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筱小有点欲哭无泪感觉,怎么自己又惹上这个疯批了。

  感受着脖子传来阵阵刺痛,有一种快要窒息感觉,方筱小用尽全身气力,弱弱说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我刚刚不就是听到你说杀我,偷偷笑了一下而已。”

  “难道笑都有罪,难道我这个救命恩人,就不配享受开心吗?”

  “!”

  是这么回事吗?

  裴言很是错愕,难道他错怪好人了。

  “你胡说,本公子方才见你笑得十分不善,定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方筱小,别以为有些小聪明,随意几句话就能让本公子相信你!”

  “……”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想过杀他,但我也发誓,我绝对绝对希望,如果万一自己哪天死的时候,一定要在墓碑上面刻上一句话:千万不要觉得古人是**!

  方筱小眼神开始涣散,瞳孔不断放大。

  要死了要死了!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太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房门被人一下推开。

  李仁易手里端着黑乎乎面膜,另一只手拿着勺子,嘴上满是黑泥。

  一进门,他就看到裴言要杀娘子。

  吓得李仁易将手中瓷碗当做投掷武器,朝着裴言脑门狠狠砸去。

  “好啊裴言,你竟然敢妄图杀害娘子,我跟你拼了!”

  李仁易不顾自身安危,随着瓷碗丢出,他大喝一声,就朝着裴言冲了过去。

  “砰!”

  正所谓瘦死的骡子比马大,更何况刚刚才被清理掉毒素的裴言。

  他松口掐住方筱小的手臂,身子像右侧一斜,轻松多过投来的瓷碗,并抬起左脚,一个侧踢,直击李仁易小腹。

  李仁易感受到一股巨大冲击力踹中肚子,疼得他哎呀一声,整个人就这么半跪在地上,眼泪哗啦落下。

  “噗,裴言你……”

  他话都还没说完,就昏倒在地。

  事情发生太快,被甩在床上的方筱小这才反应过来。

  她也全然不顾及裴言在不在场,快速爬起身子,就来到李仁易跟前。

  还好,人没事。

  方筱小在试探了下他鼻息,发现呼吸顺畅,只不过刚才被踢岔气,导致瞬间昏迷过去。

  只要拿刺激性东西给李仁易闻闻,包准一秒钟就能醒过来。

  裴言没有回话,仅仅只是看着二人。

  他自觉自己没有做错什么,有人袭击自己,那肯定第一反应就是用尽全身力量,瞬间击倒对方。

  而这逻辑还是他大哥所教授给他的。

  说实在,裴言在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事实,不愿意相信是大哥陷害自己,污蔑他谋反的。

  只不过,这一切裴言目前也不能百分百保证真假。

  眼下就只有找证据来证明这一切的真假,到底大哥有没有做个这样的事情,有没有污蔑自己谋反,裴言只能找证据。

  方筱小这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李仁易,又看了下他穿着的靴子,脑中陡然灵光一闪,刺激性物品,那有什么比李仁易这家伙的臭袜子更厉害。

  想到就做到。

  她一只手捏住鼻子,一只手将李仁易脚上靴子褪去,紧接着就是脱下袜子。

  好家伙,这家伙绝对又是十天半个月没洗过袜子。

  方筱小手上拿着袜子,哪怕捏着鼻子,那股子酸臭味还是无孔不入,一时间竟然有了天旋地转感觉。

  就哪怕裴言在旁边,也发现胃里旋即翻江倒海起来,实在是让他受不了,丢下一句好自为之后,便快步冲出房门,并且很是好心的将木门带上。

  留下被生化武器侵袭的方筱小,独自一人面对着一切。

  她来不及思考,只能强忍着臭袜子味道,将袜子放到李仁易鼻子前。

  李仁易不自觉嗅了嗅,发现有点熟悉,这酸爽感觉,跟他的袜子差不多。

  “阿嚏!”

  随着喷嚏声传出,他缓缓睁开眼,下意识用手揉了下鼻头,感觉有点痒。

  当李仁易看清眼前之物以后,这才缓过神来,悠悠道。

  “娘子,你干嘛拿我袜子,还放在我嘴边?”

  “少废话,赶紧去把你这臭袜子洗干净,别让我下次再看到你穿臭袜子。”

  “否则我可就要让你自己去睡院坝,不要把我房子给污染了!”

  方筱小很是不满的捂着鼻子,伸手指着李仁易脑门碎碎念了起来。

  李仁易眼瞅娘子放狠话,他也顾不得别的,立刻点头答应,称以后绝对不会这样。

  他说完这话后,这才想起来裴言的事情。

  李仁易问道。

  “娘子,裴言刚刚是怎么回事,看他那样子,好像是要杀了你。”

  “要不然,我觉得我们还是报官府吧!”

  “我听瑾年兄说过,裴言是自己带着嫁妆过来,还非要嫁给你不可的。”

  “像他这样子来路不明的人,刚刚还那么对你,我觉得此子段不留!”

  断不可留?

  方筱小也开始认真思考起来,关于裴言的问题。

  这家伙就跟一个精神病患者一样,平时时间看起来挺正常的样子,但是一旦发起疯来,简直判若两人。

  她不得不防备裴言。

  方筱小旋即拍了拍脏手,起身来到床边洗脸架前。

  她看着铜镜中狼狈的自己,心里开始泛起嘀咕来。

  到底该不该报官,让官府把裴言抓起来呢?

  李仁易已经瞧瞧拿起自己的臭袜子,朝着房门外走去。

  他要赶紧去睡觉,否则娘子一定会让自己把袜子洗干净才能允许睡觉。

  “吱嘎!”

  随着房间门被关上。

  方筱小这才回过神来。

  她咦了一声,总算反应过来。

  “该死的李仁易,又不洗袜子就睡觉!”

  说完这话,方筱小伸手摸了摸脖颈处。

  发现这次竟然没有被裴言掐出伤痕。

  很奇怪。

  她记得第一次时候,裴言可是掐得她脖子出现好几道伤痕,而这些伤痕又红又肿,还特别的疼。

  方筱小为了治疗这些伤痕,特意大清早就起床,去山上采摘药材回来,将药捣碎后涂抹好多天后,才逐渐好了起来。

  现在她脖子没有出现伤痕,算是幸运还是幸运?

  方筱小也懒得再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