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丈回来了?

  宋江、吴用、柴进他们不约而同对视一眼:

  不是,国丈怎么能回来呢?

  胡知州也是这么想的:

  不是,国丈回来了,拿谁来换我?

  慢着,你们有几个国丈?

  ……

  无妨!

  吴用给宋江、柴进使了个眼色:

  就算他回来了也无妨,包在小生身上!

  宋江和柴进就安下心来了,只有旁边的晁盖,再一次被华丽丽的无视……

  “大——王——”

  范权跌跌撞撞的闯进了大殿,一头扑在地上,哭哭啼啼,宛如窦娥!

  “国丈?”

  田虎又惊又喜:

  “寡人听闻你被盖州知州刘高生擒!

  “你是如何回来的?”

  范权抹了把眼泪:

  “刘知州听说我是国丈,不敢冒犯,就放我回来了……”

  不敢冒犯?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了范权的耳朵上,掉了的那只耳朵上!

  耳朵掉了之后,就是一个大血窟窿!

  范权半边脸都是血,状若恶鬼……

  “嘶!”

  范权被他们齐刷刷的目光盯得毛毛的,伸手一摸,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误会!

  “这是在他们知道我是国丈之前,小卒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投降!

  “我坚决不肯,他手一滑,就……”

  这么说,你很勇哦?

  宋江、吴用、柴进、晁盖都是隐蔽地撇了撇嘴:

  这种假话,**才信!

  “原来如此!”

  田虎感叹:“国丈受苦了!

  “来人,快送国丈下去休息……”

  慢着!

  好像哪里不太对!

  宋江懵了:

  八万大军没了,他身为主帅,大王你就算不严惩至少也得罚酒三杯呀!

  怎么能就这样让他走了?

  宋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田虎不信还能怎么办,难道真的严惩国丈?

  严惩国丈,范贵妃怎么看?

  邬国舅怎么看?

  大王是装糊涂的高手啊!

  “慢着!”

  范权却不肯就此借坡下驴:

  “大王,臣有句话要问问宋江!”

  赶紧走了得了,再不走,那八万大军的锅你背呀?

  田虎也是醉了,但是看范权好像挺有底气的样子,就挥了挥袖子。

  于是范权憋了一肚子的火气问宋江:

  “殿帅,不知中军大寨厮杀之时,殿帅何在?”

  宋江理直气壮:“宋江在救火呀!”

  范权气势汹汹:“不曾听到中军大寨厮杀?”

  宋江问心无愧:“不曾!”

  范权冷哼一声:“既然不曾,为何你们救火之后,没有回到中军大寨?”

  “因为有晁都督来报信呀!”

  宋江振振有词:

  “晁都督好不容易才杀出重围,赶来给我报信,说不知有多少官军杀入中军大寨!

  “国丈奋战,奈何寡不敌众,战败被俘!

  “四万五千大军土崩瓦解!

  “宋江手下只有五千人马,去了也是自投罗网!

  “不如留下有用之身……”

  晁盖懵了:我是这么说的?

  “放屁!”

  范权觉得终于被自己抓住话柄了:

  “官军至多不过三五千,你若回来……”

  “啊?”

  宋江惊讶的瞪大眼睛:

  “国丈,中军大寨可是有四万五千人马!

  “三五千官军就……”

  宋江没把话说完,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了:

  吁——

  范权这才发现把自己绕进去了,顿时大脸涨得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

  宋江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吴用:

  不用伱出手,他这熊样儿的我能打十個!

  吴用微微一笑:跟对了人是真省心呐……

  胡知州也乐了:好家伙,还不如我!

  “大王恕罪!”

  宋江拜倒在地,满面羞惭:

  “臣不知只有三五千官军!

  “否则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定要救出国丈……”

  “罢了!”

  国丈你就说这锅你不背谁背?

  田虎心里叹了口气,一拍桌子:

  “国丈,你对得起寡人对你的信任么?”

  范权:(_)

  ……

  国舅府里,一个眉目如画貌美如花的小美人儿骑在马上,往来突袭!

  “呀!”

  她纵马狂奔,掠过一棵大树之时,手中方天画戟快如闪电的斜撩上去!

  “呱哒哒……呱哒哒……”

  一人一骑风驰电掣而过,大树树干上出现了一道斜斜的裂痕!

  半晌,大树忽然发出了“咔咔”的声响,跟着半截大树连着树冠栽了下来!

  “轰——”

  半截大树重重的砸在地上,树冠之中却是插出来一个绿人!

  浑身上下都是树叶,整个人都是绿的!

  “父亲?”

  眉目如画貌美如花的小美人儿娇呼一声,连忙上前,把绿人拔了出来:

  “父亲为何站在树下?”

  邬梨:怪我喽?

  “为父只是路过……”

  绿人正是晋国国舅邬梨,苦笑着环顾四周:

  原本大院儿里绿树成荫的!

  自从女儿做梦为神人传授武艺之后,现在全都是半截木头桩子……

  这么大的日头,邬梨路过看到女儿在练武,就站在树荫下含笑观赏。

  谁知才刚看了两眼,这唯一的树荫就砸了下来,差点儿让他含笑九泉……

  “父亲,今日上朝可有什么大事?”

  仇琼英连忙生硬的转移话题,邬梨也就当没发生过了,把朝中之事给仇琼英当笑话讲了。

  “盖州知州刘高?”

  仇琼英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卡姿兰大眼睛:

  “很狡猾么?”

  “何止是狡猾,简直就是狐狸成了精!”

  邬梨摇了摇头:“大王很头痛!

  “来日再议让谁再去攻打盖州,巴拉巴拉……”

  咦?

  仇琼英卡姿兰大眼睛叽里咕噜一转,当时没说什么,转身就溜出去了……

  ……

  东京。

  太师府。

  “你就是我哥哥刘高派来的人?”

  李虞侯端着官架子,上下打量燕青:

  怪俊俏的,就是好像不会来事儿!

  “是,我家主人人在盖州,日夜思念虞候!”

  燕青说着双手奉上了一本笔记:

  “主人每次想到虞候都会吟诗一首,全都写在笔记上了!

  “还请虞候过目!”

  就他,还会作诗?

  李虞侯不以为然的接过笔记:

  还让我过目,整得就跟我识字儿似的!

  接在手里,李虞侯本想随便翻翻得了,没想到竟然还有点儿压手。

  嘶!

  这笔记,有内涵啊!

  李虞侯连忙翻开一页,顿时两眼一亮:

  好家伙!

  金灿灿的一张金叶子!

  接连翻了几页之后,李虞侯大脸笑得如同菊花怒放:

  “小兄弟快请坐!

  “站着干什么呀,别客气,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来人,上茶,上好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