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秀华尖叫着,很心疼她那几撮头发:“凌文海,你疯了是不是?”

  凌文海连着扇了她几个耳光,将她按在沙发上一顿揍,气咻咻道:“赵秀华,你**真是好日子过多了,一天天尽干些不着调的事!

  老子费尽心思想跟裴家结亲,把好好的女儿都送了出去,你不说跟人处好关系,还跑上门去闹事,你是不是脑子里哪根筋不对了?”

  赵秀华被打的哀嚎声不断,拿胳膊捂着脸不敢动。

  凌玉娇吓得抱着凌玉龙,一动也不敢动,她....她从来没见过姨父发这么大的火。

  “爸,我妈是......”

  “别**叫我爸,老子没你这闺女,你是陈家人,不是我凌家的种!”凌文海积攒已久的怨愤,在这一刻都爆发了。

  他捏着拳头,杀气腾腾盯着凌玉娇:“是你污蔑小绿偷东西?”

  凌玉娇吓得后退两步:“不是的,爸,姨父,是.....是宋玉娟钱丢了,误会.....”

  她低着头结结巴巴,不敢多说话。

  她喊凌文海爸,都喊十年了,怎么就一点感情不念,就晓得惦记他那个亲生的。

  凌玉龙突然冲了出去,对着凌文海拳打脚踢:“爸爸是坏人,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凌文海30多岁,才得这么个儿子,哪里舍得动他一个手指头。

  他忍着火气,抱着又打又踢的凌玉龙:“玉龙啊,爸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要不是为了给儿子铺路,他至于去讨好姓裴的么!

  赵秀华还在哭:“凌文海,你不是人,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替你生儿养女,那死丫头两句话,你就回来寻我晦气。

  她还是人不?挑唆亲爹回来打亲妈,我当初就不该生.....”

  “你闭嘴!”凌文海忍无可忍怒斥:“要不是你做事太过分,裴观臣会给我打电话?”

  裴观臣只问了他一句话:“凌槐绿是凌家的女儿,还是裴家的儿媳?”

  凌文海知道这啥意思,你要是做父母的慈爱,那这个女儿就是好好的女儿,你要是还想跟从前一样,想打打想骂骂,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那是他裴家的媳妇,当父母的再打骂,就是打裴家人的脸了!

  凌文海想到此,又觉得很不是滋味,小绿这丫头丢乡下太久,到底是跟他们生分了啊。

  父母再有不是,那也是亲父母不是,哪儿能跟自己亲爹妈怄气呢!

  谁家孩子不挨打,谁家孩子不受气,怎就她受不得?

  凌槐绿可没心情管她爹心情好不好,第二天拎着几个苹果去医院看陈红军。

  陈红军瞧着凌槐绿没啥好脸色:“你来干啥?”

  凌槐绿笑了笑:“昨儿,你爸因为你的事,把你妈给打了,我说表哥,你咋就不能省心点,让你爸妈别一天到晚吵吵呢!”

  “那是你妈是你妈,关老子屁事!”陈红军突然情绪激动,粗声粗气骂道,被旁边挂吊瓶的小护士吓得玻璃瓶差点摔地上。

  “你小声点,病房又不是你一家人,吵着别人休息了!”

  隔壁床的大哥也很是不满,喊媳妇扶着他去厕所。

  另一个手脚灵活的老太太,也出去转悠了,实在不想看到这小伙子,一天到晚黑着个脸,头上还缠着纱布,瞧着凶神恶煞的,谁晓得是不是杀人犯!

  凌槐绿见病房里没人了,这才低声道:“表哥,你气啥呢,再不喜欢,你不也在我家住了十年,做人要记恩情,不能忘恩负义啊!”

  陈红军要不是全身疼,头也胀疼的厉害,都想伸手打人了。

  “我记恩情?”他挥手愤怒吼道:“你妈害死我妈,还抢了我**钱,一家子吃香喝辣,还指望我记恩情,做梦!”

  凌槐绿被他吓到:“你胡说,我妈要是真抢了你**钱,干啥还把我送乡下去,不该对我好,想办法把你和凌玉娇扔孤儿院去才对吗?”

  陈红军哼了一声:“她做这些,不过是为了做给别人看,掩盖她害死我亲**事实!”

  凌槐绿可不认同这话:“你可别太过分,要不是真心为你好,会供你读书这么多年?虽然说,以后家业是小龙的.......”

  她说到这里,似乎察觉自己失言,又赶忙讪讪道:“你.....你也别难过,毕竟龙龙是我爸亲儿子,我妈最疼他了,家业都给他也是应该的。

  不过表哥你放心,妈肯定不会亏待你,会.....会想办法给你娶媳妇的!”

  陈红军脸色越来越难看,赵秀华就是这样,明面上说对他好,可心底最疼的还是她的亲儿子,扔个闺女去乡下算啥,有种把儿子扔乡下去看看!

  凌槐绿还在劝:“表哥,有时候,你也别怨妈,她也不容易,那个姚翠兰不是好人,妈不让她跟你在一起,那也是为你好。

  咱以后娶个踏实......”

  陈红军听着这话不对:“她把翠兰咋的了?”

  “当然是赶出......”凌槐绿话说一半又急忙闭嘴,僵着脸道:“表哥,你别问了,这事真不怨我妈,谁让姚翠兰非说要来医院伺候你,你也是知道,妈最讨厌这种.......

  唉,算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陈红军拳头捏的青筋暴起,牙齿也跟着咬得咯咯作响。

  他说怎么住院几天,都不见姚翠兰的人影,原来是被赵秀华给赶走了。

  赵秀华!

  她是见不得自己好是不是?

  “翠兰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凌槐绿一脸紧张:“我啥也没说,我啥也不知道,表哥你安心养病,我先走了!”

  她那神情怎么看都是在替赵秀华掩饰,哼,不愧是母女。

  凌槐绿出了病房,脸上慌张消失,眼里笑意渐浓。

  姚翠兰啊,她当然是自己跑掉的,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怎么还敢留下来。

  凌槐绿还打算去看看赵老太,却在医院小道上,意外看到了赵秀华,她身边似乎还有个人。

  那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