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

  群臣大惊!

  夏天却脸色不变!

  龙辇上,夏帝眉头一皱:“李神通,你确定是左丞相司马剑?”

  “是!”

  “左丞相,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马剑神情不变:“陛下,臣也不清楚!”

  “那你问问他......自证清白吧!”

  “遵旨!”

  司马剑淡定的走到李神通面前:“起来回话!”

  “是!”

  李神通站起身,浑身冷汗,脚步发虚,仿佛随时都会摔倒!

  “你见过本相?”

  “不曾!”

  “是本相亲口告诉你的?”

  “不是!”

  “呵呵呵......”

  李剑笑得意味深长:“既然你都不曾见过本相,也不曾亲耳听到本相说这事是右丞相所为......为何说是本相所说呢?”

  “你有什么证据?”

  冷汗流入李神通的眼睛,火辣辣的,他终是忍不住抹了一把,脸色苍白的道:“昨天晚上,有一个身穿着丞相府总管服的人来到我家,递上了左相府的牌子,说是左相府的第三总管司马昭,说是有密事要谈!”

  “那牌子,是真的。”

  “于是,草民就请他进入府中密室谈......他说是右丞相制定了逼捐我们的计划,这样逼捐之事绝不能开头,现在天下粮食都紧缺,帝都的流民不断增加,这样逼捐的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就会有无数次!”

  “他说这次左相家也被逼捐了不少,损失很大!”

  “所以,我们要团结起来!”

  “他说左丞相有命,让我们今天一起来皇宫前请愿喊冤,让陛下给我们做主,让荒州王......不,让右丞相不得继续实施这个计划,保护好我们的自己家产!”

  顿时。

  全场哗然!

  “原来真是左丞相干的啊!”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真阴险!”

  “小人!”

  帝都子民开嘴,场面乱糟糟的。

  “肃静!”

  魏公公尖声道:“皇城司去看看,若再有人吵吵惊扰圣驾,直接抓进皇城司大牢里去!”

  “是!”

  皇城司的爪牙们冲上街面,一个个手按刀柄,随时准备动手抓人!

  顿时,场面为之一静!

  司马剑这才继续问道:“那个司马府的第三总管叫什么名字?”

  “司马昭!”

  “你确定叫司马昭?”

  “是!”

  “司马昭这个名字,的确是左相府第三总管之名!”

  司马剑眉头一皱:“正好,今日随本相一起上朝之人正是他,本相现在就叫他过来......你看看是不是他?”

  “好!”

  “童仁,你过来!”

  “是!”

  左相府众亲随中,一个彪形大汉跑出:“丞相,我可没有去过他家!”

  这时。

  李神通脸色大变:“不是他!”

  众家主的脸色也是大变!

  他们见到的那个左相府第三总管,也不是这个彪形大汉!

  他们被骗了吗?

  巨大阴影,笼罩着众家主,也笼罩着李神通的心!

  他一咬牙,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左相请看,那司马昭虽然和这个司马昭不是同一人,但,草民有他留下的左相府令牌为证!”

  司马剑一看那令牌,眼睛眯起,接过细细观看!

  此时。

  全场目光都聚焦在那块令牌上!

  左相神情好凝重!

  难道那牌子是真的?

  “童仁,将你身上的相府令牌拿出来!”

  “是!”

  司马昭也是满面凝重,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恭敬的交给司马剑!

  司马剑双手一合,将两块令牌并在一起......一模一样!

  只见那是两块白色玉牌,上面都雕着一朵梅花,还刻着三个字--左相令!

  细细看来,玉牌的材质也是相同!

  玉面是抛亮光,如同镜子,能照出人影!

  其雕刻的图形和纹路也是一模一样,看起来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玉牌一共有六块,是在司马梅出生后制作!

  一块在他书房里!

  一块给了司马梅!

  一块给了司马兰!

  其余三块,给了司马府的三大总管,都是司马家的核心之人!

  司马剑眉头紧皱:“你家老大、老二的令牌在不在?”

  司马昭摇头:“不清楚!”

  李神通见状,这才松了口气:“左相大人,草民真的没有撒谎!”

  龙撵上。

  夏帝开口道:“左相,这你作何解释?”

  司马剑眼皮一抬,目光如炬的从众家主脸上扫过:“你们府上是否也来了一个自称本相府的总管?”

  “是!”

  众家主一脸便秘之色,纷纷从怀里掏出一块白玉令牌,质地与童仁那块令牌一样,上面的字和雕刻也一模一样!

  夏帝深深的看了夏天一眼:“都收过来给左相辨真假!”

  “遵旨!”

  众禁军立即行动,用最快的速度收取令牌,堆放在司马剑脚下!

  司马昭蹲下,开始一块块检查!

  然后,他的脸就越来越黑!

  紧接着,他的脸色由黑变苍白,冷汗,从他全身毛孔冒出,宛若受到巨大惊吓,湿了他全身!

  “不可能!”

  童仁翻看着令牌,脸色越来越狰狞:“这绝对不可能!”

  “左相令是珍贵的古白玉所制,珍贵无比,稀少无比......不可能出现这么多啊!”

  “而且,制玉牌的雕工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啊!”

  “......难道是他回魂了?”

  司马剑弯腰,拿起一块玉牌,深深的看了夏天一眼。

  是这小子干的吗?

  昨天在各府搞串联的人......是这小子的人吗?

  今天这混乱的朝会和家主请愿,也是这小子所设计吗?

  有点意思啊!

  司马剑想了想:“陛下,这令牌是在梅儿出生后,臣命一个巧匠雕刻,一共只出了六块成品,除却臣留了一块,其它五块给了两个女儿和三个总管!”

  “现在,竟然出现一堆一模一样的......看起来,有人不仅想用这件事陷害右丞相,还想陷害臣,请陛下明察!”

  夏帝不置可否:“右丞相,你怎么看?”

  夏天肃然道:“陛下,臣认为昨天去各府串联之人......就是左丞相的人!”

  司马剑笃定一笑,皇帝不会信的:“右丞相,你有证据吗?”

  夏天笑了!

  他的笑容有些魔性,有点渗人!

  “咯噔......”

  司马剑忽生凉意......这小子不会真能拿出什么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