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蓁在京城有了“神医”的称号,很多人都在医馆门口排队。

  在门口有人**好久了,一个身影在外面走来走去,柳蓁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沈四妹身边的丫鬟。

  “大胆贼人!”一声怒吼她吓得转头就跑,结果正撞到话痨的怀里。

  她的额头撞的通红,双手放在腰间,嚣张跋扈的样子,“你才是贼!我…我来看病怎么了?”

  话痨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子,说话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你自己都心虚!”

  “我…”丫鬟转头看向忙碌的柳蓁,害怕就被发现,心虚的说着,“我不会在来了。”着急的想要离开。

  “来都来了去哪里呀?”柳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丫鬟冒了一声冷汗,她强颜欢笑的转过身子,“沈…夫人!”

  柳蓁还真是担待不起!

  “你主子让你来的?”柳蓁用点脑子就想得到。

  丫鬟跪在地上祈求柳蓁,“不是的,是我自己看主子太难受,想请夫人给主子诊治一下。”

  也是一片苦心!之前做的那些事也只是听命与人罢了。

  “我不会去的,你还是替你主子找个好大夫吧。”

  “求求柳小姐了!”丫鬟不停的在地上磕头,额头都磕破了在地上留下了血迹。

  柳蓁并没有心软,“要磕便一直磕吧。”

  话痨在一旁看的也有些心疼,他拉着丫鬟走了很远,她的声音已经哭哑。

  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从怀里拿出手绢递给了她,“主子会去的,你放心吧。”

  “真的?!”丫鬟喜出望外的眼神,激动的一把抱住话痨。

  这让话痨有些不知所措,他呆在了原地,丫鬟都走了很久他还没有缓过神来。

  回到医馆话痨一直跟在柳蓁的身后,非常殷勤的帮她拿东西。

  柳蓁早就看出来其中的缘由,故意走在前面突然停住。

  话痨撞了上去,漫不经心的心事都写在脸上。

  “你干什么?”

  “主人,你真的不去嘛?那是两条人命!”

  “不可以去!你忘记了主子说的话了嘛?我们的心软将来会成为致命的伤害。”

  这句话说的倒是没错!柳蓁赞同的点了点头。

  话痨一只腿跪在地上,“求主子了,我没法做到见死不救。”

  “事情还没有严重到那种程度,我会去的你放心吧。”

  月亮的光亮照的整个院子都亮堂着,话痨一人坐在屋顶上吹风。

  他回忆着过去……

  从小没有父母的他被人拐卖到一个犹如人间炼狱的地方。

  在这里只有强者生存的道理,每天都会被关在笼子里,待遇都不如一只狗。

  里面有很多和他一样的人,他们成为朋友却又彼此杀害,他蹲在角落瑟瑟发抖。

  “你还没考虑好?”

  他推开面前这位大人,“我不要。”

  从此以后他每天都要被打的遍体鳞伤,更过分的是辫子上沾满盐水。

  这天他被拽了出去,对面一只饿了十年的猛兽,男人站在看台上,”只要你杀了它,我就放过你。”

  “求求你们放过他吧,我替他杀。”

  另外一个小男孩出现了,他武功高强真的替他杀了那只猛兽,两人不在为难他。

  他亲眼看见那只猛兽倒在地上它张着血盆大口,眼神里都是无助,甚至看到了眼泪,他不想杀生。

  “我叫曲靖儿,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

  “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这天突然放了他们了,“你们被人买了下来,从此以后自由了。”

  买他们的人正是萧宴殊,后来在太子府过得很好,被他秘密训练,两人也有了新的名字。

  话痨真的开心起来了,倒是木讷因为小时候的阴影变得沉默寡言,两个人像是互换了身份。

  “你干什么?”柳蓁的声音把他拉回了思绪,这是他最不想提起的往事。

  掉落下来的眼泪早就被疯吹干,他转头看见柳蓁吓了一跳。

  “主…主人!你怎么上来的?”

  柳蓁指了指一边,她把梯子架在了这里。

  她坐到他的旁边,“你怎么了?”

  “没事。”

  话痨闭口不谈。

  “你不说我也知道。”

  这件事之前萧宴殊跟她提起过,只是没有想到会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萧宴殊对你好吗?”

  “当然了,这是我最好的主子。”话痨着急的回答着,在提到萧宴殊的时候眼底都在笑。

  “明天跟我一起去沈府看病吧。”

  “好。”

  沈四妹的丫鬟一大早就守在门口东张西望的等着了,因为没有找到丫鬟还被责罚了。

  丫鬟被揪着耳朵,“你这个小**蹄子,你在这偷懒呢?我说一大早怎么不见你呢。”

  “疼!主子你听我说。”丫鬟面部狰狞,她耳朵被揪的通红。

  沈四妹把她拉到一边踢在她的腿上,“你给我跪下,家法伺候,我这肚子里可是未来要继承沈府的,你担待的起嘛?”

  吵闹的声音柳蓁的马车刚过巷子口都听得见,她无奈的堵住了耳朵,听着就觉得心里很烦。

  刚下马车话痨一个轻功就把丫鬟一旁的人踹翻在地,把她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好啊,你原来在这等你的相好的呢。”

  “四妹还是一如既往呀。”

  沈四妹以为自己幻听,她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柳蓁。

  “我在这呢。”柳蓁就光明正大的从府门口进来。

  “给我进屋。”

  柳蓁强行带着众人来到屋中,抓住沈四妹的手就把脉。

  胎像不稳!心里郁结,脾气暴躁!看在怀孕的份上柳蓁不跟她计较。

  “我抓几副药方,过几日我在来。”

  沈四妹才不相信柳蓁会这么好心呢。

  她整理着发髻,“你该不会是想要害了这个孩子吧。”

  原本跨出一步一只脚的柳蓁又收了回来,她坐在主位上,“那我今天就不走了,看着你把这碗堕胎药喝完。”

  给一旁话痨一个眼神,他立马上去按住沈四妹,把刚熬好的药都灌了进去,那副模样别提多惨了。

  她跌坐在地上捂着肚子,“我的孩子!这么多年我终于有孕,居然被你这个毒妇给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