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殿中分有数厅，像徐渊之前到过的便是戒律厅。
而现在，在冲虚道人的带领下，徐渊和郭兴则是来到了另一座偏殿，未知的大厅。
门上方，鎏金的大字龙飞凤舞，写着“此中山河”四个大字。
步入其中，徐渊便感受到了数股威压，甚至远在冲虚道人之上。
轰隆~！
劈啦~！
六位轻盈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郭兴只觉得双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此人便带走吧，他应该不知道太多的东西。”
“真是不错的小家伙，你竟然能抗住我们的威压。”
苍老的声音响起，他们没有露脸，只是平静地询问着。
“你很强，但能以借力境一重天的实力，赢一个借力境九重天的邪魔，实在让我们感到不可思议。”
“当然，我们并不是质疑你的机缘，而是需要了解事情的经过。邪魔在东域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这一次新出现的邪魔，恐怕有所意图。”
接着，这些魂法境强者们并没有解释，气氛陷入了沉默。
徐渊缓缓道来，基本将事实说得七七八八，包括他前往江雪城后的所见所闻，以及城主投敌的经过。
顺便提了一嘴五毒门的修士也出现护卫魂幡。
他们的设计确实很精心，以水患为由涉及到妖族，寰古宗和天羽宗并不会将此事往邪魔的事靠拢。
“既然你是无意中介入的此事，那就不要再掺和。”
“你的潜力很足，现在邪魔若是发现你这样的存在，肯定会出手抹杀，这样你外出历练的危机将变得更大。”
“逆境虽然能促进你的成长，但这条路充满着尸体，无数天骄的尸骨铸就的血路，并不值得。”
“天塌了，有我们顶着，你们安心修炼便是。”
这些魂法境强者像是在给徐渊洗脑一般，他们好像希望徐渊不要过度关心这件事。
也是，在这些魂法境眼中，徐渊只是一个颇有天赋的小辈，他成长起来才有价值。
不成长起来，永远只是一个天骄。
这是他们魂法境的事情，与这些普通天骄没有太多的关系。
“等你到了我们这个层次，再想着插手吧。”
一道红色的光芒落入徐渊的脑海中。
而徐渊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可就在红光发挥作用的那一刹那，金玉阁赐予的蜃楼珠闪动了一下，帮徐渊稳固了记忆。
徐渊怎么也想不到，这些魂法境竟然想先把自己与邪魔有关的记忆删除了！
幸好他早就是金玉阁的外围成员，而且还有九尘道人赠予的蜃楼珠。
否则，自己现在记忆就已经消失了大半，甚至这次的顿悟的机缘都直接归零了！
但徐渊还是沉住气，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只是懵懵懂懂地站着，像是没回过神一般，让几位执法殿深处的魂法境暗暗点头。
“带他去九峰吧，他已经成为亲传弟子了，将来与天羽宗的大比，他也会参加，那时再崭露头角也是一样的。”
在他们看来，徐渊的天资足够成为妙游境，没必要让他现在再去冒险。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还有可能拖慢修行。
“好好修行，此物就当吾等赠与你的。”
“这是赤霞云果，可增加感悟天地之理的悟性，持续时间因人而异，也不算亏待你。”
一颗鲜红的果子漂浮在徐渊眼前，徐渊装作没回过神的样子，傻傻地装入纳戒之中。
“多谢前辈赠予。”
徐渊在声音的指引下走出了这座偏殿，前往九峰。
他现在必须得表现出失忆的情况，但他具体也不知道那些长老消除了哪部分的记忆，自己现在只能少说话。
徐渊走后，这六位魂法境强者轻轻点头。
“是个好苗子，也不知道张远山那家伙从哪里找来的……”
