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随从在寿王睡觉之时,都在盯着周围的动静。

  见崇王跟武王他们都看向前面的村庄。

  寿王随从也立马看了过去,眼睛顿时都瞪大了。

  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位大公主选出来春游的地方不远处也有一处庄园?

  虽然上次被端的据点不是他们朱国的,但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们朱国在大玄的据点,在去年被玄宗帝找借口给端得差不多了。

  那所谓的上百名刺客,全都是他们朱国放在大玄的探子。

  好在他们也不是全军覆没。

  只是相比之前,如今也实在是凄惨了些。

  但昨天三位王爷才刚把容家人给转移了。

  原因是因为,之前那位大公主出去游玩,都是去爬山的。

  所以此番他们也以为那位大公主邀约去京郊玩,也是要去爬山。

  想到那位大公主的能耐,才连夜将人转移到了一处庄园里。

  结果,这位大公主选的地方,也有一处庄园。

  这实在是过于巧合了。

  这下子,寿王随从也不能让自家王爷继续睡了。连忙把人喊醒。

  寿王醒来,顺着自家随从的方向一看,彻底醒神了。

  这大玄的大公主,果真是邪门啊!

  寿王随从道:“王爷,崇王爷水土不服,让其属下去买了容易克化的食物,您可需要属下也去买一些?”

  寿王道:“不必了,本王好得很。”

  武王、崇王都看了过来。

  三人都有些心神不宁了。

  那第二封密文上的话,始终都悬在他们的心上。

  他们不知道密文的真假,自然也不知道背地里其他兄弟是否还有一份助力。

  他们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容家。

  从容家这里撬出一些消息出来。

  但要是容家人被这位大公主给救回去了,那接下来的事情,也没有办法处理了。

  李长腾站在树下等着,余光在打量这处庄园的下人。

  他们虽看起来有条不紊的忙着,但脚下步伐稳健,东西虽然整齐但是乱序。

  这看起来不像是一处寻常庄园。

  李长腾的目光又落在了不远处的那些颇为名贵的花上,下人匆匆而过,衣摆便将那些花扫了一遍。

  那位下人将李长腾要的鸡都抓来了,道:“这位公子,我们老爷说,这些鸡就当是送您了。”

  “想要讨好本公子,也不该是拿这些畜生来。”李长腾嫌弃的移开了几步,抬手,旁边的护卫掏出一块碎银,并把这几只鸡拿过去。

  “我们走。”李长腾带着人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李长腾跟崇王的随从碰上。

  李长腾吊儿郎当道:“本公子记得你,你是崇王的随从?你们王爷也嫌弃几只鸡不够?还要你去买?”

  崇王随从道:“王爷有些水土不服,小的是要去给王爷买些容易克化的食物。就不打扰公子了。”

  他带着几个人往前去。

  擦肩而过之际,李长腾看到了他腰间挂着的香包。

  此人之前站在崇王身边时,可没有带这东西。

  李长腾连忙也跟着转身,道:“既然是这样,那本公子也只能奉陪了,我那长沅妹妹,年纪还小,想得不周到。跟这一帮小学子春游,确实没劲。改明啊,本公子带你们王爷还有你们去些男人该去的地方。”

  崇王的随从:“……”这是哪位王爷的儿子?居然还想着带他们王爷去那种地方?把他们王爷当成什么了?

  “这位公子,还请慎言!”崇王随从冷声道。

  李长腾跟上去,道:“怎么?你们王爷是不敢去?不是吧?他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崇王随从:“……”

  “这位公子,你若是还敢如此羞辱我家王爷,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李长腾抬手摸下巴,结果却摸到了冰凉的面具,他只好收回手,语气无辜道:“本公子不过是邀请你们王爷去狩猎场玩一玩?怎么就是侮辱了?”

  “本公子听闻周国的崇王爷箭术一等一的好,这才想邀请一番。怎么就成了侮辱你们家王爷了?”

  崇王随从脚步一滞,啊?原来是狩猎场,不是**?

  崇王随从面色有些挂不住,道:“公子的邀约,我自会转告我们家王爷。您还不回去吗?”

  李长腾看了看地方,短促的啊了一声,又道:“算了,跟都跟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了。”

  崇王随从:“……”

  跟着李长腾过来的侍卫跟暗卫:“……”

  而在李长腾离开之后,那下人把门关回来,道:“不过是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那边还有一帮小孩在放纸鸢,应当是出来春游的。”

  “以防万一,先将他们关到——”另一人小声道。

  “不行,这三人再折腾下去,就要死在我们手上了。到时候如何跟上头的主子交代?”

  人可以死,但不能死在他们手上。

  到时候,他们只怕要跟着一块死!

  一帮人小声的嘀咕着,突然,又传来了一道敲门声。

  一帮人的面色瞬间又警惕了起来。

  其中一人去打开门。

  他是朱国的探子,所以看到了崇王的随从,以及看到了他腰间挂着的标志,也没有任何反应。

  倒是看到了李长腾时,面色闪过一丝惊讶:“这位公子是还有别的需要吗?”

  李长腾道:“本公子没有,他们家主子水土不服,要些容易克化的食物。”

  “水土不服?”那朱国的探子重复了一句,又看向了崇王随从的腰间,点头道:“知道了,小的让几个在厨房打下手的来跟你们说。”

  于是,周国的探子看到崇王随从腰间的标志后,面色微变,道:“几位请稍等。”

  李长腾将探子的反应收归眼底,折了根野草叼进嘴里,没多久又呸呸呸几声,道:“你们水井在哪?本公子要去漱口,这草怎么苦成这样。”

  朱国的探子指了一个地方。

  李长腾一脸嫌弃的往水井去了,侧耳听着附近的动静。

  倒也没有什么大动静。

  隐约只听到了一两声虚弱的呻吟。

  他垂眸,双手捧水,又在旁边连着呸了好几声。

  一副没有教养的模样。

  “好了没,怎么磨磨唧唧的。”

  崇王随从道:“这位公子,你若是不想等了,便先行离开。”

  李长腾道:“那本公子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跟你家主子说?”

  “万一你又觉得本公子是在羞辱你家主子,不肯告诉他呢?”

  崇王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