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祈祷你肚子里的孩子能顺利出生,否则……”

  容瑄没有再说下去,但其中的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

  姜雪茹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她腹中的孩子,就是她唯一的筹码。

  她必须保住这个孩子,否则,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来人!”

  容瑄对着门外大喊一声,语气冰冷。

  “殿下,您……”

  姜雪茹惊恐地看着容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里养胎,没有我的允许,哪儿也不许去!”容瑄冷冷地说道.

  “来人,把门给我看好了,要是让她跑了,你们就提头来见!”

  “是!”门外传来侍卫们整齐划一的回答声。

  姜茯谣混在军营中,每日里都是提心吊胆。

  容珩治军严谨,军中将士也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生怕一个不留神便露了馅。

  好在芸儿准备的医药箱十分齐全,除了寻常的金疮药。

  还备了不少驱蚊虫的香粉。

  姜茯谣便借口自己体弱,每日里往营帐内外都洒上一些。

  倒也免去了不少与旁人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几日下来,军中不少人都对这位“姜大夫”颇有微词。

  “这姜大夫也忒娇气了些,整日里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连个正脸都瞧不见!”

  “谁说不是呢!咱们行军打仗,哪有那么多讲究?他倒好,带的那么多粉脂香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出来游山玩水呢!”

  这些议论传到姜茯谣耳中,她只当作没听见。

  笑话,她要是真以真面目示人。

  只怕明日这军营里就要炸开了锅了!

  不过,这其中倒也有让她头疼的人物。

  “姜大夫,你这香囊里装的是何物?闻着倒是奇特,不如也给本将军瞧瞧?”

  说话的是副将张猛,五大三粗的汉子。

  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姜茯谣,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张将军说笑了,不过些驱蚊虫的寻常香料罢了,哪有什么稀奇的。”

  姜茯谣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躲开张猛探究的目光。

  “是吗?可我怎么瞧着姜大夫你躲躲闪闪的,莫不是这香囊里藏了什么宝贝不成?”

  张猛不依不饶,步步紧逼。

  姜茯谣被他逼得退无可退,眼看着就要被他抓住手腕。

  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张猛,你在做什么?”

  张猛闻言,身子一僵,连忙转身行礼:“末将参见五皇子!”

  姜茯谣也趁机退到一旁,低着头,假装整理药箱。

  容珩大步流星地走到他们面前,目光扫过张猛。

  最后落在姜茯谣身上,语气淡淡:“这位大夫,怎么回事?”

  姜茯谣心中叫苦不迭,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

  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回五皇子,末将无事,只是张将军对末将的香囊颇感兴趣,想要一观罢了。”

  容珩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对张猛说道:“军中不得喧哗,扰乱军医诊治,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末将知错!”张猛被容珩冰冷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再也不敢造次,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姜茯谣暗暗松了一口气。

  然而,她心里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行军过半,天气愈发炎热,一路风尘仆仆。

  姜茯谣身上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浸透,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酸臭味。

  她实在忍受不了,便趁着夜深人静,偷偷溜到河边,想要洗个澡。

  月黑风高,河水冰凉,姜茯谣将自己浸泡在水中,只觉得说不出的舒爽。

  她正享受着难得的放松,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姜茯谣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

  “谁?”姜茯谣惊呼一声,拼命挣扎起来。

  “别动,是我。”

  耳边传来容珩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更显暧昧。

  姜茯谣顿时僵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容……容珩?你怎么会在这里?”

  姜茯谣的声音微微颤抖,心中既惊慌又羞涩。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姜军医。”

  容珩松开手臂,转到姜茯谣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姜茯谣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想要避开容珩灼热的视线,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拉到自己面前。

  “你……你想干什么?”

  姜茯谣的心跳得厉害,脸颊滚烫,连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