“据说是天羽宗那边逐出山门的，徐渊，去过奇寒古墓。”
“哦？奇寒古墓？当初我听说只有一个人活着回来了啊……”
“莫非就是他？”
“是的，应该就是这个徐渊，据说他身中奇毒后天羽宗养了他许久，但没见他有一丝好转，便逐出宗门了。”
“哈哈哈，那真是太妙了，这样一个种子竟然被我们白得了。”
“他天羽宗这次大比时，估计就要知道什么叫后悔当初了。”
他们可是看得出，徐渊的天赋极强，先不说借力境一重天可以灭杀九重天的邪魔。
光是清除记忆时毫无痛苦，就可以看得出，此人的意志力极强。
“还是想想现在要怎么办吧，邪魔在东域已经许久未出现，恐怕这次又会涉及到什么，难道东域出现了千年难遇的超级天才？否则它们不会现身布局的。”
“未必，或许是某种奇珍也说不定，这次不是还收缴了一面魂幡吗？诸位一同一观吧……”
徐渊则是顺着山路走到了九峰所在的山脉群。
他心中还在嘀咕着：“这些长老真小气啊，那五颗珠子自己卖给金玉阁说不定能卖好多钱，外加一面魂幡，竟然就给了一颗红色的果子打发了……”
徐渊对照着这颗果子的样貌，翻看着金玉阁贵客令的即时拍卖记录。
没过多久，他便找到了果子的价格，瞪得眼睛发绿。
1000万灵石！
赚大发了！
徐渊一扫先前的阴霾，变成了一个见钱眼开的小哥，嘴角不自觉地轻轻上扬。
“咳咳，这里是宗门禁区，内门弟子不能进入。”
一位长老拦住了徐渊的去路。
徐渊这才看清了这长老的长相，那长得简直无法形容，真就是无法无天的代名词。
一张雷公嘴，配上没有毛的白脸，两只褐色的眼睛不协调的一上一下，眼间距也大得出奇，像是没上色的食铁兽。
而最诡异的是那两根挂在额头上的呆毛，那可能是他唯一的头发…不，毛发……
由这个长老来守护禁地入口，确实可以震慑众多的内外门弟子。
光是这样貌往那一站，就没人敢去搭半句话。
徐渊拿出内门弟子大比时获得的亲传令牌，那长老的眉眼挑了挑。
“你就是这次新晋的亲传弟子？徐渊？”
这长老这才松开了眉头，好奇地打量着徐渊。
而徐渊则是看到他的下巴处还有一层厚厚的污垢……油得黑亮黑亮的。
“你很聪明啊，知道自己横扫了一圈内门弟子后就马上跑出去做任务了。”
长老抛来一枚纳戒，“这里面是亲传弟子的服饰，下次进入禁地穿亲传的紫袍即可，在九峰里只认衣服，不认令牌。”
徐渊点头：“多谢长老提醒。”
这长相无法无天的长老微微抬手，九峰入口的禁制便被撕开一个小口子。
“进去吧。”
徐渊步入其中，仿佛来到一片世外桃源，此地的灵气浓郁无比，甚至自己的气海开始贪婪地吸收此地的灵气。
“好舒服……”
徐渊一入内盘坐在一旁修行的弟子皆是投来不善的目光，徐渊这才取出亲传弟子的紫袍，看到自己的紫袍领口上有一条格外刺眼的鎏金饰品。
这饰品突然开始变化，变成了“500”的字样。
“这是什么……”
“新来的原来就是你啊，排名500。”
“本来应该排名501的，这不是赵贤良那个蠢货死了，这才让这新来的排到500名了。”
几个弟子故意说话说得大声，徐渊压根没太在意。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修炼，参与这些弟子们的勾心斗角，只会降低他的格调。
寻了一处无人的僻静之所，徐渊盘坐在巨石上，取出纳戒中的注意事项。
九峰是由九座蕴含灵气的山峰组成的修炼场所，这些山峰用阵法加固，提高了数倍的灵气蕴养效率，日积月累下，这里的灵气极为精纯，甚至不下于每日使用一瓶极品灵液。
此地的灵气这可是白给的资源，不多吸收一些，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而九峰分为丹、符、阵、剑、刀、锻、影、天、赤。
每一种对应一条修行路径，其中前面六个可以根据字面意思推断。
而影其实就是刺客之道，寻求瞬身爆发的瞬间战力，天则是走天地之力的道路，借力境拜入天峰，其实能让自己更加明白何为天地之理，只是徐渊早已天峰结怨，不可能拜入天峰。
