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的信让姜茯谣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至少她现在知道容珩平安无事,并且正在积极地布局反击。

  她反复将信读了几遍,将信中内容牢记于心,随后小心翼翼地将信收好。

  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她必须小心谨慎,才能在这场残酷的斗争中生存下来。

  与此同时,阿妍在自己的密室中,得意地把玩着手中的骨制卜算签。

  签上清晰地显示着姜茯谣的方位,这让她兴奋不已。

  她瞒着容瑄,独自一人悄悄出了府,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姜茯谣,好好“招待”她一番。

  姜茯谣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城郊的一处隐蔽宅院里,深居简出。

  潜心研究医书,同时也在等待容珩的消息。

  这日,她正站在窗边,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心中思绪万千。

  她担心容珩的安危,也担心自己是否能成功躲过容瑄和阿妍的追捕。

  突然,她看到远处有一辆马车正朝着宅院的方向驶来,马车上的旗帜是皇家御用的标志。

  姜茯谣心中一喜,以为是容珩派人来接她了。

  她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走到门口迎接。

  马车缓缓停在宅院门口,车帘掀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却不是容珩,而是阿妍。

  看到阿妍的那一刻,姜茯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

  她冷冷地盯着阿妍,一言不发。

  阿妍看到姜茯谣,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她款款走到姜茯谣面前,语气轻柔地说道:“茯谣,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姜茯谣厌恶地皱了皱眉,她后退一步,与阿妍保持距离,冷声说道:“你来干什么?”

  阿妍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她没想到姜茯谣会是这种态度,她原本以为,姜茯谣看到自己会高兴。

  却没想到,姜茯谣竟然如此冷漠。

  明明她也很想见到姜茯谣的。

  阿妍脸上的笑容僵住,像抹了蜜的糕点突然落进了灰尘里。

  她精心打扮过,一袭飘逸的鹅黄色衣裙,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肌肤更加吹弹可破。

  为了这次见面,她甚至特意用了一种从西域商人那里高价买来的香粉,名为“倾城”,据说能让人一闻倾心。

  她满心欢喜地以为能博得姜茯谣一笑。

  却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如此冰冷的对待。

  “茯谣,你……”

  阿妍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明白,明明自己这么想念姜茯谣。

  为什么姜茯谣却对自己如此冷漠?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为了找到她,费了多大的心思吗?

  “我?我怎么了?”姜茯谣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三皇子妃不在府中侍奉夫君,跑到这荒郊野岭来,有何贵干?”

  “茯谣,你明知道,我……”阿妍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委屈。

  “我心里一直有你。”

  “是吗?”姜茯谣冷笑一声。

  “三皇子妃的心可真大,装得下天下苍生,也装得下我这个被休弃的妻子。真是令人钦佩啊!”

  阿妍脸色一白,姜茯谣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心里。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

  “茯谣,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千里迢迢来找你,难道就是为了听你这些冷嘲讽刺的话吗?”

  “那你想听什么?”姜茯谣步步紧逼。

  “想听我说我很感激你抢走了我的丈夫,让我有机会重新开始?还是想听我说我很羡慕你如今的荣华富贵,希望你以后能多多关照我?”

  阿妍的眼眶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茯谣,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人是会变的。”姜茯谣打断她的话。

  “尤其是在经历了生死之后。”她顿了顿,语气更加冰冷。

  “如果没事的话,就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

  阿妍再也忍不住,泪水顺着面颊滑落。

  “好,好,姜茯谣,你够狠!我记住你的话了!”

  她转身,快步走向马车,似乎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马车扬起一阵尘土,绝尘而去。

  姜茯谣站在原地,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

  但她知道,她无法原谅阿妍,也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对待她。

  然而,姜茯谣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远处再次传来马蹄声。

  她心中一惊,以为阿妍又回来了,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尘土飞扬中,马车再次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姜茯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只待阿妍下车,就给她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