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冷静一些,不要为了这等小事和大爷生分了,大爷不过是去令璋姑娘那里一次,何曾有贪欢纵欲一说?”

  这听着秋容句句都在帮着别人说话,柳乐清只觉得自己的丫鬟在胳膊肘往外拐。

  那心中的火气立马就腾腾升起,只见她居然抬脚把秋容踹开,真是没有丝毫的腿软。

  这一脚踹在秋容的心窝上,她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春华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同时看向秋容的眼中满是担忧。

  柳乐清指着秋容怒骂道,“吃里扒外的**婢,我平日里对你多好,如今却帮着外人说话,真是我的纵容让你忘了自己几斤几两,居然还敢来管我的事情。”

  秋容捂着胸口脸色苍白浑身微微颤抖,这一脚让她真是久久无法回神,柳乐清骂完冷哼一声朝着外面走去。

  这时春华扑上来扶起秋容泪眼心疼道,“你是不是**?好端端的拦着大奶奶做什么?你我都是知道她脾气的,这不是存心上去找打吗?”

  秋容刚张口想要说什么,没想到一口气扯到了胸口,这惨白着脸咳嗽起来。

  看着秋容咳的喘不上气,春华含泪扶着她忙说道,“我送去你去看大夫。”

  没想到秋容却推着春华摇摇头。

  “不行,你要跟着大奶奶过去,别让大奶奶做了傻事,你我本就是大奶奶的陪嫁大丫鬟,自是要跟着大奶奶去伺候。”

  “可是你......”

  秋容打断满脸担忧的春华喘着气说道,“别管我,快去吧,我让其他人扶着我回房间,等你回来再叫大夫也不迟。”

  见秋容执意让自己跟上柳乐清,春华无奈转身朝着柳乐清追去。

  只是路上的春华依旧担心着秋容的身体,这春华和秋容是一同被柳家买回来的丫鬟。

  春华性子倔强说不出好听的话,因此总是被上面的嬷嬷教训,不过幸得秋容的帮忙才少了皮肉之苦。

  二人一路扶持成为柳乐清身边有头有脸的大丫鬟,她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不过却是比亲姐妹还要亲。

  柳乐清气势汹汹的来到阿枝院外,屋内的褚云致和阿枝没有停歇。

  外面的小厮把柳乐清给拦了下来。

  “大奶奶,大爷在里面不太方便见您。”

  这已经是深更半夜了,小厮看见柳乐清出现时眼底满是疑惑,不明白柳乐清为何会跑到这里来。

  屋内的女子娇媚的声音宛如摄魂的妖精,一声声刺痛在柳乐清的心口上。

  她握紧双手不甘心的还想往里闯。

  只是王嬷嬷的声音让她停下动作。

  “大奶奶这么晚来到宜兰院做什么?可是找令璋姑娘和大爷有事情吗?”

  柳乐清看见王嬷嬷时露出不敢置信,许是没想到王嬷嬷没有待在褚老夫人身边。

  这大晚上的出现在宜兰院的外面,不过转念一想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一定是褚老夫人防着自己,这才让王嬷嬷等在宜兰院外面候着。

  柳乐清想到这里的脸色极为难看。

  正如她所猜想到的一样,张老夫人就是放着柳乐清闹事。

  不单单是柳乐清盯着宜兰院,同时褚老夫人也知道宜兰院的消息。

  为了自己可以抱上想要的孙子,她断然不允许柳乐清闹事。

  柳乐清咬咬牙挤出一抹扭曲的笑容。

  “我有事情想要跟大爷商量一下,急事。”

  王嬷嬷上前气势全开声音温和。

  “原来大奶奶是有事情找大爷,不过府上不单单是有大爷这样一位主子,正好老太太还没有歇息,不如大奶奶随着老奴去同老太太商量。”

  根本不给柳乐清拒绝的机会,王嬷嬷身后的丫鬟提着灯笼上前照亮柳乐清的脸。

  同时王嬷嬷清晰看见柳乐清难看的神情,无论柳乐清如何恶狠狠的瞪着王嬷嬷。

  这王嬷嬷依旧表现得极为淡定,“行,我就去跟母亲商量吧。”

  柳乐清气冲冲的走在前面,王嬷嬷朝着守在门口的小厮轻轻点头,这才快步跟上前面的柳乐清。

  屋内阿枝已经听见了柳乐清的声音,她伸出手撑着褚云致的胸膛声音**娇媚无措。

  “大爷,妾身听见大奶奶的声音了,您......嗯哼......”

  根本不给阿枝把话说完的机会,褚云致**着她的脸颊声音沙哑。

  “认真点,无论谁来了,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不要,呜呜。”

  房间里红浪如潮,那轻帐微微摇晃。

  寿康院的褚老夫人等到了柳乐清的到来。看着对方不情不愿的朝着自己行礼。

  “儿媳见过母亲,许久没见到母亲了,不知母亲的身子可好些了?”

  要问这府上谁想要褚老夫人快点死,那自然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柳乐清。

  有个不喜欢自己的婆母压在头上,柳乐清日日都恨得牙痒痒。

  可无论她的心里如何的怨恨,还是不得不朝着褚老夫人低头。

  只见褚老夫人却面上带着笑容很是慈和,全然看不出会为难柳乐清的样子。

  “起来吧,我身子好多了,今夜我有些睡不着,特意让王嬷嬷去为我熬了安神汤,恰巧路过宜兰院遇见你,你找云致有事情商议?”

  当然是没事找事了,这个借口不过是想要闯进去把褚云致叫出来。

  柳乐清自是不会说实话,只见她轻轻点头柔声道,“不久就是母亲的生辰了,儿媳想着要备些东西,其中就有关于夫君同僚的请帖,夫君今年刚刚官职往上走了走,这结识的人想必也有所不同。”

  其实这个借口真的非常牵强,一听就是临时找出来的借口。

  褚老夫人听完叹息道,“唉,你还真是年纪大了,这点事情还需要劳烦云致吗?不过是宴请同僚的事情,白日询问不也是一样的吗?大晚上的都要休息,你未免太操劳了。”

  年纪大了四个字刺痛了柳乐清,只见她咬紧后槽牙敢怒不敢言。

  “是,母亲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