最后的赤峰，那边最为神秘，据说赤峰首座是一个天天赤.膊躺在花岗岩上晒太阳的油腻老头子。
所以这个“赤”字，还真没人敢推断代表了什么。
根据注意事项，九峰也是有等级划分的，拜入哪个峰，你就是哪个峰的亲传，亲传统一有长老教导。
每个峰的长老数量也不同，像天峰的长老数量就很吓人，达到了12人。
丹峰却只有两个人，一个长老，一个首座。
徐渊好奇地看着锻峰的介绍，这里的锻可不是锻兵，锻兵已经有锻兵殿了，锻峰的锻乃是锻修士之体魄，像打铁一样打熬体魄！换句话说，那边就是炼体修士的聚集地。
徐渊自然是选择剑峰，他对剑情有独钟，谁不喜欢风度翩翩的剑仙呢？
不过考虑到阵、符、丹不分家，徐渊还是打算先去看一圈再说。
身为新人，他有三年的时间决定拜入哪座山峰，这些日子里他都可以上九峰旁听。
想到这，他拿出纳戒中的赤霞云果。
此果原本是这些魂法境补偿徐渊失去部分感悟的赔礼，现在倒是让徐渊白得了。
他没有被消除记忆，顿悟的感悟也还在，此刻不用此果，更待何时！
一口咬下，净爽的果汁充斥在口腔之中，一股清凉感自鼻腔开始蔓延，直到大脑空灵。
一个个灵感迸现，先前的修心徐渊已经小有所成，将心灵回归自然，如今在赤霞云果的帮助下，他每一次思考的效果都不亚于顿悟！
“不愧是1000万的拍卖价！”
赚翻了！
不舍得浪费一点时间，徐渊身上传出悠扬的气息，这是借力境一重天突破到二重天的征兆。
随着时间推移，徐渊已经明白了修心，炼心，之前魂幡的咒骂在此刻像是被消化了一般，化为自己的意志。
他当年在天羽宗跌落神坛时，便一直在修心，可以说，借力境中没有几个人有徐渊这样的经历，论意志，他不会逊色于任何人！
当年难听百倍的话他都可以面无表情地接受，现在的炼心对他而言，也只是微风拂面。
下三重境皆是与心灵有关，心灵越强，突破的阻力便越大，但得到的好处也越多。
借力境，借的是天地之力，但也可以借人之力，借自身之力！
诸力皆可借，方为借力境的真谛！
徐渊的心灵开始完善，他在抚平自己修炼路上的不甘、愤怒。
张远山的逆徒龚长安，就是因为无法放下张远山的关系，这才困在借力境一重天数载岁月，又被别人算计。
心灵的缺口有时候是绝对致命的。
徐渊想到了天羽宗，想到了当初被师尊带上山的那个雨夜。
他当初问师尊，为何要救走他。
师尊只说，他们二人有缘。
而时间流逝，之后的他又身中奇毒，他能感觉到师尊的心灰意冷，但面对其他长老的非议，师尊还是先保住了自己。
那时的徐渊，只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位恩师。
可后来，师尊再也不来见自己，他的道心破碎了，那时的他便与龚长安一般心灵出现了裂痕，借力境的炼心之境失败，修为再难寸进，甚至开始跌境。
现在，徐渊明白了，当你身中奇毒的自己，其实正处于炼心的关键时刻。
一步错，便跌入了深渊。
“原来如此。”
一声呢喃响起，与天羽宗的过往成为了一面镜子，开始在徐渊脑海中支离破碎。
“轰！~！”
灵气形成的热浪风暴在大地上泛起涟漪。
第二重天瞬间破去，直指第三重天！
徐渊身上散发的气息更加深厚，明明只是二重天，却能让诸多借力境六重天的亲传弟子微微一怔。
“是谁在突破……好浑厚的根基。”
“不知道，二重天的亲传总共就那么几位，难怪他们停留了这么久，竟然是在打磨炼心的根基。”
“打磨有什么用，在低境界停留得再久也没有意义，一些感悟在达到高境界时肯定会自然迸发，费尽心思得不偿失……”
“话也不能这么讲，修炼可是一件很私人的事。”
几位关系较好的亲传弟子探讨着。
而在符峰的一角，一位女娃长相的女子突然觉得一阵心悸。
“怎么回事……那里的气息好熟悉……”
她的感应天生异于常人，只是她久居符峰，外出的次数屈指可数，为何会觉得熟悉？
......
