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姜茯谣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她轻轻**着自己的小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那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那是她和容珩的孩子。

  想到容珩,姜茯谣心中又涌起一股担忧。

  如今他身陷囹圄,生死未卜,她又怀有身孕,前路漫漫,她该如何是好?

  深吸一口气,姜茯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她要做的,是保护好自己和孩子,等着容珩回来。

  她起身走到桌边,从药箱里拿出一些安胎药,用水服下。

  然后,她又强迫自己吃了一些东西。

  这段时间以来,因为担忧容珩,她一直没有好好吃饭,现在,她必须要照顾好自己,为了孩子,也为了容珩。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阿妍回来了。

  她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但语气却恢复了平静。

  “姜小姐,我给你熬了一些安胎药,你趁热喝了吧。”阿妍说着,将一碗药递到姜茯谣面前。

  姜茯谣看着阿妍,心中有些疑惑。

  她不明白,阿妍为何会突然改变.态度。不过,她也没有多想,接过药碗,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阿妍都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姜茯谣。她每天都会给姜茯谣熬药,做饭,陪她说话,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姜茯谣虽然心中疑惑,但也没有拒绝阿妍的好意。

  毕竟,她现在需要人照顾,而阿妍,是她身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连续几夜,容瑄都感觉下腹空虚,一股难言的燥热在他体内翻涌,却无法宣泄。

  他需要阿妍,需要她那双冰凉的手,需要她身上奇异的香味,来抚平他内心深处那股焦躁。

  可是,每次他去找她,寝殿里都空空如也,只留下袅袅的熏香,嘲讽般地提醒着他身体的无能。

  这让他愈发烦躁。

  他堂堂三皇子,未来储君的热门人选,竟然……不行了?

  这让他如何接受?

  他仿佛看见容珩那张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讥诮,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今晚,他决定等她回来。

  他坐在阿妍的寝殿里,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那是阿妍贴身佩戴之物,他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取来的。

  玉佩入手温润,带着一丝淡淡的幽香,却无法缓解他心底的烦躁。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殿内的烛火静静燃烧着,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容瑄的耐心也一点点被消磨殆尽。

  他烦躁地在殿内来回踱步,时不时地看向殿门,眼神中带着一丝焦虑和期待。

  终于,殿门被轻轻推开,阿妍走了进来。

  她身上依旧穿着那身宽大的巫女服,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掩盖不住她眉宇间的妩媚。

  看到容瑄,阿妍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

  “殿下怎么在这里?”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容瑄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他走到阿妍面前,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一股淡淡的药味夹杂着脂粉香,让他更加怀疑。

  “这几日,你都去哪儿了?”他语气低沉,带着一丝压迫感。

  阿妍垂下眼帘,掩饰住眼中的慌乱。“臣妾……臣妾去为殿下祈福了。”

  “祈福?”容瑄冷笑一声。

  “祈福需要这么多天?而且,每次都找不到你的人影?”

  阿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殿下,臣妾是巫女,有些事情不便透露。”

  “不便透露?”容瑄一把抓住阿妍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本殿下面前装神秘?”

  阿妍吃痛,却不敢挣扎。“殿下,您弄疼臣妾了。”

  容瑄看着阿妍眼中闪烁的泪光,心中怒火更甚。

  他最讨厌女人在他面前装柔弱,这只会让他更加厌恶。

  “说!你到底去了哪里?”他语气冰冷,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雪。

  阿妍知道,如果她再不说实话,容瑄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咬了咬牙,说道:“臣妾……臣妾去照顾姜小姐的养父了。”

  “姜茯谣的养父?”容瑄微微皱眉,心中疑惑更甚。

  姜茯谣的养父,一个落魄的御医,与他何干?阿妍为何要去照顾他?

  “他……他病了,姜小姐担心他,便让臣妾去照顾他。”

  阿妍低着头,不敢去看容瑄的眼睛。

  容瑄看着阿妍,心中虽然还有疑惑,但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毕竟,阿妍去照顾她的养父,也算是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