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三皇兄如此关心父皇,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容珩顺势起身,向皇帝和容瑄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走出御书房,容珩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父皇的眼神,香炉…这一切都透着古怪。

  他隐隐觉得,父皇似乎想要告诉他什么重要的事情。

  容珩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他发现,宫中的气氛异常紧张,侍卫巡逻的频率也比往日高了许多。这一切都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到来。

  回到自己的寝宫,容珩立刻屏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心腹陆青。

  “陆青,你立刻去查,父皇最近都接触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事无巨细,都要查清楚。”

  “是,王爷。”陆青领命而去。

  容珩独自一人在寝宫中踱步,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皇帝的眼神和香炉的位置。香炉…香炉…难道…

  他猛地想起,那香炉是前朝留下来的贡品,据说炉底有一个暗格,可以用来藏东西。

  难道父皇是想告诉他,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藏在香炉里?

  想到这里,容珩立刻决定今晚就去御书房一探究竟。

  夜深人静,容珩换上一身夜行衣,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御书房。

  他轻车熟路地走到香炉旁,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果然在炉底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暗格。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暗格,里面放着一封信和一个小小的玉佩。容珩取出信,借着微弱的月光展开,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

  “瑄儿…毒…救朕…”

  容珩心中一惊,难道父皇是被容瑄下毒了?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信,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担忧。

  他再拿起那个玉佩,仔细端详,发现玉佩上刻着一个“珩”字。

  这是他小时候,父皇送给他的礼物。

  父皇把这玉佩和信放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告诉他,只有他能救他?

  容珩深吸一口气,将信和玉佩藏入怀中。

  他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御书房。

  容珩回到寝宫,沐浴更衣后,才觉得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他将信和玉佩再次取出,借着烛光仔细端详。

  父皇的字迹颤抖无力,可见当时情况危急。

  “瑄儿…毒…救朕…”

  这几个字,如同烙铁一般,深深地印在了容珩的脑海中。

  还未等他细想,寝宫外便传来一阵喧哗。

  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容瑄带着几个侍卫大步走了进来。他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五弟,深夜不睡,还在赏玩什么宝贝呢?”

  容瑄的目光落在了容珩手中的信和玉佩上,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

  容珩不动声色地将信和玉佩收了起来,淡淡地回道:“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罢了。”

  容瑄走到容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五弟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一个人潜入御书房,就不怕被父皇发现吗?”

  容珩心中冷笑,面上却装作一脸茫然:“三哥在说什么?臣弟不明白。”

  容瑄轻笑一声,拍了拍容珩的肩膀,故作亲昵地说道:“五弟就别装傻了。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得过谁?不过,本王倒是佩服你的胆量,敢一个人进宫,就不怕有去无回?”

  容珩依旧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疑惑地问道:“三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臣弟听不明白?”

  容瑄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悲痛的神色:“唉,说来真是令人痛心。父皇…父皇他…他被太子下毒了!”

  容珩心中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故作惊讶地问道:“什么?太子下毒?这…这怎么可能?”

  容瑄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说道:“唉,事实如此,令人难以置信。太医已经确诊,父皇所中之毒,正是太子常用的‘蚀骨散’。如今父皇昏迷不醒,太医也束手无策。”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父皇中毒的消息,目前还没有传出去。为了避免宫中恐慌,也为了保护太子的名声,我们决定暂时封锁消息。”

  容珩心中冷笑,他知道容瑄这番话漏洞百出。

  蚀骨散是一种慢性毒药,中毒者会逐渐衰弱,直至死亡,并不会立刻昏迷不醒。

  而且,父皇的信中明明写的是“瑄儿…毒…”,这分明是指容瑄下毒!

  容珩眼神闪烁,避开容瑄探究的目光,故作轻松地笑道:“三哥说笑了,臣弟怎么会做这种事呢?臣弟对父皇的忠心,日月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