而现在，在冲虚道人的带领下，徐渊和郭兴则是来到了另一座偏殿，未知的大厅。
门上方，鎏金的大字龙飞凤舞，写着“此中山河”四个大字。
步入其中，徐渊便感受到了数股威压，甚至远在冲虚道人之上。
轰隆~！
劈啦~！
六位轻盈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郭兴只觉得双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此人便带走吧，他应该不知道太多的东西。”
“真是不错的小家伙，你竟然能抗住我们的威压。”
苍老的声音响起，他们没有露脸，只是平静地询问着。
“你很强，但能以借力境一重天的实力，赢一个借力境九重天的邪魔，实在让我们感到不可思议。”
“当然，我们并不是质疑你的机缘，而是需要了解事情的经过。邪魔在东域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这一次新出现的邪魔，恐怕有所意图。”
接着，这些魂法境强者们并没有解释，气氛陷入了沉默。
徐渊缓缓道来，基本将事实说得七七八八，包括他前往江雪城后的所见所闻，以及城主投敌的经过。
顺便提了一嘴五毒门的修士也出现护卫魂幡。
他们的设计确实很精心，以水患为由涉及到妖族，寰古宗和天羽宗并不会将此事往邪魔的事靠拢。
“既然你是无意中介入的此事，那就不要再掺和。”
“你的潜力很足，现在邪魔若是发现你这样的存在，肯定会出手抹杀，这样你外出历练的危机将变得更大。”
“逆境虽然能促进你的成长，但这条路充满着尸体，无数天骄的尸骨铸就的血路，并不值得。”
“天塌了，有我们顶着，你们安心修炼便是。”
这些魂法境强者像是在给徐渊洗脑一般，他们好像希望徐渊不要过度关心这件事。
也是，在这些魂法境眼中，徐渊只是一个颇有天赋的小辈，他成长起来才有价值。
不成长起来，永远只是一个天骄。
这是他们魂法境的事情，与这些普通天骄没有太多的关系。
“等你到了我们这个层次，再想着插手吧。”
一道红色的光芒落入徐渊的脑海中。
而徐渊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可就在红光发挥作用的那一刹那，金玉阁赐予的蜃楼珠闪动了一下，帮徐渊稳固了记忆。
徐渊怎么也想不到，这些魂法境竟然想先把自己与邪魔有关的记忆删除了！
幸好他早就是金玉阁的外围成员，而且还有九尘道人赠予的蜃楼珠。
否则，自己现在记忆就已经消失了大半，甚至这次的顿悟的机缘都直接归零了！
但徐渊还是沉住气，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只是懵懵懂懂地站着，像是没回过神一般，让几位执法殿深处的魂法境暗暗点头。
“带他去九峰吧，他已经成为亲传弟子了，将来与天羽宗的大比，他也会参加，那时再崭露头角也是一样的。”
在他们看来，徐渊的天资足够成为妙游境，没必要让他现在再去冒险。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还有可能拖慢修行。
“好好修行，此物就当吾等赠与你的。”
“这是赤霞云果，可增加感悟天地之理的悟性，持续时间因人而异，也不算亏待你。”
一颗鲜红的果子漂浮在徐渊眼前，徐渊装作没回过神的样子，傻傻地装入纳戒之中。
“多谢前辈赠予。”
徐渊在声音的指引下走出了这座偏殿，前往九峰。
他现在必须得表现出失忆的情况，但他具体也不知道那些长老消除了哪部分的记忆，自己现在只能少说话。
徐渊走后，这六位魂法境强者轻轻点头。
“是个好苗子，也不知道张远山那家伙从哪里找来的……”
“据说是天羽宗那边逐出山门的，徐渊，去过奇寒古墓。”
“哦？奇寒古墓？当初我听说只有一个人活着回来了啊……”
