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夫有点懵。

  给秦太初当副手,等于从泥腿子变成了官宦家的下人

  不用风吹雨淋,又不用担心有上顿没下顿。

  而且听说做的好,除了工钱,还有打赏,主要干活还轻松。

  这种好事,怎么落到他头上了?

  悲喜交加,陆有佳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

  姜舒月:【这就是情场失意事业得意吧。】

  花花:【天降横财啊,傻小子还愣着干什么?别为了一个蒲公英坏了自己后半辈子呀!】

  姜舒月:【蒲公英?她为什么是蒲公英?】

  花花:【风一吹就飘了,到处播种,没风的时候还等待着起风播种,这不是蒲公英是什么?】

  有道理!

  众人缓缓点头。

  这个形容生动形象啊。

  陆有佳浑浑噩噩的,意识里有个声音告诉他,马上跪下认了这份差事。

  他也挺行动派的。

  立刻跪下给秦太初磕头:“多谢小秦大人,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干活!”

  源氏和王霜儿两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她们俩刚刚羞辱的人,转身就变成了秦太初的左膀右臂。

  他一个挑夫,何德何能?

  源氏努着嘴蛐蛐:“还不是靠我们的情分才进来的,臭小子,以后我女儿就是你的主子,你可要伺候好她,再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当心你的小命。”

  “你是没脑子还是没耳朵,听不懂人话吗?”

  秦夫人真的怒了,她从未见过如此恬不知耻的人。

  “你女儿心思歹毒,**1乱不堪,我秦家休妻!”

  正好正好此时王勉赶来。

  一见到众人便笑眯眯地套近乎:“贤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我们……”

  啪!

  秦夫人一个大耳光子抽到了王勉的脸上。

  王勉吃痛叫道:“堂姐,你打我做甚?”

  “别叫我堂姐,我没有这种亲戚!”

  “从你们算计我们家开始,我就没你这种亲戚!带着你的好女儿滚回去,以后再在秦家出现,我打断你们的腿!”

  秦夫人把家丁都招呼出来。

  八九个青年站在门口,气势瞬间就上来了。

  特别是老嫂子们在后面撑腰的时候,气势更是提升了两三成。

  王勉还想解释两句,周时野冷不丁地说道:“滚蛋之前别忘了去领罚,刚才辱骂我们镇南侯府的事,不能算了。”

  “什么?你、你个**人,你敢骂镇南侯府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王勉转身给了源氏一巴掌:“要不是你让那个杂碎过来,霜儿也不会被迷了心窍。”

  “你还敢得罪镇南侯府的人,是想害死我们全家吗?”

  “让你害我,我打死你个扫把星!”

  王勉的巴掌高高抬起,轻轻落下,源氏的叫声一次比一次惨。

  姜舒月忍不住打哈欠:“这戏码太拙劣了,哥,我站累了,咱们回家吧。”

  姜晨:“好,马车就在前面,我送你们。”

  王勉被人拆穿了,心里一阵懊恼。

  等姜舒月经过的时候,突然跪下一把抱住了她的腿哀嚎:“夫人救命啊!”

  “**,你干什么!”

  腰窝上的痒痒肉被人碰了,姜舒月整个炸毛,胡乱地踹了几脚。

  失去重心落地的时候,周鹿鸣和姜无劼赶忙上前给她兜底。

  “娘亲,你没事吧?”

  “**,你敢轻薄我妹妹!”

  “之前我还好奇王姑娘为何如此奔放,原来是家风!”

  “哥,跟他废什么话,揍他丫的!”

  姜晨提起王勉,就像提起小鸡仔一样轻松。

  一拳一拳地往他脸上招呼,王勉很快就说不出话了,嘴里全是血。

  源氏和王霜儿急的大叫:“别打了,求求你们了别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

  姜舒月在地上扭了半天,花花也十分着急:【宿主,你没事吧?你**下面还有两肉垫呢,应该不至于那么疼啊!】

  姜舒月有气无力地扭着:“不知道、我、我肚子好像有点疼。”

  花花:【啊……怎么会肚子疼呢?伤到肚子了?】

  姜舒月:【可……可能是,被撞了一下,突然肠道通畅了?】

  花花:……

  众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赵太医连忙上前查看,面色大惊:“快快快,找个地方抬进去,夫人动胎气了!”

  胎啥玩意儿?

  姜舒月在一片嘈杂声中先被人抬进了秦家。

  姜晨也没工夫管王勉了,急匆匆的带着林双双一起进了秦家。

  王勉很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秦夫人便将一份断亲书和一封休书,一并给了王家。

  “诓骗我们秦家,欺辱我儿子,又害镇南侯夫人动了胎气,王勉,回去选块风水宝地吧。”

  秦夫人走到王霜儿身边,强行夺走手镯砸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碎。

  “这是我秦家送给儿媳的东西,就是碎了也不给你这种货色!”

  “管家,关门放来福,以后王家人再来,统统咬死!”

  下人将来福牵出来,紧紧关上大门。

  王勉嘴里还在嘀咕:“怎么会这样,怎么动胎气了……完了,全完了。”

  源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木讷地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休书发呆。

  王霜儿想到荣华富贵没了,自己还挺着肚子身败名裂。

  顿时身下流过一团暖流。

  “娘,疼,我的肚子!”

  “啊?霜儿,我的霜儿你怎么来了?”

  “快来人啊,快找大夫,送医馆啊!”

  围观的众人没有一个上前,不是觉得他们太脏,敬而远之。

  就是被这一幕惊到了,转头跑走。

  最后还是秦家人觉得晦气,叫了一辆板车来,把人送到了医馆。

  姜舒月在秦夫人的房内躺着,赵太医刚为她扎完针,心里万分纠结。

  千年绿茶精,体质是否和人类一样?

  需要吃药吗?

  她能自己生药,应该不用吧?

  可万一不开药,导致胎儿出现什么问题,他的脑袋还要不要?

  纠结啊!

  这辈子都没如此纠结过!

  姜舒月:【花花,扎针挺有意思的,酥酥麻麻的,你要不要来两针?】

  花花:【听听看,你说的是人话吗?我好好的,干嘛扎针?】

  姜舒月:【好不容易变**,说不定哪天又变回去了,抓紧时间,该体验的都体验一下呗。】

  花花歪着头,这话听起来也有道理。

  他伸着粉嫩的手臂戳了戳,弹弹的,不知道银针扎进去的时候会不会回弹。

  两人好奇地看着赵太医。

  他狼狈地擦擦额头的汗,这份压力,比海深,比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