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校长气坏了,他最恨这种有背景的无良子弟,来这里不好好学习,就晓得搞些乱七八糟的事,坏了学校的名声。

  “好,好!你给我等着!”李校长去给张鹏飞老爹打电话。

  李雪芽指着张鹏飞骂道:“**!我告诉你,想欺负我姐妹,也得看看老子拳头答不答应!”

  本来还很生气的凌槐绿,被李雪芽这举动,莫名感动了,她身边很少有这样,明着为她出头的人,像李雪芽这样赤诚率真的人,真是不多见。

  凌槐绿拉着李雪芽回自己班的时候,还没进教室,就听见有人在碎嘴她的闲话。

  “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蛋,她要是没有存心勾引,给了张鹏飞暗示,张鹏飞咋可能在外头光明正大的表白嘛!”

  这一听就是宋玉娟的声音。

  陈晓燕附和:“可不,报名那天,两人就勾搭上了,我都瞧见张鹏飞给她拿表献殷勤了,这会儿闹成这样,估计是怕事儿闹大了,裴家那头不乐意,故意做给人看的吧!”

  有几个年纪大点的大姐忙着打听:“你瞅见了?”

  陈晓燕撇撇嘴:“可不瞅见了,我不但瞧着两个人在填表的时候眉来眼去的,还在车棚那边也说了好一阵子话。

  要不然,那天张鹏飞咋会突然给她送饼干过来?

  我看呐,有些人就是表面装的正经,背地里不晓得怎么勾搭人呢!”

  凌槐绿直接走到了她跟前:“陈晓燕,报名那天,你要是真在现场,就应该知道,张鹏飞只是给我递了一张报名表。

  如果车棚那里你也在,你就不会眼瞎的看不见,是我给他借了手钳子上链条。

  这么平常简单的事,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了乱搞男女关系了?”

  陈晓燕背后说人被人抓住,颇有些不自在,嘴硬道:“那么多人,他咋不给别人就给你,还找你借手钳子,多巧合啊!”

  “是啊!”凌槐绿气笑了:“那么多人,你就盯着张鹏飞给我拿表,还跟踪他,看见他找我借手钳子。

  陈晓燕,你喜欢张鹏飞你就直说啊,反正现在是个恋爱自由的年代,你别藏着掖着偷偷喜欢不敢说啊!”

  陈晓燕脸瞬间红了:“你胡说,我啥时候喜欢张鹏飞了!”

  “你不喜欢吗?”凌槐绿继续道:“爱一个人,是会留下痕迹的,当天报名的人,怎么说上百人,那么多人,你就看见了一个张鹏飞,可见你随时都在关注他。

  你没自行车,去车棚干嘛,不就是为了跟踪他么?

  你一个姑娘家,天天盯着个男的,要不是喜欢他,还能是为啥?”

  李雪芽跟着附和:“哟,我说怎么老闻着一股子酸臭味,原来是有人在吃醋啊!

  我说陈晓燕,张鹏飞是个什么好东西吗?你喜欢你就去贴啊,背地里说我们小绿是几个意思,就他那样恶心吧啦的玩意儿,我们家小绿看不上啊!”

  “你们....你们....”陈晓燕被两人挤怼的红了眼圈,哇的一声哭着跑了出去。

  凌槐绿又对上宋玉娟,突然伸手一巴掌甩过去:“一个巴掌拍不响,现在你听听,响不响?”

  “你!”宋玉娟全然没防备,就突然被人扇了一巴掌,还扇的格外响亮,那火气怎么忍得住。

  她想要反击回去,却被凌槐绿一把薅住头发,狠狠摁在课桌上:“宋玉娟,你之前挑唆郭红星砸我店的事,我没跟你计较,你是不是以为我怕了你?

  因为你干的蠢事,你妈和你哥都丢了工作,你还不消停,我看你是想把你老子一并给拉下马才甘心!”

  她说这话时,眼神狠厉盯着宋玉娟,那不加掩饰的杀意,让宋玉娟从心底发寒。

  凌槐绿说完狠狠甩开宋玉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宋玉娟憋着一肚子气,偏偏就是不敢还手了,方才凌槐绿看她的眼神,像看个死人一般,那眼神太瘆人了。

  教室里突然安静的近乎诡异,实在是凌槐绿今晚的反应,打破所有人对她的印象。

  在这之前,所有人都觉得,这就是个文文静静乖巧漂亮的小姑娘,来这里就是为了好好学习,从不惹是生非,除了学习连话都不多说。

  没想到,小姑娘一旦发飙,也是很吓人的。

  李雪芽眼睛亮晶晶的,不愧是她看上的姐妹,这做事风格跟她有得一拼。

  “你别怕张鹏飞那个杂碎,他家里可不是他爸说了算!”

  凌槐绿诧异,还想问问李雪芽这话啥意思,老师就进来了,只好收起这个话题。

  放学时,凌槐绿推着车还没出校门,就被张鹏飞给跟了上来。

  “凌槐绿,我乐意哄着你,证明你在我这儿还有点位置,别给脸不要脸,等着哪天跪着来求我!”

  凌槐绿头也不回道:“同样的话,也送给你!”

  她说完一踩自行车飞了出去。

  身后,张鹏飞眼神阴翳,他追过女孩子无数,还从来没遇上这样,敢跟他对着来的。

  有意思!

  他还真有点喜欢了怎么办!

  凌槐绿心里琢磨着,要如何收拾张鹏飞,毕竟张树远有点小权利,想走正规渠道收拾他,还真不一定行得通,只能兵行险着了。

  她心里想着事,进了屋里也没注意裴观臣,直直就朝自己房间里去。

  裴观臣察觉她有些不对:“小绿,吃夜宵!”

  “哦,”凌槐绿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哥,你以后别等我了,你白天忙了一天,就该早点歇着才是!”

  她不知道裴观臣具体在忙什么,但他这阵子早出晚归的,必然是有事情在做。

  裴观臣放下手里的书,盯着她的脸:“在学校里,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刚刚想一道题,有些走神了!”凌槐绿端了鸡汤出来,她感觉她还会继续长胖。

  裴观臣将蹭到身边的小馒头推开:“是吗?拿来我给你看看!”

  凌槐绿忙道:“不用了,我已经解出来了!”

  裴观臣靠着扶手的手指一紧,小绿她在说谎!

  他没在继续追究这个问题,而是问起另一件事:“你母亲的事,你可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