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丢下这句话,容珩逃也似的离开了院子,徒留姜茯谣一人站在原地,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

  这男人,真是太可爱了!

  姜茯谣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惊起树梢上栖息的鸟雀。

  容珩一路逃回了自己的书房,心跳却依然如擂鼓般,久久不能平静。

  他抬手抚上自己的唇角,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姜茯谣的气息,带着一丝甜香,让他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陆青见容珩神色慌张地冲进来,不禁有些担心。

  容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淡淡地回了一句:“无事。”

  他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书卷,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脑海中,全是姜茯谣那张笑靥如花的脸,以及那句大胆的调侃。

  “王爷,您想家法伺候?”

  该死的女人!

  容珩猛地将手中的书卷拍在桌上,心中却更加烦躁。

  他知道姜茯谣是在故意逗他,可他偏偏就吃这一套。

  不行,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容珩起身,大步走出书房。

  “王爷,您要去哪里?”陆青见状,连忙追问道。

  “去摘花。”

  “摘花?”陆青一头雾水,这大半夜的,王爷去哪里摘花?

  姜茯谣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见容珩真的没有再回来,便转身回了房间。

  芸儿已经为她备好了热水,姜茯谣沐浴更衣后,便躺在了床上。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刚才与容珩的互动。

  他的慌乱,他的无措,他的害羞,都让她觉得无比可爱。

  这个男人,明明对她动了心,却偏偏要装出一副高冷的模样,真是别扭得可爱。

  姜茯谣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甜蜜的弧度,心中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小姐,您睡了吗?”芸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

  芸儿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束开得正艳的红色蔷薇,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小姐,这是王爷命人送来的。”芸儿将托盘放在桌上,笑着说道。

  姜茯谣看着那束娇艳欲滴的蔷薇,心中一动。

  这男人……

  她伸手拿起一朵蔷薇,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浓郁的花香让她忍不住沉醉其中。

  蔷薇花香萦绕鼻尖,姜茯谣仿佛还能感受到容珩指尖的温度。

  她想起他慌乱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这男人,还真是口是心非。

  自从不再坐诊,姜茯谣便有了更多空闲时间,但她偶尔还是会去医馆看看,毕竟那里倾注了她不少心血。

  这日,她照例去医馆巡视,却在大厅撞见了前来抓药的容瑄。

  容瑄今日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腰间系着白玉腰带,手里握着一把折扇,风度翩翩,温润如玉。

  他看见姜茯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着走上前,拱手道:“姜小姐,许久不见。”

  姜茯谣微微颔首,淡淡道:“三皇子客气了,叫我姜大夫便可。”

  “本皇子听闻姜小姐与五弟的婚期已定,特来恭喜。”

  容瑄脸上始终挂着温和得体的笑容,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多谢三皇子。”姜茯谣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说起来,本皇子与姜小姐也算有缘,届时本皇子也会迎娶侧妃,与你和五弟同一日大喜。”容瑄顿了顿,状似无意地补充道。

  “只是迎娶侧妃,礼数从简,便不打扰姜小姐和五弟了。”

  姜茯谣心中冷笑,容瑄这番话看似祝福,实则暗藏机锋。

  他故意提起自己也要在同一日迎娶侧妃,还特意强调“礼数从简”,明摆着是在提醒她,自己与容珩的婚事,也不过如此。

  谁不知道,皇家娶妻,正妃风光无限,侧妃却只能从偏门抬进去,甚至连个像样的仪式都没有。

  容瑄选择在同一日“迎娶”姜雪茹,分明是在刻意羞辱她,将她与侧妃相提并论。

  姜茯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容瑄,心中暗暗思忖着他的目的。

  容瑄此人,表面温文尔雅,实则城府极深,心思难测。

  他今日故意跑到自己面前说这些,究竟意欲何为?

  “三皇子说笑了。”姜茯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您贵为皇子,日理万机,能抽出时间来关心我的婚事,我已感激不尽,又岂敢奢求更多?”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冷意:“至于礼数,三皇子大可不必顾及我,毕竟,有些人啊,天生就适合走后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