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眨了眨眼,仔细咀嚼了两下。

  “嗯……”

  对上众人期待的目光。

  他咂吧了下嘴:“就……黄瓜味儿?”

  “切~”

  王海涛不信,夺过就咬了口。

  “嗯……好像真就水灵一点儿?”

  林景玉撅着**撑着桌子颤颤巍巍下来,落了地,松了口气:“再怎么催,那都是黄瓜,难道还能变仙桃啊?”

  说着他顺手摘了根,擦了擦送嘴里。

  “咔擦!”

  “唔,真甜!”

  “不愧是我授粉长出来的黄瓜。”

  张谦,王海涛:“???”

  你确定是甜?

  苏尘清空了力量。

  看着最终长出的十几根黄瓜,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神里满是无奈。

  他默默在心里计算了下。

  黄瓜就算一根五毛钱,这里才六七块。

  他一身的力量画100张符不过分吧?

  这可比“撒豆成兵”还浪费啊!

  感受着体内力量一点点恢复,苏尘还是下意识摇了摇头。

  这种亏本买卖,下回坚决不干。

  另一边,柴大千老廖他们见苏尘抬起头,纷纷投来期盼的目光。

  “小苏啊,这个黄瓜我们能摘不?”

  “对呀,我们也想尝一尝……”

  苏尘颔首:“都摘了吧,反正天这么冷,不摘它也容易冻坏。”

  说着他接过林景玉手里的那根,掰了一小段放嘴边咬了一口。

  嗯,清爽脆甜。

  总算是没白费这一身的力量。

  那边,众人一拥而上。

  “别抢别抢,拿刀切,咱们人人有份啊。”

  “挤什么?小心把黄瓜挤扁了!”

  “诶诶诶,小夏你个没良心的,摘到就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儿……”

  ……

  人渐渐散开,热闹却没散去。

  孔爱春拿了盆和刀出来,将收罗的7根黄瓜都切了拌了糖,众人美滋滋分了,这才彻底散去。

  老廖咂吧了下嘴。

  “小苏啊,下回咱们换一个,西瓜吧。”

  柴大千眼睛亮起:“对对对,要是大夏天来个西瓜,那滋味……”

  林景玉啃着黄瓜头:“你们就异想天开吧啊,想吃西瓜还不容易啊?去批发市场我拉一车回来,看你们吃不吃的完,还用得着我哥们费劲扒拉的催?”

  老廖:“……”

  “说的也是哦!”

  “反正味道一样。”

  “那小苏啊,你这仙法也没什么用啊!”

  张谦深以为然。

  “是有点鸡肋,除非是极端条件下救援,还恰好缺少食物,不然都用不上。”

  极端条件救援?

  那回头还是在布袋里装点儿种子吧。

  鸡肋归鸡肋。

  但两三个小时内,苏尘催生种子长出黄瓜,还是不胫而走,而且越传越玄乎。

  到晚上传到张玉贵耳朵里,已经是春明街那位神仙手一挥,桌子上一棵黄瓜迎风就长,很快就长出了十几根黄瓜,据说那些黄瓜咬一口都能长命百岁……

  正在酒桌上的张玉贵:“……”

  苏大师的确是有神仙手段,但……

  也没那么玄乎吧?

  他不信邪地招来赵东升问了两句。

  果然司机之间的消息是最灵通的。

  “听说是做什么实验,花了两三个小时长出来的,黄瓜的确长了十几根出来,不过味道跟寻常的差不多……”

  张玉贵:“!!!”

  “两三个小时?!”

  “那还不就是黄瓜迎风就长?!”

  赵东升:“……”

  “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是。”

  一桌子的生意人全都傻眼了。

  许久,有人凑了过来。

  “张老板,听说你跟这位大师关系不错,什么时候引荐引荐?”

  “对啊对啊,有这么一位大师在,出门办事算一卦,心里就有底了。”

  张玉贵摆摆手:“嗨,苏大师为人和煦,就在春明街上摆摊,你们真有事直接过去就好,不用引荐。”

  他腹诽:我拼命帮忙重建房子修屋子的攒下的人情,可不是为了给你们用的!

  况且,谁知道你们这人是好是坏?万一藏了祸心,我给苏大师引荐,大师直接揭穿,那不就尴尬了嘛。

  正说着,隔壁包厢传来了嘤嘤的哭声。

  张玉贵:“???”

  “谁啊?大老爷们的,喝酒还哭上了!”

  有八卦,大家也不行酒令了,纷纷出去查看。

  这一看,有人就将隔壁包厢的人认出来了。

  “老许,怎么在这儿喝酒呢?过去我们那儿打一圈啊。”

  被称为“老许”的中年男人笑着起身打了个招呼,而后连连摆手,指着捂脸哭的男人:“钱老板,今天我兄弟有点事……”

  就冲着这事来的。

  钱老板顺势拉开椅子一坐,后头跟进来的人也乌泱泱坐下。

  老许:“???!!!”

  “兄弟啊,咱们在社会上混,什么苦什么难过不去啊?男儿有泪不轻弹,知不知道?”

  “来,干了这杯酒,就别哭了!”

  哭泣的男人将脸放了下来。

  张玉贵他们都吓一跳。

  那张脸有点惨不忍睹啊。

  鼻青脸肿的。

  “兄弟?你这是被揍了?”

  老许:“他老婆打的!”

  钱老板:“……啊?家暴啊?不是,兄弟你不能给我们男人丢脸啊,你还怕个娘们了?”

  老许叹了口气,起身给他们倒酒,一边倒一边解释:“他家里那位,是个母老虎!”

  众人恍然。

  张玉贵好奇:“那为什么被打啊?出去洗脚了?”

  “啥啊?我这兄弟也不敢啊。”

  钱老板:“那到底是为什么啊?”

  老许:“……就,就藏了个私房钱,还,还被孩子霍霍了。”

  “霍霍了?撕了啊?”

  老许硬着头皮:“当纸钱烧了!”

  包厢外有人“啊”了一声:“他就是今天去春明街解梦的那倒霉蛋啊?”

  张玉贵听出是赵东升的声音,喊他进来。

  赵东升立马将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说了。

  张玉贵:“……”

  幸亏今年祭祖自家还挺传统,用的还是金银纸啊。

  钱老板高高举起手,重重拍在男人的肩膀上:“兄弟,我就说不能随便赶时髦吧,你看看,纸钱还是老的好用,指不定你娃儿孝顺,要烧就烧草纸了不是?”

  “呜呜呜~我辛辛苦苦藏了7万的私房钱啊!”

  “节哀节哀~”

  “我烟都舍不得抽,就被那完蛋玩意儿烧了。”

  “回家好好教育一下孩子啊,三岁看老,要抓紧了。”

  “呜呜~我都那么伤心了,她还打我!”

  钱老板憋笑这么久,还是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对上男人那鼻青脸肿还委屈的脸,钱老板轻咳了两声:“那什么,老许你这兄弟做什么生意的啊?”

  “砂石的,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