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好奇。

  “怎么好好的要给阿锋算啊?”

  老钱欲言又止。

  最后一跺脚:“小苏大师啊,家丑不可外扬,可是我家那臭小子是真……”

  “你是不知道,他这几天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苏尘来了兴趣:“什么?”

  “**,裙子!”

  老钱一副想自戳双目的表情:“带回来还不够,还在房间穿,还来回走……”

  苏尘明白了。

  “钱伯您是担心阿锋走错路?”

  “可不?听说最近有男人天天穿裙子涂口红招摇,那臭小子成天不着家,万一……万一给带坏了呢?”

  “还是赶紧讨个老婆,生几个孩子,把他栓家里得了。”

  苏尘失笑:“行吧,那钱伯,你把阿锋的八字给我一下。”

  “诶诶诶,那你等会儿啊,我得进后面屋子里拿。”

  “不着急,慢点儿没事。”

  趁着这空闲,苏尘仔细看了看柜台里的金饰。

  大金镯子,大金戒指。

  选重的大的拿准没错。

  岳父岳母那边也要一份。

  金项链……

  老钱打的金饰花样都是经典的,款式看着很舒服。

  苏尘打算给五个姐姐,两个嫂嫂都拿一样的金项链。

  小孩子就选生肖的……

  不多大功夫,苏尘已经快速选好了要买的金饰。

  等老钱拿着红纸回来,他算了算,当下就乐了。

  “钱伯,我看你啊,就别瞎操心了。”

  老钱疑惑。

  “阿锋现在跟人姑娘谈着呢,正缘,会结婚的。”

  老钱明白过来,嘴巴没忍住咧开,开心地拍手:“好,好啊,这臭小子,没白养,总算知道要拱白菜喽。”

  顿了顿,他又问:“那要什么时候结婚啊?我看看给他准备个新房子啊,最近好多传单,新房子都好看,还有冲水马桶,不用大早上的去倒马桶……”

  “那要来年秋了。”

  “有点慢了啊,”老钱有些恨铁不成钢,“这臭小子,做事情咋咋呼呼的,谈个对象瞒着我们不说,还改性了,不急性子了!”

  念叨了老一阵子,老钱这才想起要给钱。

  苏尘摆手:“钱伯,是我要给你钱喽。”

  他将选中的金饰全部指了出来。

  “钱伯帮我算一算多少钱吧。”

  老钱愕然,没忍住确认了一遍:“真要拿这么多啊?”

  苏尘颔首:“家里人多,再说了,也不能厚此薄彼啊!”

  “哎哟,都要像你一样买金,我老头可要发财喽。”

  满载而归,回到别墅的苏尘正巧看到阿亮笑眯眯提着个保温桶出来。

  “小叔,你回来啦?”

  “嗯,晚上陪人记得也眯会儿。”

  “知道了,我先走了,拜拜。”

  见他一溜小跑出去,苏尘摇了摇头,转头就见江万水蹲在花坛里哼哧哼哧拔草。

  苏尘好奇:“爸呢?”

  以前这事都是苏老头来的。

  “在湖边摆摊呢,说是周末湖边人多。”

  江万水说着抓挠了下脸,捂着后腰直起身子,瞄了苏尘一眼:“你手里拿什么呢?”

  苏尘挑眉:“你猜!”

  布包在茶几上被打开,黄金的光芒差点没闪瞎刘春花的眼睛。

  “哎哟,这,这……阿尘啊,你又乱花钱!”

  “妈,你胡说什么呢?买金子怎么是乱花钱?金子就是钱。”苏小燕也眼睛发光,“不过阿尘啊,怎么一口气买这么多?”

  苏尘笑:“这不最近赚了点钱嘛,别人有的,咱爸妈可不能没有。”

  他拿起那最大的金镯子递给刘春花。

  “妈,这是你的!”

  “啊哟,沉,老沉了。”

  刘春花夸张地捧着,掂了掂:“戴这么老大金镯子,不好干活吧?”

  “要是磕了碰了,你们看这花纹,太好看了,要是弄花了……”

  苏小燕直接抢过金镯子,示意苏小珠去拿肥皂。

  “拿,拿肥皂干嘛?”

  “金镯子这么亮,不用洗。”

  苏小燕无奈:“是不用洗,但妈,你手掌大,不好套进去,要用肥皂水顺一顺。”

  “不戴不戴,我不戴。”

  “都说了我手掌大,那还戴什么啊?”

  刘春花连连摆手。

  “我的妈喂,就因为你手掌大,戴得不容易,才更要戴啊,你想啊,你这一戴,以后想丢都丢不了。”

  刘春花仔细琢磨了会儿。

  “那还真是啊!”

  “可比戴项链好是不是?”

  苏小燕点头:“你说呢?项链细,轻轻一拽就容易掉,还是阿尘细心,知道您粗心,专门给你买金镯子,还这么大,这要回牛尾村,哪个婶婶见了不羡慕你生了个出息的儿子?”

  这一说,刘春花乐呵了。

  “戴,别说搓肥皂水了,就是泼热油,今天也要戴上!”

  苏尘见了一阵哭笑不得。

  苏小珠捧着肥皂和脸盆过来时,苏尘已经拿起项链:“姐,这项链是你们的,一人一条。”

  “给我们买什么啊?现在金子好贵的。”苏小燕摆手。

  苏小珠也不认同:“就是,我们也不喜欢戴项链啊!”

  “不喜欢也买了,再说以前我天天去你们那儿拿钱,你们也没嫌弃我,我补你们跟金项链怎么了?”

  “怎么?姐你嫌弃项链细啊?行,回头我去换粗一点的。”

  这一说,苏小燕忙瞪了苏尘一眼。

  “阿尘你什么时候这么牙尖嘴利了?”

  “放着放着,我们拿就是了。”

  说着苏小燕跟苏小珠打趣:“咱们得保佑阿尘天天发大财,这样每天一根金项链,咱们哪里还用干活啊?天天在家里当阔太太!”

  苏小珠腼腆地笑,让刘春花将手放在盆里打湿,打上肥皂,搓了搓,而后好奇问苏小燕:“三姐,金镯子直接戴上去吗?”

  “嗯,就硬掰。”

  “会不会弄坏啊?”

  “不会的,真要弄坏了,就让阿尘再给妈买一个,反正他有钱。”

  刘春花一听,当下硬气起来。

  “我来套,不就套个镯子嘛,我自己就行……”

  还真不行!

  在农村干了一辈子农活的刘春花,手的骨节很大很粗,饶是苏尘这金镯子往最大的挑,还是太小了,怎么都掰不过去。

  三人折腾了一通,气喘吁吁,最后刘春花都有些不耐烦了。

  “要不……”

  苏尘:“还是我来吧。”

  几人这才想起还有个帮手。

  纷纷懊恼地拍着脑门。

  苏尘将力量往刘春花的左手上一圈圈裹紧,很快那手掌就几乎成了圆筒状,变地煞白,手腕上一片通红。

  将金镯子轻松套进去后,抽离力量,刘春花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回翻转着手。

  “阿尘,刚才那个怎么做到的啊?”

  “对啊对呀,感觉**手都小了一大半。”

  苏尘笑笑没解释。

  他又取出金戒指让刘春花等会儿给苏老头,将给孩子们买的生肖坠子分了,这才拿着另一个金手镯和金戒指去山前村。

  才出鬼道,苏尘就听到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走,好,你走,有本事就别回来!”

  “你要敢走,回头我就把孩子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