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想来,易中海自己好像也不算是太亏。

  他早就不想照顾聋老太太了,现在这么一整,自己不就不用照顾聋老太太了?

  要论这事是好还是坏,就连易中海都说不上来了...

  刚回到四合院,也正是大院里的人做晚饭的时候。

  看着自己家黑黢黢的连个亮光都没有,就更别说饿了一天的易中海了。

  又闻见从后院飘过来香味,不用说也知道是江跃深家里又在吃好吃的。

  “哎...”易中海深深的叹息了一口。

  此时秦淮茹走出来倒脏水,看到易中海回来急忙上前说道:

  “一大爷,您回来了?您没事吧?还没吃饭吧?”

  秦淮茹说着话的同时,还不忘往后面看看,生怕自己的声音被贾东旭听见似的。

  易中海看了眼贾东旭家里,面无表情说道:“我没事,你赶紧回去吧。”

  说完,易中海就要转身离开。

  果然贾东旭还是听见了声音走了出来。

  看到易中海这么快就出来了,脸上顿时耷拉了下来。

  “一大爷,我听说聋老太太真是造假的五保户啊?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易中海瞪了一眼贾东旭,心道这是人说话的话?

  当即不悦道:“贾东旭,人在做天在看,别跟许大茂似的招人烦!”

  说完,易中海直接转身离开回自己屋里了。

  然而贾东旭则是一脸得意,有一天他能把易中海也给气成这样,感觉还是挺自豪的。

  “东旭,毕竟是一大爷也是师傅呢,这样说话不太好吧?”

  秦淮茹总觉得跟易中海的关系闹这么僵不好。

  “怎么不好了?他之前咋对我你不知道?还特么让我去掏粪?有他这么做人的吗?”

  “我掏粪!掏粪喂他吃啊!这活狗都不干我能干?”

  贾东旭同样翻了个眼返回了屋子里。

  至此,两家人算是彻底闹掰了,绝无和好的可能了,而在屋里的易中海听见贾东旭的话,气的直接把杯子给摔碎在地!

  “白眼狼!亏自己这么多年对他们家照顾这么多年!”

  “虎毒还不食子!真没看出来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是一个如此的白眼狼!”

  易中海眼神中泛出了阴狠的表情,心道有机会必须得搞死贾东旭才行!

  ......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就被一辆汽车给接走了。

  汽车上,江跃深坐在后座,而一批货的薛医民很是客气的汇报着他们完成的工作。

  “师傅,梁展康母亲的病情已经基本痊愈了,现在眼睛已经能看清楚了。”

  “不仅如此,还有个好消息,就是把他母亲已经彻底纳入五保户名额之中了。”

  “以后吃喝穿用看病,也都有了基本的保障了。”

  薛医民开车着,满脸消息扭着头对江跃深说道。

  这些消息江跃深已经猜到了,嘴角也翘起来露出丝丝的微笑。

  很快,江跃深一行人很快的来到了梁展康母亲家胡同外面。

  刚踏进院子,就听见王定说道:“奶奶,您以后得眼睛就彻底恢复了,以后您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说完,就看见江跃深走进来,高兴的喊了一句师祖。

  而梁展康母亲看到江跃深,则是激动的抓着江跃深的手不住的发抖,迟迟说不出来一句话。

  “婶子,咱可不能哭,刚治好的眼睛再哭的话,对眼睛不好。”

  江跃深见对方激动不已,显然是对自己无尽的感激这才说道的。

  “欸,婶子听你的,婶子不哭,你对我们家的大恩大德,婶子这辈子都记得。”

  “我...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谢谢你们。”

  江跃深笑着也说道:“婶子,你要是想谢谢的话,你看王定这孩子怎么样?”

  “如果你要是不嫌弃,就任他做您的孙子吧。”

  这一段时间,都是王定负责照顾梁展康母亲的,两个人天天在一起早就情如奶孙了。

  梁展康母亲看了看一旁的王定,眼圈再一次红了起来。

  而此时的王定笑道:“奶奶,我王定以后就是您的亲孙子了。”

  “好好好,好孩子,真是奶奶的好孩子。”

  “来来来,跃深进屋里来,婶子给你们做好吃的。”

  至此,江跃深和薛医民也终于露出了最终的笑容。

  以王定这孩子的善良脾性,以后也绝对能把这位烈士遗属照顾好的,也再不会有后顾之忧。

  王定现在虽然岁数不大,但是工资已经收入不少了,毕竟是跟着薛医民学医的。

  如果王定最终能给梁展康母亲养老送终,以后也能忌日的时候有人给烧纸,那这胡同里面的家以后让王定继承,也算是合情合理了。

  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如白驹过隙。

  派出所里的聋老太太最终也受不了天天的询问,终于老实的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原来她的家人根本也不是什么上过战场的烈士,只不过是在逃荒的途中跟着民兵,阻击过一两次战役而已。

  后来也是因为打仗受伤缺乏医疗治愈,所以感染风寒后死掉了。

  流落了好多个村头,最辗转又来到了四九城,这才遇到了之前朱主任的事情。

  在之后就是借着朱主任的事情,成功的来到了未解放的四九城里。

  那个时候的四九城各个部门的制度还不健全,所以这也成功的给聋老太太和朱主任有了钻空子的时机。

  聋老太太的事情核查清楚了,经过开会商量介于他岁数较大,就不执行死刑了。

  不过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劳改的床板板肯定是给她留好了。

  治愈她能活多久,那就看她的命了...

  这一天,南锣鼓巷街头,一辆掏粪车旁有两个男人正在忙碌着。

  “贾东旭,我说你动作利索定行不?”

  “这么臭,你动作还这么慢,这不是等于多吸了好几口臭气?!”

  “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

  此时的贾东旭蓬头垢面,满脸胡子拉碴的,正蹲在茅坑后面的粪池子里陶着粪污。

  整个人面无表情,就跟失去了魂魄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掏着粪污。

  一旁的中年男人见贾东旭这副说不说都不听的表情,啐了一口说道:

  “嘚,您慢慢掏着吧,我特么去一边歇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