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捡起休书在沈长安的面前撕掉,眼神毫无波澜,向上扔掉那些破纸。

  抓过沈长安的衣领,“你永远休不了我。”转身就走被沈长安叫住。

  “你不敬公婆,顶撞丈夫,眼下沈家必须休了你。”

  这话说的多么嘲讽,柳蓁勾起嘴角一声冷笑。

  说一句话走一步,“那你去官府状告我?”

  “这么多年你什么德行需要我说?”

  “我德行有亏,那你又算什么东西?”

  柳蓁说的话慷锵有力,她走到了沈长安的面前,一巴掌打了过去,绝不拖泥带水。

  她回到宫中,丫鬟们坐在一起闲聊,看见柳蓁那一刻闭口不谈还刻意的闪躲。

  很快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冷若冰山的皇上,他将手串扔到一边,清了清嗓子,希望箫宴殊主动开口。

  “朕听说你和柳蓁姑娘最近走得很近,她是有夫之妇,你…还是要克制一下。”

  箫宴殊一身青袍,长发如墨披散在肩头,双眼似水,“儿臣想要迎娶柳蓁。”

  “朕不同意。”此时皇上眉头紧锁。

  父子两人喜欢同一个女人还真是开朝来第一次,皇上面子也挂不住只能怒斥责罚箫宴殊。

  “父皇不同意难道不是为了一己私欲?”箫宴殊双目炯炯有神,他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把龙符交给李将军,你闭门思过三日,到底是女人还是江山重要你好好思量。”皇上眼中的怒火彻底燃烧起来。

  在箫宴殊离开后,他一拳砸在龙椅上,威势滔天,一旁的太监不敢说话,只见他面色冷峻缓缓开口,“把柳蓁给朕叫来。”

  此时的柳蓁一脸无辜的样子被传召到皇上这里。

  皇上的目光如刀犀利无比,就这样一直盯着柳蓁。

  不会被皇上发现什么了?先试探一下?

  柳蓁一时间失神,听见旁边的太监叫她才反应过来,“柳蓁姑娘,皇上问你最近在宫中怎么样?”

  “回…回皇上,臣妇一切都好,多谢皇上挂记。”柳蓁现在看见他这张脸就能想起来被责罚的时候,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这位爷。

  “上次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糟了!柳蓁瞳孔放大,她没想到皇上还能提这件事,直接跪在了地上,“臣妇是沈长安的妻子,您这样不太好。”

  “放肆!”太监吓得心惊胆战,柳蓁居然公开指责皇上,小命不想要了。

  皇上抬了抬手,示意柳蓁继续说下去。

  她尴尬的笑容脸都快僵住了,“臣妇就是觉得对皇上不公平,我一个被抛弃的人根本配不上您这样的天子,所以…”

  谁都愿意听到夸奖的话,柳蓁偷偷地抬头观察一下,这招奏效。

  “皇上,就让臣妇当您一个专属御医也挺好的。”

  “你先下去吧。”

  还好还好!

  刚走出宫殿得知箫宴殊因为这件事被责罚,就连龙符都交了出去,她有些不甘心,重新回到皇上这里。

  “还请皇上不要牵连别人。”

  “你只需答应朕一个条件。”

  “好。”

  柳蓁答应下来,她不想连累箫宴殊。

  一个晚上柳蓁都留宿在皇上的寝殿里,宫里的所有人都以为她侍寝了,自然有人留不得她了。

  “给哀家跪下,没想到你真是为了勾引皇上,之前对哀家的感情都是假的?”

  太后气的差点晕过去,跪在地上的柳蓁眼泪从眼窝里涌出,亮亮的泪痕划在红润润的脸颊上。

  手掌搭在太后的胳膊上轻轻摇晃着,“太后,我只是伺候皇上一夜,并没有侍寝。”

  “快起来。”太后心软了,在宫中有太多了身不由己这些太后比任何人都明白。

  她亲手扶起了柳蓁,“大概皇上是因为太子的事情牵连你,你放心有哀家呢,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傍晚箫宴殊破窗而入,柳蓁盖上了被子,“太子总是夜半闯进来不太好吧。”

  柳蓁说话的声音很冷,她面无表情,甚至都没去看着他。

  箫宴殊抓住她的胳膊,被他抓的地方泛红,柳蓁另外一只手**着,“太子殿下有事就说,不要让别人误会。”

  “他碰你了?”

  他的声音平静而深邃,每一个字都如同**划在他的心口上,让人很痛的感觉。

  “很重要吗?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我是皇上的宠妃,我…”

  箫宴殊吻了上去,他堵住了柳蓁的嘴。

  嘴唇一股凉意,那样柔软,让柳蓁现在不想理智。

  他把她抱在怀里,“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碰你。”他的语气加重,柳蓁害怕他做出过分的事情。

  “眼下我们拗不过皇上,他答应我,这件事之后就不会在找我了,他是天子,我们能怎么办?”

  柳蓁说出这些话也是无可奈何,还好龙符拿了回来。

  经历这些事箫宴殊把培养的死侍给柳蓁送了过来,一个叫木讷,还有一个叫话痨。

  她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听到二人说完话直接喷了出去。

  话痨的脸上都是茶叶,他用手擦干净说了一句,“多谢主子赏赐!”说完就把柳蓁桌子上的茶都带走了。

  “难道是根据你们两个性格起的名字?不过这也太随意了吧。”

  木讷身上背着一把大剑,他上去就比话痨更沉稳一点,“是的,我们两个是太子送过来保护您的,平常我们不会出现,只要您需要我们。”

  “箫宴殊给你们多少月钱?我可没有那么多给你们。”

  “主人!太子殿下会负责我们的,所以您不用担心您空瘪的荷包。”话痨在院子里接话。

  柳蓁感觉受到了侮辱,不过她喜欢这两人,心情大好。

  从房间里拿出一箱银两,话痨看的眼睛都快掉里面了,想要伸手摸一摸被柳蓁一巴掌打在手背上。

  “想要?”

  “当然了,谁会跟钱过不去,不像木讷一样榆木脑袋。”

  “那你们以后就是我的人,不仅要保护我,还要听我的,不能随便把我的事情告诉太子。”

  “没问题!”话痨爽快的答应下来,就着急的把银两都塞进口袋。

  木讷黑着脸,他把银两打翻,“你居然背叛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