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宋徽宗明显对张邦昌的计策更感兴趣,蔡京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

  要知道蔡京才是宋徽宗的体己人,以前宋徽宗对蔡京是言听计从的。

  现在极限二选一,宋徽宗竟然倾向于张邦昌,蔡京仿佛被打入了冷宫……

  杨戬瞅瞅蔡京,果断顶了上去:

  “陛下,张太尉的计策果然是条妙计。

  “但是臣以为多一个打算总是稳妥些。

  “不如把太师的计策和张太尉的计策同时进行,双管齐下。

  “如此方可确保万无一失。”

  “万万不可!”

  张邦昌毫不犹豫的表示反对:

  “只调宋江过去,还可以说是偶然为之。

  “若是把刘高也调过去了,那便等于告诉刘能,陛下要对付他了!

  “惹恼了刘能,只怕旧事重演……”

  “不可!”

  宋徽宗一听,赶紧摆手:

  “此事不必再提,只招安宋江便了!”

  蔡京和杨戬对视一眼,都感觉有点儿无力,宋徽宗已经偏心张邦昌了……

  虽然蔡京今天给了宋徽宗台阶下,但显然蔡京在宋徽宗这里失宠了。

  没了童贯之后,蔡京和杨戬竟然都无法制衡快速崛起的张邦昌……

  其实蔡京没有变,杨戬也没有变,只是张邦昌更会迎合宋徽宗的心思。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浪啊……

  蔡京失落的回到了自己府中,一进门就听得有人在嚎啕大哭,顿时心中无名火起。

  大步流星的走进院子,却看到家人都在围着棺椁哀嚎。

  当时蔡京的火就灭了。

  他光想着跟张邦昌勾心斗角,却忘了女儿死了。

  “女儿——”

  蔡京老泪纵横,跌跌撞撞的扑到棺椁前,一看尸体顿时又火冒三丈:

  “头呢?”

  蔡京一把薅住了梁中书脖领子:

  “我女儿的头呢?”

  梁中书“噗通”一下跪在蔡京脚下:

  “夫人生前打死过几个奴婢,刘能安葬了死者,把夫人的头留下祭奠……

  “小婿是豁出去性命阻拦呐!

  “但是刘能太残暴了,把小婿耳朵都割了!

  “岳父你看!”

  梁中书解开了头上包裹的绷带,露出两个光秃秃的耳洞:

  “小婿尽力了……”

  “废物!”

  蔡京气得一脚踹倒了梁中书:

  “打死几个奴婢又值得甚么?

  “刘能小儿,简直欺人太甚!”

  梁中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岳父,夫人死的太惨了,太惨了啊!

  “求岳父为夫人报仇哇!”

  “哼!”

  蔡京咬牙切齿,怒发冲冠:

  “刘能小儿,我誓杀汝!”

  ……

  大名府,燕王府。

  “干了!”

  随着刘高登基之日越来越近,所有要参加登基仪式的兄弟都到齐了。

  刘高在府中大摆宴席,一来加深兄弟感情,二来让分属不同军团的兄弟熟悉熟悉,三来提前解决一些隐患。

  比如,曾经亲如兄弟的史进和朱武。

  朱武主动端着一碗酒来到史进面前:

  “哥哥,我敬你!”

  “呵!”

  史进冷笑一声:“不敢当!”

  鲁智深在史进面前没少骂少华山三废不讲义气。

  可能有人会觉得称呼朱武、陈达、杨春为少华山三废不太礼貌。

  但是可以看看类似的情况清风山三废是怎么表现的。

  原著之中宋江和花荣在青州被捉,青州有秦明、黄信这种大将,清风山三废还是把宋江和花荣救出来了。

  华州连个能叫得出名字的都没有,少华山三废都救不出一个史进,甚至还搭进去一个鲁智深。

  只能说他们要么废要么不讲义气,要么又废又不讲义气……

  史进一开始自己想不明白,但是被鲁智深骂了,史进还能想不明白?

  所以史进不打朱武一顿都是看在他残疾了的份儿上,还能给他好脸色?

  朱武叹了口气,放下酒碗,向着史进推金山倒玉柱的拜倒在地:

  “哥哥,小弟贪生怕死,不敢去华州救你!

  “错在小弟,小弟给你赔罪!”

  说罢朱武拔出了一口牛耳尖刀,毫不犹豫的刺入了自己肚子!

  亲眼看到朱武的牛耳尖刀一直没入到了刀柄,史进顿时气全都消了。

  连忙上前扶住朱武,史进呼唤安道全,把溜到门口的安道全喊回来了。

  在安道全招呼小喽啰儿把朱武抬走的时候,朱武紧紧抓住了史进的手:

  “哥哥,你能原谅小弟么?”

  史进感动得用力点点头:

  “兄弟,我知道你的心意了!

  “你快去治伤吧,莫要拖得严重了!”

  朱武的眼眶湿润了。

  他捅自己一刀自然是有目的的,下手也是有分寸的。

  还想好了有安道全这个神医在,他肯定死不了。

  但是史进的回应让他很愧疚:

  伤了一个如此义气的兄弟,自己真是该死啊……

  看到朱武和史进重归于好,刘高暗暗点头,朱武这两年的苦没有白吃。

  “大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岳飞过来跟刘高吃了一碗酒,笑嘻嘻的:

  “我真的从岳父家里得了一匹千里马!

  “那匹马力大无穷,只是见人乱踢乱咬,无人降得住他,卖出去又退回来,一连五六次。

  “所以被我岳父单独锁在一个院子里,若不是我听得马嘶洪亮险些便错过了。

  “那匹马自头至尾足有一丈长短,自蹄至背约高八尺。

  “头如博兔,眼若铜铃,耳小蹄圆,尾轻胸阔,件件俱好。

  “但是浑身泥污,不知颜色如何。

  “小弟亲手在池边给它洗刷干净,大哥你猜怎么着?”

  刘高配合的问:“怎么着?”

  岳飞眉飞色舞的说:“却原来浑身雪白,并无一根杂毛!

  “便如大哥的照夜玉狮子一般!”

  刘高笑问:“可曾取了名字?”

  岳飞得意的说:“取了,就叫照夜玉虎子!

  “正好和大哥的马凑成一对!”

  刘高:“妙哇!”

  “对了大哥,险些忘了。”

  岳飞一拍脑袋:“我母亲也要敬你一碗酒。

  “只是这里人多,多有不便……”

  “无妨。”

  刘高摆了摆手:

  “你母亲便是我婶娘,世上哪有让婶娘敬侄儿的道理?

  “明日我去拜见她老人家便了。”

  岳飞大喜:“多谢大哥!”

  刘高一巴掌拍在他**上:

  “跟你大哥客气什么!”

  岳飞笑嘻嘻的让开了位子,因为扈三娘来了,手里也端着满满一碗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