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阿妍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她早就听说姜茯谣医术了得,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接近她,如今看来,这倒是个好机会。

  “哦?”阿妍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巴。

  “原来姜姑娘还会医术?真是看不出来呢。我自幼对医术颇感兴趣,不知可否有机会向姜姑娘讨教一二?”

  姜茯谣心中冷笑,这南疆圣女还真是打蛇随棍上,一听到她会医术,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切磋”一番。

  只怕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另有所图吧。

  “圣女过奖了。”姜茯谣淡淡道。

  “我不过是略懂皮毛,哪里当得起‘讨教’二字。圣女若是对医术感兴趣,不如去太医院,那里的大夫都是医术精湛之人,定能满足圣女的求知欲。”

  阿妍见姜茯谣一再拒绝,心中有些不悦,但她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笑道:“姜姑娘真是太谦虚了,有机会我们一定要好好切磋一番才是。”

  说着,她上前一步,亲昵地挽住姜茯谣的手臂,状似亲密地说道:“姜姑娘,你我一見如故,不如你我姐妹相称,如何?”

  姜茯谣微微皱眉,不着痕迹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但阿妍却握得很紧,她根本无法挣脱。

  “圣女言重了。”姜茯谣不动声色地避开阿妍的触碰。

  “你我身份悬殊,如何能以姐妹相称?”

  “哎呀,姜姑娘这话就见外了,”阿妍笑得一脸无害。

  “你我都是女子,何必在意那些虚礼?”

  说着,她趁姜茯谣不备,在她手腕上轻轻一捏。

  姜茯谣只觉得手腕一麻,一股奇异的香味钻入鼻腔,她心中一惊,暗道不好,这南疆圣女竟然对她下药!

  姜茯谣猛地甩开阿妍的手,厌恶地用帕子擦拭着被她触碰过的地方,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阿妍,眼底一片冰冷:“圣女如此热情,我真是受宠若惊。不过,我这人不喜欢和别人拉拉扯扯,圣女还是自重些好。”

  说罢,她不再理会阿妍,转身走到容珩身边,不着痕迹地靠近他,将自己置于他的保护之下。

  容珩不动声色地侧身,将她挡在身后,冰冷的目光扫过阿妍,带着警告的意味。

  阿妍碰了一鼻子灰,脸色有些难看。

  但碍于容珩在场,她也不敢发作,只能狠狠地瞪了姜茯谣一眼,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没事吧?”容珩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没事。”姜茯谣摇摇头,压低声音说道。

  “那南疆圣女有些古怪,你要小心些。”

  容珩点点头,表示明白。

  宴会继续进行,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仿佛刚才的不愉快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很快,便到了今日宴会的重头戏——抓周。

  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被奶娘抱到了铺着红布的桌子前。

  那婴儿穿着大红色的锦缎衣裳,头上戴着金光闪闪的长命锁,白白胖胖的,煞是可爱。

  周围的宾客们纷纷围上前,看着那婴儿,眼中满是慈爱和期待。

  “这孩子长得可真好啊,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

  “可不是嘛,这眉眼,这鼻子,跟五皇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小手,多有力气啊,将来肯定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容珩和姜茯谣也不禁看向那孩子,眼中都带着几分笑意。

  孩子似乎感受到了他们的目光,乌溜溜的眼睛看向他们,咧开嘴,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姜茯谣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撞击了一下,柔软得不可思议。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对一个孩子产生如此强烈的感觉。

  “这孩子,真可爱。”

  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容珩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是啊,很可爱。”

  姜茯谣一怔,下意识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又被他握得更紧。

  “别动。”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霸道。

  姜茯谣的心,莫名地安定下来,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个正在抓周的孩子身上。

  只见那孩子在桌子上爬来爬去,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物品。

  有象征着文采的毛笔、书籍,有象征着武力的宝剑、弓箭,还有象征着财富的金元宝、玉如意等等。

  孩子似乎对这些东西都充满了兴趣,小手不停地抓着,却又很快放下,似乎在犹豫不决,不知道该选择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