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开,不要再靠近。”

  保镖们开始推搡记者们靠近。

  欧兰死死拦着池宴忱不放,“你不能走,你今天要把话说清楚,赶紧把乔乔放下来。”

  “池太太,你现在是不人身安全受到伤害和威胁了吗?”

  “你身上的伤,是你丈夫打的吗?”

  我艰难的看向镜头,冷静又虚弱的说:“…是,求求大家救我,他说他要弄死我……”

  不等我说完,池宴忱抱着我的手臂猛的加力,“呃啊~”我痛苦的呜咽一声,险些晕过去!

  “都让开,池总不接受采访。”

  现场越来越混乱。

  警察们也都纷纷上前维持秩序。

  “你们都是做什么的?不要都堵在门口。”

  “我们都是我正规记者,有权利采访任何人。请问池太太,你现在是不是需要帮助?”

  “咔嚓咔嚓。”

  记者们对着我们狂拍,将我们围的水泄不通。

  “池宴忱,你把乔乔放下来。”

  “池宴忱,我要跟你离婚……”

  池宴忱脸色难看到了一点,双鬓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整个人杀气腾腾!

  可惜,现在他被记者围住,身边又没有足够的人手,只能干生气!

  “都不要闹,全部进警察局。”

  在警察的维持秩序下。

  池宴忱,我,欧兰等人,全部被带进了局里。

  到了调解室。

  警察来给我们做笔录,“你们都说怎么回事!”

  我率先开口,“警察同志,我要恐吓他**,恐吓,殴打……”

  池宴忱听了,蹙眉冷肃的问,“沈星乔,我什么时候欧打你了?”

  “你不要靠近我。”我瑟瑟发抖,欧兰紧紧抱住我的肩。

  “现在先做个笔录。”

  池宴忱黑着脸,冲着一个警员厉声说,“我现在要打个电话,把你们这里最高级别的人叫来。”

  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警员,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是我负责给你笔录。”

  “现在有人控告你**,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不会让你离开警察局。”

  “好,好,你等着!”

  池宴忱脸色听到了极点。

  他才不会怕一个普普通通的警员。

  自古以来官商互通。

  说句难听,就连港城的最高行政特首,也要给他……

  “乔乔,不要害怕。”

  欧兰将她的外套脱给我,也一直不停的在安抚我。

  此时此刻,坐在警察局,我心中才稍稍有一丝丝安全的感。

  “警察同志,我要申请人身保护令,不要让池宴忱接近我。”

  “我们现在先跟你笔录。”

  稍后儿。

  两个警员来给我们做的笔录。

  而我一五一十,将池宴忱对我所作所为,全部都说了一遍。

  ……

  做完笔录后。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

  一个警员又过来了,“沈小姐,刚刚我们也给池先生做了笔录,他说是你要谋杀他。”

  “还说你开车撞他,差点将他撞死,那现在要验伤。”

  我听了,心腔一梗,激动的说:“……他要杀我,我那是正当防卫!”

  “他**我,对我做出了极大的伤害……”

  “呃,因为你们是夫妻,所以,**的事还需要进一步鉴定。”

  “这需要做什么鉴定?这事实都摆在眼前,你看我身上的伤。”

  警员,“沈小姐,现在你先去验个伤,为你做一下伤情鉴定。”

  “……”我听了,心里咯噔一颤!

  在法律上,丈夫殴打**妻子,有时很难定义,多数都会作为家庭纠纷和家暴来处理!

  而一旦定义为家暴。

  其实,罪名会轻很多。再加上池宴忱手下的律师团,以及他背后的隐形势力。说白了,我最后很可能被他反咬一口,把黑的说成白的!

  不过,只要他不背后玩阴的。走正常的离婚官司,我倒不怕他!我妈妈最好的闺蜜,就是开律师事务所的。

  “乔乔你放心,我已经帮你找了最好的律师,现在马上就会赶来。还有,我也联系了妇友工会。再加上媒体的舆论,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谢谢你,兰兰。”

  警员又来劝我,“沈小姐,因为你们目前是夫妻,我们还是建议你们私下调解。”

  “这属于家庭纠纷,最好还是不要闹到法庭上。”

  “你们可以把双方的律师都叫到,好好协商一下。”

  “我不要跟他协商,我要起诉他**,人身伤害……”

  警员脸色一绷,严肃的说:“沈小姐,池先生刚刚说也要起诉你,说你要谋杀他,故意开车撞他。还故意把他从楼上推下去,导致他腿部以及身上多处受伤,而这些都有确切的证据。”

  “你如果真的决定起诉,这些证据对你都非常不利。”

  我听了,情绪瞬间激动起来,“难道他对我造成的伤害,就可以不管不顾?”

  “我们现在只是给你一个建议,如果你执意要走司法流程,也可以这么做。”

  欧兰听了,忍不住提醒我,“是啊,乔乔,你可要想好。”

  “如果现在起诉他,很有可能被反咬一口。”

  “那难道他任由他就逍遥法外?难道港城就没有法律了?”

  “你们这只是家庭纠纷,他如果真的家暴你,你是可以起诉他。只是,官司一旦打起来,对双方都非常不利。毕竟,你们在港城是有很高社会地位的人,所以,还是希望你们能慎重考虑,私底下调解最好。”

  正说着话。

  池宴忱推门走了进来,“现在要和她私下调解。”

  “池宴忱,你做梦,我不会和你私下调解。”

  “沈星乔,呵呵!”池宴忱阴沉沉的冷笑。

  我这才抬头,仔细看了他一眼。

  他的头似乎被磕破了,胳膊和手臂上一大片擦伤!

  “你居然要起诉我家暴你?你看看我身上的,那个更严重?”

  “我还没准备起诉家暴,你竟然要起诉我?”池宴忱眉弓微调,脸上流转着阴历和杀气,让人看了就毛骨悚然!

  然后他向**近,我心里更加毛骨悚然,“你不要靠近我,你坐在那边就好,池宴忱,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希望我们好聚好散,谁都不要再纠缠,你如果想我不起诉你,那我们就能把婚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