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觉得学习没太大压力的老三,突然就有了压力。

  房间里的灯,许久都未灭。

  他看着老三的精神状态一天不如一天,忍不住问老三:“你到底怎么了?”

  老三的精神开始恍惚了:“爸,我是不是不够努力,为什么我都读过高三了,还比不上一个压根没上过高中的小孩子!”

  老三开始怀疑自己了。

  这让老邓很心疼,他不得不利用好几个晚上的时间,来陪着老三一起分析,他和裴观臣之间存在的差距在哪里。

  甚至,他还把裴观臣请回家,和老三一起学习写作业。

  一个月之后,老邓总结出来原因了:“儿子,不是你不够努力,是你爹基因不好拖累你了,你得承认一件事,这个世上,是有天才存在的!”

  即便第二年,老三考上了心仪的大学,如今都已经分配工作结婚了。

  可那段过往,对于老三来说,依然是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陈校长提起他家老三,老邓瞬间明白了。

  裴观臣这是,不希望媳妇被人拿来跟他比较啊!

  老邓咂摸着:“小裴还真是变了,看来,爱情真的能够让人焕发青春啊!”

  陈校长瞥了眼老邓,一个教数学的老头子,说这话不牙酸么。

  凌槐绿去邮局取包裹。

  裴观臣今年很忙,好几个厂子都投入生产,他就算不能天天去,也是隔三岔五去检查看看的。

  因而,裴观臣从京城还有海城那边,托人给她找了不少卷子和复习资料回来。

  当然,这些资料三中也同样有一份。

  至于,陈校长他们会不会分享给别的学校,那就不归他管了。

  凌槐绿从邮局出来,意外看到了凌玉娇。

  咦,不是说凌玉娇要嫁人了么?

  她听刘金萍说,凌文海为了给赵秀华还债,逼着凌玉娇去嫁人。

  既然都要嫁人了,她为什么还在这里跟蔡田拉拉扯扯?

  “我让你松手,都是你这**人,害我现在生意黄了不说,还被人到处追债!”蔡田拼命想甩开她的手。

  都是这个女人,要不是这个蠢货报警,他也不会被人抓住。

  蔡田至今都没想明白,他怎么就跟杨会梅滚在了一起。

  虽然,杨会梅年纪大了点,那滋味也确实不错,从拘留所出来,时不时回忆起来都还有些激动。

  但是,那是杨会梅啊。

  整个临淮市谁不知道,杨会梅背后有人,他疯了,才干去招惹这样的女人啊。

  凌玉娇抓着他不放:“蔡田,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当初,是你说的,是你说要娶我过门,我...我才会....

  呜呜,何况,我....我还为你打掉一个孩子。

  你要是不肯娶我,你让我这辈子怎么办?”

  蔡田翻脸:“我管你这辈子怎么办?老子这辈子还被毁了呢,我管你**!”

  “蔡田!”凌玉娇尖叫:“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肯娶我,我....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蔡田嗤了一声,眼神轻蔑扫视着凌玉娇:“就你这样的**,还指望我娶你过门,你做梦吧!”

  凌玉娇眼神恶狠狠道:“蔡田,你不要后悔!”

  “切~”蔡田双手插兜,头也不回地走了。

  凌玉娇跺脚大骂:“蔡田,你一定不得好死!”

  她说完人踉跄了两下,险些没晕倒过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最近身体很不好,忽冷忽热还时常发烧,以至于精力有些不济。

  凌玉娇扶着墙,缓了缓,起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过去。

  躲在暗处的凌槐绿,瞧着凌玉娇过去的方向。

  奇怪,都这个时候了,她不回家,也没回她租住的地方,她是要去哪里?

  她想跟上去看看,一想到一会儿还要去夜校。

  还有一个星期,夜校就结课了,凌槐绿还是希望有始有终,好好上完夜校的课。

  晚上上课的时候,李雪芽瞧着不大开心。

  凌槐绿小声问:“你怎么了?”

  李雪芽都快哭了:“你说说,你们两口子过不过分,我上初中的时候,我爸天天在我跟前说你男人,怎么怎么不得了。

  现在,我好不容易重新开始,我爸又开始说你怎么怎么努力用功。

  合着你们两口子就可着我祸害是不是?”

  凌槐绿哭笑不得:“好了,你不是也考得很好么!”

  李雪芽嘟囔:“可我那成绩,跟你一比,就没得看了!

  你都不晓得,我爸这几天天天给我甩脸子!”

  “对不起了,都是我的错!”凌槐绿给她赔不是打趣;“小生这厢给姑娘陪不是了!”

  被她这么一打诨,李雪芽倒是噗嗤一声笑了。

  “以后,裴神给你的卷子,你也得给我做,我不能再被我爸骂了,更不能叫苏艳萍那个聒噪精看不起!”

  “好!”凌槐绿给她鼓劲儿:“你一定要悄悄努力,总有一天惊艳所有人!”

  “哼哼!”李雪芽信誓旦旦道:“我一定可以的!”

  凌槐绿抽空,喊了陶建钢过来,让他跟着周庆去跑陈涛家房子的事。

  “这事儿,别人帮不了你,还得靠你自己!”凌槐绿语重心长道:“你跟着你周叔好好学一学,将来有机会,该你的,你也要讨回来!”

  陶建钢感动不已:“姐,我晓得了!”

  从前他和赵小海、王钊都是没有目标,成日里浑浑噩噩,四处瞎晃荡,也没人告诉他们,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自从跟凌槐绿做事后,他突然觉得自己人生开始有了目标,知道该怎么努力奋斗了。

  “周哥,麻烦你了!”让人帮忙带徒弟,凌槐绿很是客气跟人打招呼。

  周庆笑眯眯道:“客气个啥呀,这说来都是一家人,说谢字就太客套了!”

  周庆三十多岁,瞧着圆圆身形很是亲近。

  但他眼里的精明,凌槐绿没有错过,这人不简单。

  也不知道成日在家里的裴观臣,是如何掌控住这些人的。

  陶建钢跟着周庆跑了两天,有没有学到什么东西不知道,倒是给凌槐绿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蔡田被打了,还被打得特狠!”

  凌槐绿诧异:“有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