“莫非就是他？”
“是的，应该就是这个徐渊，据说他身中奇毒后天羽宗养了他许久，但没见他有一丝好转，便逐出宗门了。”
“哈哈哈，那真是太妙了，这样一个种子竟然被我们白得了。”
“他天羽宗这次大比时，估计就要知道什么叫后悔当初了。”
他们可是看得出，徐渊的天赋极强，先不说借力境一重天可以灭杀九重天的邪魔。
光是清除记忆时毫无痛苦，就可以看得出，此人的意志力极强。
“还是想想现在要怎么办吧，邪魔在东域已经许久未出现，恐怕这次又会涉及到什么，难道东域出现了千年难遇的超级天才？否则它们不会现身布局的。”
“未必，或许是某种奇珍也说不定，这次不是还收缴了一面魂幡吗？诸位一同一观吧……”
徐渊则是顺着山路走到了九峰所在的山脉群。
他心中还在嘀咕着：“这些长老真小气啊，那五颗珠子自己卖给金玉阁说不定能卖好多钱，外加一面魂幡，竟然就给了一颗红色的果子打发了……”
徐渊对照着这颗果子的样貌，翻看着金玉阁贵客令的即时拍卖记录。
没过多久，他便找到了果子的价格，瞪得眼睛发绿。
1000万灵石！
赚大发了！
徐渊一扫先前的阴霾，变成了一个见钱眼开的小哥，嘴角不自觉地轻轻上扬。
“咳咳，这里是宗门禁区，内门弟子不能进入。”
一位长老拦住了徐渊的去路。
徐渊这才看清了这长老的长相，那长得简直无法形容，真就是无法无天的代名词。
一张雷公嘴，配上没有毛的白脸，两只褐色的眼睛不协调的一上一下，眼间距也大得出奇，像是没上色的食铁兽。
而最诡异的是那两根挂在额头上的呆毛，那可能是他唯一的头发…不，毛发……
由这个长老来守护禁地入口，确实可以震慑众多的内外门弟子。
光是这样貌往那一站，就没人敢去搭半句话。
徐渊拿出内门弟子大比时获得的亲传令牌，那长老的眉眼挑了挑。
“你就是这次新晋的亲传弟子？徐渊？”
这长老这才松开了眉头，好奇地打量着徐渊。
而徐渊则是看到他的下巴处还有一层厚厚的污垢……油得黑亮黑亮的。
“你很聪明啊，知道自己横扫了一圈内门弟子后就马上跑出去做任务了。”
长老抛来一枚纳戒，“这里面是亲传弟子的服饰，下次进入禁地穿亲传的紫袍即可，在九峰里只认衣服，不认令牌。”
徐渊点头：“多谢长老提醒。”
这长相无法无天的长老微微抬手，九峰入口的禁制便被撕开一个小口子。
“进去吧。”
徐渊步入其中，仿佛来到一片世外桃源，此地的灵气浓郁无比，甚至自己的气海开始贪婪地吸收此地的灵气。
“好舒服……”
徐渊一入内盘坐在一旁修行的弟子皆是投来不善的目光，徐渊这才取出亲传弟子的紫袍，看到自己的紫袍领口上有一条格外刺眼的鎏金饰品。
这饰品突然开始变化，变成了“500”的字样。
“这是什么……”
“新来的原来就是你啊，排名500。”
“本来应该排名501的，这不是赵贤良那个蠢货死了，这才让这新来的排到500名了。”
几个弟子故意说话说得大声，徐渊压根没太在意。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修炼，参与这些弟子们的勾心斗角，只会降低他的格调。
寻了一处无人的僻静之所，徐渊盘坐在巨石上，取出纳戒中的注意事项。
九峰是由九座蕴含灵气的山峰组成的修炼场所，这些山峰用阵法加固，提高了数倍的灵气蕴养效率，日积月累下，这里的灵气极为精纯，甚至不下于每日使用一瓶极品灵液。
此地的灵气这可是白给的资源，不多吸收一些，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而九峰分为丹、符、阵、剑、刀、锻、影、天、赤。
每一种对应一条修行路径，其中前面六个可以根据字面意思推断。
而影其实就是刺客之道，寻求瞬身爆发的瞬间战力，天则是走天地之力的道路，借力境拜入天峰，其实能让自己更加明白何为天地之理，只是徐渊早已天峰结怨，不可能拜入天峰。
