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的气氛空前低迷,凌玉娇生平第一次被凌文海给打了,捂着脸气儿都不敢吭,默默流泪进了房间。

  凌老太在外头骂着:“养条狗还知道看家护院,这养的人啊,都成了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造孽哦,我老凌家祖上是做了啥祸事,招来这么两个白眼狼,偷家里的要不回来,又改成抢了,这往后不给钱,是不是还要杀人呐!”

  赵秀华听不下去;“老太太,你说话别太过分,玉娇还是个孩子,这事跟她又没关系,你指桑骂槐的,生怕外人听不见是不是?”

  凌老太火气瞬间上涌:“我就骂她咋的了?我不但骂她,我还骂你,我就指着你鼻子骂!

  你个遭天杀挨千刀的祸水玩意儿,我都说那钱给小绿,你非要自己存着,这可倒好,全存别人那儿去了。

  姓赵的,你跟那些混子是不是一伙儿的,故意想拿我凌家的钱,贴补你娘家和你外甥呢!”

  赵秀华被凌老太骂的吃不了饭,一扔筷子;“凌文海,你非得看老太太把我欺负死,你才开心是不是?”

  凌文海现在也没了好脾气;“你活不下去你就滚啊,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家里有陈家人,就别想有一天好日子!”

  赵小翠默默扒饭,连大气都不敢喘。

  向来霸道的凌玉龙,这两天也被凌老太给收拾服帖,不敢惹事了。

  凌老太的想法很简单,孙子她疼,可一个不孝顺老人,只向着亲**孙子,她不稀罕,她孙儿多的是,不差这一个。

  屋里,凌玉娇背靠着门板,捂着脸哭泣。

  好好的日子,自从凌槐绿回来后,这日子怎么就一天不如一天呢?

  对!这一切都是凌槐绿回来之后发生的。

  自从凌槐绿回来后,家里就不时吵架,家里钱被偷,现在又被抢,这一切都是因为凌槐绿。

  凌玉娇想通这一切,突然拉开门:“爸,妈!你们不觉得最近发生的事太奇怪吗?”

  众人没想到,她被凌老太骂的那么惨,居然还敢开门出来,一时都愣住了。

  凌玉娇指着凌槐绿:“爸,自从她回来,你和妈就不断吵架,家里钱被偷,接着又被抢,你们说,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因为凌槐绿的缘故?”

  赵秀华瞬间找到了把柄,指着凌槐绿破口大骂:“我就说她是丧门星,之前日子一直好好的,自从她回来,这家里就没一天是安生的。

  老凌,红军和娇娇都是你看着长大的,他们在家里小十年,从来没出过事,为啥她一回来,家里就这么多事,你不觉得奇怪吗?”

  凌文海心里也觉得不大对,确实从凌槐绿回来之后,这家里就变得乱七八糟的,明明之前一直都太平无事。

  凌槐绿也不说话,红着眼圈起身就去了屋里。

  赵秀华接着埋怨:“老凌,你摸着良心说,她没回来,红军几时偷过家里钱,怎么她一回来,红军又是偷又是抢的,就像变了个人?”

  凌玉娇理直气壮道:“对,爸,你仔细想想,她十年不在家,一直在乡下生活,肯定对你和妈有怨气,这事肯定是她干的,故意害我哥的!”

  凌老太嘴角上火长了燎泡,还没等她说话。

  凌槐绿就已经收拾了个小包袱出来,朝着夫妻二人俯身道:“爸、妈!我知道不是养在跟前的,你们不会心疼。

  有时候,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亲妈喜欢表哥表姐,就是不喜欢我,佛说世间万物皆有缘法,或许我与爸妈亲缘太浅吧。

  你们说的对,是我回来之后,这家里就不安生了,也是我害的红军哥偷家里钱,是我劝着他去抢家里钱,是我唆使他打了爸。

  这一切都是我干的,我这就去找严队长自首!”

  凌玉娇得意大叫:“爸,你都听到了吧?是她干的,她承认了!”

  凌文海抓起桌上盘子就朝凌玉娇砸了过去,汤汤水水洒了她一身。

  赵秀华大惊:“老凌,你疯了?”

  凌文海心口疼,捂着心口,指着两人:“我疯了?你们他**脑子被狗啃了是不是?”

  凌老太气得抓起一旁鸡毛掸子,就去抽赵秀华:“我打死你个是非不分的东西,你还老师?

  你连自己都活不明白,还想着教别人,有你这么蠢的东西吗?”

  真是又蠢又毒,这会儿逼凌槐绿去自首,给她外甥脱罪,让人家严禁怎么想?

  严禁知道这事,不等于裴家知道这事,这门亲还结不结?

  一时间,屋里鸡飞狗跳,连带着凌玉娇都被抽了好几下,疼的直跳脚。

  凌槐绿还是坚持要走:“爸,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一点都不喜欢我,有啥事,就往我身上推,只要我在家,这家里所有坏事都该我担着。

  我身体弱担不起,我还是走吧!

  至于裴家的婚事,家里有玉娇姐、小翠姐,再不济还有大姑家的金萍姐,家里不缺姑娘,我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凌文海骂道:“这都啥时候了,你不懂事还跟着添乱,凌玉娇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了?

  你是爸亲生的,爸能信不过你吗?

  你妈糊涂,那也是你妈,你做闺女的,不能啥事都跟你妈计较,一家人哪有没个口角的时候,啥事都要计较,那还是一家人吗?”

  凌槐绿掩口痛哭:“可是爸,别人亲妈也不会说女儿是小偷、是抢劫犯啊!”

  凌文海喘着粗气瞪赵秀华,只觉得这个妻子,是越活越回去了。

  凌老太忙将凌槐绿给拉进房里劝:“傻妮儿,你妈是个不懂事的,可奶和你爸疼你呀。

  别怕啊,孩子,过阵子你嫁到了裴家,就跟小裴好好过日子,气死那姓陈的王八玩意儿!”

  凌槐绿靠在老太太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她太委屈了。

  夜里,凌槐绿进空间,将那六千块收好,随后点火,把那件红色外套烧成灰烬。

  想过太平日子?

  做梦去吧,她凌槐绿就是搅家精,不怕这个家给搅散了,对不起赵秀华给她的丧门星名头。

  严禁很头疼,凌家的事,怎么都那么古怪还带着一丝丝诡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