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容手中的狼牙棒,重重砸在了孙之獬的脑袋上。

  坚固的棒子直接砸烂了脑袋,鲜血和脑浆沿着锋利的钉子向下流淌。

  张容直接把孙之獬砸死了!

  呼!

  在场的人先是屏息凝神,随后恐惧在心中泛滥。

  “杀人啦!”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转身就跑。

  可是府衙的大门早已被东厂番子关闭。

  这帮人见无路可逃,只能一个个缩在院子的角落里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袁枢和郑成功比这帮读书人还要震惊。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张容竟敢当众杀人!

  而且是杀一个曾经在朝为官的士绅。

  “这...”袁枢瞠目结舌道:“这...这就把人杀了?”

  “不然呢?”张容扔下狼牙棒冷哼一声:“他信建奴不信朝廷,妥妥的卖国贼,大汉奸!此时不杀更待何时?更何况落座前已经下定了赌约,他输了就该被我打死。”

  “那也不能直接杀人啊!”袁枢黑着脸说道:“这要是传出去,舆论肯定对你,对我,对朝廷甚至对陛下都很不利啊!”

  “呵呵!”张容根本不当回事,他踢了一脚孙之獬的尸体淡淡说道:“舆论?谁的拳头硬舆论就向着谁!只要东厂足够狠,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轻描淡写的杀完孙之獬后,东厂提督张容走到府衙大堂外面。

  他对着那些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读书人说道:“谁还想去辽东找建奴?”

  没有人站起来,更没人说话。

  所有人都低着头,给双脚相面。

  去辽东?

  开玩笑!

  他们不清楚建奴会不会杀他们,但十分清楚眼前这个人会杀人。

  而且是当众杀人。

  张容继续说道:“既然都不愿意去辽东,那就马上回家安心读书!争取下次秋闱时考一个好成绩!”

  “这位大人说的是,我们早就想回家了。可是孙之獬那厮不但自己不走,还威胁不让我们走,否则就对我们的家人下手,实在是可恨至极。”与孙之獬关系甚密的韩源立刻扯着嗓子说道。

  一位老学究热泪盈眶道:“前线正在打仗,孙之獬这个卖国贼却在后方捣乱,大人杀了他是为国除害。”

  “对,为国除害!”另一个上年纪的读书人同意道。

  “大人为国除害,实乃国之栋梁,我等佩服。”

  看着这帮大儒帮他说话的样子,张容下意识地想笑。

  但当着众人的面他又不能笑,只能强压笑意并说道:“多谢诸位抬举!今天杀卖国贼的事非同一般,但诸位可以对外说出去。前提是把这里发生的一切,一字不落的说出去。”

  “尤其是告诉那些不明所以的百姓,让他们知道真正的卖国贼是什么样的人!”

  在场的读书人同时回答:“大人放心,我们只讲事实,绝不掺杂半点虚假。”

  “那样最好。”张容点点头,身上的戾气也陡然消失。

  一个读书人见张容没有继续杀人的想法,于是便壮着胆子说道:“请大人打开城门,我要回去读书。”

  “对,我要头悬梁锥刺股,不考个功名誓不罢休!”另一个读书人跟着说道。

  “......”

  张容差点被这帮读书人的话气笑了,他对着守门的衙役说道:“打开大门。”

  登州府衙的大门刚被打开一条缝隙,现场的读书人便争先恐后的向外跑。

  生怕自己落到最后,给孙之獬陪葬。

  不多时,现场再次安静下来。

  张容看向袁枢:“袁大人,接下来需要麻烦你两件事。”

  “两件事?”袁枢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