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观臣不知道,凌槐绿身上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也下定决心,如果她真的有秘密,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守护好。

  凌槐绿把裴观臣换下来的脏衣服拿出去,这才注意到,他身上沾了灰尘,难怪会急着换衣服。

  他这是.....去了什么地方吗?

  屋后的阳光暖暖的,裴观臣坐在窗前写计划,一抬头,就看到小院里,凌槐绿忙碌的身影。

  开春了,她要打瓜苗窝子,顺带把那块小菜地给清理出来。

  小馒头身姿灵活爬到了打花苞的桃树上,越爬越高直接站在了院墙上面,被隔壁的王钊看见了。

  “嘿,馒头,快过来!”他丢下作业,跑到院墙伸出手试图想抱小馒头。

  小馒头停下,扭头看了他两眼,在看清楚他身上的墨水脏污时,嫌弃的咪了一声,跳下了院墙,它要去找香香的妈妈。

  “小绿,你弄菜园子呢?”崔奶奶慢吞吞走过来:“你这菜地肥气不足,菜长不好,你去我家院里,弄些粪土过来。

  那粪是我冬下里沤的,可好了,你弄上一些,今年菜保准长的好!”

  “那我谢谢您了!”凌槐绿没客气,她在乡下待了多年,也看出这地缺肥的很。

  崔奶奶笑眯眯道:“你这孩子,客气干啥,你给我孙女织的那新毛衣,她喜欢的不行,还说让你有空,帮她再做件衬衣。

  小绿,我看你上回出去穿的那件,是你自己做的吧?”

  “嗯!”凌槐绿很爽快回道:“行,回头你让英子有空来我家,我给她量一下尺寸!”

  凌槐绿借了崔奶奶家的扁担和筐,直接挑了两担粪过来,开了一条垄沟,将粪土堆进去。

  小馒头爪子踩进菜地里就后悔了,怎么这么多粑粑,怎么这么多臭臭。

  妈妈酱,你太不爱干净了!

  于是,凌槐绿在前面抛粪,小馒头在后面吃力的埋,这么多,这么多,要累死喵了!

  凌槐绿一回头,就看到小馒头不停刨泥土埋粪,乐得她忍不住笑弯了腰。

  王钊听见动静出来,瞧着眼前这一幕张大嘴:“天啦,小绿姐,馒头居然会帮你干活,它也太聪明了吧!”

  院里,裴观臣的嘴角忍不住上扬,春光,真的很美好啊!

  凌槐绿忙完地里,自己洗了个澡,包着湿漉漉的头发,就在院里炉子边上给小馒头洗澡。

  小馒头不喜欢碰水,被凌槐绿威胁:“你不洗澡,以后的都不准你上我的床!”

  小馒头咪咪叫了两声,瞬间就蔫吧了,乖乖扶着小板凳站着,任由凌槐绿给她搓洗。

  路过的张玉芳讥诮:“我说小凌啊,你就算嫌弃你家小裴,你也不能不让人家**吧!”

  她说完,才发现,裴观臣就坐在院里看书,看她的眼神似乎带着寒气。

  张玉芳一哆嗦,看她干啥,谁让那小妖精说话引人误会,这废物也真是的,啥也不能干,还一天天的吓人的很。

  “过来!”裴观臣拍拍面前的凳子,示意凌槐绿到他跟前给小馒头擦水。

  凌槐绿乖乖坐在他身前,裴观臣拿着毛巾,细细帮她擦头发。

  而她的手里,小馒头正半眯着眼睛,哼哼唧唧的叫着,一副享受模样。

  严禁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哟,一家三口,还怪温馨的!”

  凌槐绿不好意思起身要走,被裴观臣给摁下了:“急什么,还没擦干,他又不是外人!”

  “对对!”严禁自己拉了椅子过来坐下:“你们忙你们的,我也不是外人,就是四月初八,那不是我妈生日嘛。

  她想问问,你们能不能一起过去吃个饭,也没别人,都是自己家里人!”

  “可以!”裴观臣手上没停,顺口回了一句。

  “要不是不愿意,其实也......”还在自顾说话的严禁突然抬头:“你刚说啥?”

  给小馒头擦耳朵的凌槐绿不解抬头:“不是你要请我们过去吃饭的吗?”

  严禁这才反应过来:“呵呵,小裴,你还真的变了,到底还是长大了啊!对了,小绿,听说你去夜校上课了?”

  “嗯,今天下午就去!”所以她才会大中午忙着洗澡洗头,总不能第一天上课,就臭烘烘的过去吧。

  严禁又问她:“你学的是哪个专业?”

  凌槐绿给小馒头擦干了水,拿小梳子给它梳理毛发:“护理!”

  夜校的专业不多,也就缝纫、钳工、护理等几个寻常专业,是作为社会需求和学历提升的一个补充。

  凌槐绿还是想参加高考,圆自己前世大学梦,自然不打算学钳工那些专业,学护理是因为,她跟老纪学了一些按摩手法,有一定的基础。

  还有就是,她希望自己多学的东西,能够更好的照顾裴观臣。

  严禁看了眼裴观臣:“护理其实也挺好,你认认真真学,出来找个医院进去,做个小护士,辛苦是辛苦一点,不过还是可以转正式的!”

  凌槐绿没想做护士,她的梦想是医生。

  裴观臣就觉得,今日的严禁实在是太闲了:“你好不容易休假,不在家休息,帮大姨干点活儿,你跑我家来干啥?”

  严禁从凌槐绿怀里,将正在舔毛的小馒头给捞了过去:“你这人可真是的,我好心向来看看你,不行啊?你这样,会很伤哥哥心的!”

  裴观臣给凌槐绿擦干头发,也照样拿了个梳子,给她打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凌槐绿有点不自在,想自己起来梳,被裴观臣给按下了。

  裴观臣瞥了眼严禁:“你该不会是有人给你介绍了相亲对象不想去,故意赖在我家不走吧?”

  严禁呵呵两声挠头:“还不是那个蒋兰华,嘿,你说,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她看不上我,回去还发脾气,说我给她甩脸子。

  我表姐婆婆不高兴,在我表姐面前数落,我表姐又来我妈跟前嘀咕,说不管这事成不成,都让我去给蒋兰华道个歉。

  你们说,这都叫什么事啊!”

  三人一时无语,就觉得蒋兰华有病,严禁表姐和她婆婆也有病,一群脑子不清楚的东西。

  下午七点,凌槐绿准时到了学校。

  “好巧啊,同桌!”

  凌槐绿一看这打招呼的同桌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