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姜辞忧一把就被人扯进怀里。

  “臭小忧,我想你。”

  “臭小诺,我也是。”

  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不顾旁边许多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短暂的拥抱之后,沈诺放开姜辞忧。

  “你跟我来。”

  姜辞忧跟着沈诺一路进入沈家的大别墅。

  然后上楼。

  五分钟之后,姜辞忧已经坐在沈诺房间的沙发上。

  关上门之后,所有的声音和热闹都被隔绝开来。

  沈诺还没有从惊喜中缓过神来。

  “你来京城,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早知道,我一定去机场接你。”

  姜辞忧笑了笑:“我这次是出差,阴差阳错才到这里。”

  沈诺注意到了她旁边的百合花。

  走了过去抱在怀里:“给我的?”

  姜辞忧却将花抢过来:“不是,这是受人所托送给沈家小姐的,你可别弄坏了。”

  姜辞忧问道:“对了,今天是你们沈家哪位小姐生日?”

  沈诺却突然皱起眉头,脸色也严肃起来:“受人所托?受谁所托?”

  姜辞忧似乎也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京华超媒的董事长,薄婉华。”

  沈诺站起来,直接起身将花丢进了**桶。

  “你干什么?为什么丢掉?”

  沈诺转过身来,大咧咧的倒了两杯红酒。

  他的睡衣是男款,真丝面料,黑色白边,穿在沈诺的身上有些松垮。

  但是却不难看,反而透着一股子纨绔和随性。

  她一头利落的短发,梳的是大背头,她的眉宇之间自有一股英气。

  虽然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女孩,但举手投足之间,就是格外的帅气。

  沈诺将一杯红酒递给姜辞忧,随即就靠在她的旁边。

  “今天你要不是遇到我,就要出大事了。”

  姜辞忧不解:“到底怎么了?”

  沈诺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红酒,说道:“今天是我堂妹沈轻轻的生日,但是她对百合过敏,你若真送了百合,会引发她的哮喘,到时候出了事,谁来负责?”

  沈诺看了她一眼:“笨蛋,你被人当刀子使了。”

  姜辞忧的表情也凝重起来。

  脑子里迅速输入了很多信息。

  沈轻轻?

  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薄靳修手机上“轻轻”两个字。

  会这么巧合吗?

  姜辞忧继续问道:“薄婉华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一个长辈为什么会对小辈做这种事情,太失风度了。”

  沈诺叹了一口气:“这里面可复杂了,你不懂里面的爱恨情仇。”

  沈诺解释了半天。

  姜辞忧也算搞清楚了各种关系。

  原来,薄家和沈家原本是联姻的。

  薄婉华的前夫就是沈家的二房沈自山。

  两个人还生了一个儿子叫沈忆白。

  但是沈忆白出生没多久,薄婉华和沈自山就离婚了。

  离婚之后沈自山只三个月就娶了现任妻子苏烟,结婚的时候,苏烟已经怀孕五个月。

  也就是说,沈自山在和薄婉华婚姻存续的时候,就已经**了苏烟。

  尽管离了婚,但薄婉华对这对母女可谓赶尽杀绝。

  苏烟没有背景,年轻的时候也只是一个三流明星。

  若不是这些年沈自山极力保护着他们母女。

  恐怕这对母女尸骨都不知道烂在哪儿了。

  姜辞忧听的后背都渗出一丝冷汗。

  这豪门的水果然不是一般的深。

  沈诺一杯酒都已经喝完了。

  故事还没有讲完。

  “就在昨天,我这个堂妹还出了车祸,大概率也是薄家这位长公主的手笔。”

  姜辞忧的脑海中闪过什么。

  “她人怎么样?”

  “人肯定没事,不然今天也不会办生日宴会了。”

  见姜辞忧神情严肃。

  沈诺笑着说道:“你也不用太替我这个堂妹担心,她的后台硬着呢,指不定不久的将来还能嫁入薄家和薄婉华平起平坐,届时,薄婉华估计能气死。”

  姜辞忧脑海中的想法已经成型。

  “她的后台,是不是薄靳修?”

  沈诺非常意外。

  “你也知道我们京圈太子爷的名讳?”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坠入湖中,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姜辞忧的脸色也随之阴沉下来。

  沈诺也察觉出姜辞忧的脸色不对劲。

  侧过身来问道:“你认识太子爷?”

  姜辞忧没有回答沈诺的问题,只是追问道:“薄靳修和沈轻轻是什么关系?”

  “还能是什么关系?男女之间就那么一层关系。”

  沈诺继续解释:“你应该听说过,薄家长公主和这位太子爷的关系极其恶劣,别说是家人了,就是仇人来形容他们,都不为过。”

  “传闻太子爷在成长的过程中,薄婉华有好几次想杀了他,只是每一次都没有得手。”

  姜辞忧听的心脏突突直跳。

  她听闻两人关系恶劣,但是没想到恶劣到如此地步。

  “为什么?”

  “谁知道为什么?可能太子爷是老爷子和老太太的老来得子,薄靳修和这位大姐年龄相差十九岁,如果薄靳修没有出生,那薄家的商业帝国肯定是由这位能力最突出的长公主来继承,这突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也难怪长公主恨他。”

  “恨他也不至于要杀了他吧,好歹是亲弟弟。”

  沈诺也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或许还有别的缘由吧,辞忧,这京圈的豪门大族亲人之间人情都极其淡薄,个个都是利益至上,因为他们的蛋糕太大,诱惑太大了,薄家可是京城四大家族之首,萧家已经淡出大家的视线,举家迁居国外,另外薛家和我们沈家加起来,其财富也不及薄家的零头。”

  沈诺叹了一口气:“薄家的水,实在太深了。”

  姜辞忧听的也是眉头紧蹙。

  沈诺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向来不太八卦,今天怎么对薄家的事情这么上心?”

  姜辞忧还没有说话。

  外面突然绽出绚丽的烟花。

  火红色的烟花仿佛焰火一般在天空肆意的燃烧,然后陨落。

  姜辞忧不自觉的说了一句。

  “是玫瑰灼心。”

  说完,便起身走到窗边。

  沈诺的房间正好有一面落地的玻璃窗。

  外面热闹不已。

  烟花盛放于夜空,将夜晚映的跟白天一样。

  沈诺看姜辞忧看的出神。

  以为她喜欢看这个烟花。

  于是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隔着玻璃看有什么意思,走,我们也出去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