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清被姜茯谣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住了,她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眼神里满是怨毒和不甘。

  “姜茯谣,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你不过是个……”

  “不过是个什么?”

  姜茯谣打断了她的话,眼神冰冷如刀。

  “不过是个你永远也比不上的王妃?”

  谢婉清脸色一白,咬着嘴唇,不敢再说话。

  姜茯谣懒得再理会她,转头吩咐白术:“把她带下去,好好‘照顾’着,别让她再出来碍眼。”

  白术会意,上前一把抓住谢婉清的胳膊,将她拖了出去。

  谢婉清挣扎着,尖叫着,却无济于事。

  “姜茯谣,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的!”

  谢婉清的咒骂声渐渐远去,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姜茯谣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容珩,心中五味杂陈。

  这该死的谢婉清,竟然敢给他下药!若不是她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开始为容珩解毒。

  这药性霸道,必须尽快清除,否则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与此同时,谢婉清被白术拖出去后,并没有就此罢休。

  她知道自己这次栽了,但她不甘心就这样输给姜茯谣。

  她捂着被白术捏疼的胳膊,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

  姜茯谣,你以为这样就能赢了吗?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她叫来自己的贴身丫鬟,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丫鬟脸色一变,有些犹豫:“小姐,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谢婉清冷笑一声:“有什么不好的?成王败寇,我不能输给她!你去,就说……就说有外男闯入我的房间,意图不轨!”

  丫鬟虽然害怕,但也不敢违抗谢婉清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去找人通报。

  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后耳中,皇后一听,勃然大怒。

  这还了得!竟然有人胆敢在宫宴上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她立刻带着一众妃嫔,浩浩荡荡地赶往事发地点。

  就连皇帝和太后也惊动了,纷纷前来查看情况。

  一时间,整个宫宴都乱成了一锅粥。

  众人来到谢婉清所在的厢房外,只见房门紧闭,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声音。皇后脸色铁青,厉声喝道:“开门!”

  然而,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皇后更加愤怒,示意侍卫撞门。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开了。众人鱼贯而入,却都愣在了原地。

  只见房间里,姜茯谣正衣着整齐地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块湿帕子,细心地擦拭着容珩的脸。

  而容珩则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虽然还有些潮红,但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

  这……这是什么情况?

  皇后和一众妃嫔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明所以。

  谢婉清站在人群后面,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怎么会这样?姜茯谣怎么会在这里?

  她原本以为,自己派人去通报说有外男闯入她的房间,皇后一定会勃然大怒,然后狠狠地惩罚姜茯谣。

  到时候,她不仅可以报仇,还能让姜茯谣身败名裂。

  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姜茯谣抬起头,看到门口乌泱泱的一群人,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她缓缓站起身,对着皇后行了个礼,语气平静地说道:“皇后娘娘,臣妾正在照顾王爷,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皇后看着姜茯谣,又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容珩,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时,太后走了出来,她看着姜茯谣,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这丫头,果然是个聪明的。

  “茯谣啊,这是怎么回事?”太后慈祥地问道。

  姜茯谣眼角的余光瞥到谢婉清惨白的脸色,心中冷笑一声。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看到乌泱泱的人群,姜茯谣故作惊慌,手中的帕子掉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声响。她双腿一软,直直跪倒在容珩床前,眼眶迅速泛红,泪珠一颗颗滚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她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哽咽,“臣妾今日前来探望王爷,却发现王爷…王爷他…衣衫不整,昏迷不醒…”

  她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又似乎是悲痛欲绝,抽泣着继续说道。

  “臣妾…臣妾一时情急,便…便擅自做主为王爷诊治…臣妾实在不知王爷为何会如此,还请皇上明察!”

  说着,她叩首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皇后眉头紧锁,目光在姜茯谣和容珩之间来回扫视。

  容珩衣衫虽然有些凌乱,但并不像姜茯谣所说的“衣衫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