张让人厌恶的脸后,李定国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站起身反驳:“俗话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若是意见不合可以在战场上分胜负,对一个没把的太监用刑不是读书人能做出来的事吧?”

  旺兆麟气的直接站了起来,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张献忠后,他又闷声坐了回去。

  不是他没词,是张献忠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让他进来吧!”张献忠浑厚的嗓音响起,结束了这场短暂的交锋。

  很快,高时明别人从外面拖了进来。

  他的**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别说站着,就是躺都躺不下,只能趴在地上不停的倒吸凉气。

  “嘶....呼...”

  “说吧,崇祯派你来到底有什么事?”张献忠坐在椅子上,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高时明趴在地上倒吸几口凉气后缓缓说道:“我代表朝廷来与张将军商议诏安之事。”

  说着。

  他把手伸进裤裆,撕开一角后从里面拿出一封用油纸包裹的密信。

  李定国离高时明最近,他强忍着恶心的感觉接过密信,一番检查后交到张献忠手里。

  很快,这封信被众人传阅一遍。

  信里面只有一个内容:诏安。

  看过信件后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看向张献忠。

  这种敏感的话题只有张献忠能做主!

  张献忠面无表情的盯着高时明,想起了四年前的事。

  崇祯十年,他在谷城接受了朝廷的诏安,但是并不接受朝廷对他军队的改编和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