最后的赤峰，那边最为神秘，据说赤峰首座是一个天天赤.膊躺在花岗岩上晒太阳的油腻老头子。
所以这个“赤”字，还真没人敢推断代表了什么。
根据注意事项，九峰也是有等级划分的，拜入哪个峰，你就是哪个峰的亲传，亲传统一有长老教导。
每个峰的长老数量也不同，像天峰的长老数量就很吓人，达到了12人。
丹峰却只有两个人，一个长老，一个首座。
徐渊好奇地看着锻峰的介绍，这里的锻可不是锻兵，锻兵已经有锻兵殿了，锻峰的锻乃是锻修士之体魄，像打铁一样打熬体魄！换句话说，那边就是炼体修士的聚集地。
徐渊自然是选择剑峰，他对剑情有独钟，谁不喜欢风度翩翩的剑仙呢？
不过考虑到阵、符、丹不分家，徐渊还是打算先去看一圈再说。
身为新人，他有三年的时间决定拜入哪座山峰，这些日子里他都可以上九峰旁听。
想到这，他拿出纳戒中的赤霞云果。
此果原本是这些魂法境补偿徐渊失去部分感悟的赔礼，现在倒是让徐渊白得了。
他没有被消除记忆，顿悟的感悟也还在，此刻不用此果，更待何时！
一口咬下，净爽的果汁充斥在口腔之中，一股清凉感自鼻腔开始蔓延，直到大脑空灵。
一个个灵感迸现，先前的修心徐渊已经小有所成，将心灵回归自然，如今在赤霞云果的帮助下，他每一次思考的效果都不亚于顿悟！
“不愧是1000万的拍卖价！”
赚翻了！
不舍得浪费一点时间，徐渊身上传出悠扬的气息，这是借力境一重天突破到二重天的征兆。
随着时间推移，徐渊已经明白了修心，炼心，之前魂幡的咒骂在此刻像是被消化了一般，化为自己的意志。
他当年在天羽宗跌落神坛时，便一直在修心，可以说，借力境中没有几个人有徐渊这样的经历，论意志，他不会逊色于任何人！
当年难听百倍的话他都可以面无表情地接受，现在的炼心对他而言，也只是微风拂面。
下三重境皆是与心灵有关，心灵越强，突破的阻力便越大，但得到的好处也越多。
借力境，借的是天地之力，但也可以借人之力，借自身之力！
诸力皆可借，方为借力境的真谛！
徐渊的心灵开始完善，他在抚平自己修炼路上的不甘、愤怒。
张远山的逆徒龚长安，就是因为无法放下张远山的关系，这才困在借力境一重天数载岁月，又被别人算计。
心灵的缺口有时候是绝对致命的。
徐渊想到了天羽宗，想到了当初被师尊带上山的那个雨夜。
他当初问师尊，为何要救走他。
师尊只说，他们二人有缘。
而时间流逝，之后的他又身中奇毒，他能感觉到师尊的心灰意冷，但面对其他长老的非议，师尊还是先保住了自己。
那时的徐渊，只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位恩师。
可后来，师尊再也不来见自己，他的道心破碎了，那时的他便与龚长安一般心灵出现了裂痕，借力境的炼心之境失败，修为再难寸进，甚至开始跌境。
现在，徐渊明白了，当你身中奇毒的自己，其实正处于炼心的关键时刻。
一步错，便跌入了深渊。
“原来如此。”
一声呢喃响起，与天羽宗的过往成为了一面镜子，开始在徐渊脑海中支离破碎。
“轰！~！”
灵气形成的热浪风暴在大地上泛起涟漪。
第二重天瞬间破去，直指第三重天！
徐渊身上散发的气息更加深厚，明明只是二重天，却能让诸多借力境六重天的亲传弟子微微一怔。
“是谁在突破……好浑厚的根基。”
“不知道，二重天的亲传总共就那么几位，难怪他们停留了这么久，竟然是在打磨炼心的根基。”
“打磨有什么用，在低境界停留得再久也没有意义，一些感悟在达到高境界时肯定会自然迸发，费尽心思得不偿失……”
“话也不能这么讲，修炼可是一件很私人的事。”
几位关系较好的亲传弟子探讨着。
而在符峰的一角，一位女娃长相的女子突然觉得一阵心悸。
“怎么回事……那里的气息好熟悉……”
她的感应天生异于常人，只是她久居符峰，外出的次数屈指可数，为何会觉得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