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他事无巨细地汇报着自己的日常。

  从御花园新开的梅花,到早膳的糕点口味,无一不包。

  字里行间,流淌着浓浓的思念和柔情,仿佛一位普通的丈夫,向妻子倾诉着一日的琐碎。

  这些信件,自然逃不过容瑄的眼睛。

  他每日都会派人拦截,仔细研读,生怕容珩在信中暗藏什么调兵遣将的指令。

  然而,信中除了家长里短,再无其他,这让容瑄既恼怒又疑惑。

  他甚至开始怀疑,容珩是不是真的对皇位毫无兴趣,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

  “这五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容瑄烦躁地将信扔在桌上,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旁的幕僚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三皇子,依属下之见,五皇子此举,或许是在麻痹我们。他表面上装作无害,实则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容瑄冷笑一声:“积蓄力量?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能积蓄什么力量?莫非他还能凭几封家书就调动千军万马不成?”

  幕僚不敢再多言,只得垂首不语。

  然而,他心中却隐隐不安,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与此同时,太子容黎的日子也不好过。

  自从服下容珩给的“强身健体”的药丸后。

  他便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时常头晕目眩,浑身无力。

  他明白,自己已经彻底被容珩掌控,成了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容珩!你竟敢如此待我!”

  容黎在东宫内暴怒,将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然而,他的怒火很快便被一阵虚弱感取代。

  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他知道,自己现在只能依靠容珩的药丸维持生命,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这种被掌控的屈辱感,让他内心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也让他原本温和的性格渐渐变得阴鸷。

  他开始暗中拉拢一些对容珩不满的朝臣,试图找到摆脱控制的方法。

  然而,这一切都在容珩的掌控之中。

  容珩就像一个高明的棋手,运筹帷幄,将所有棋子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表面上的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容珩就像一只蛰伏的猛虎,静静地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给敌人致命一击。

  小镇上,日子平静如水,却暗藏着紧张的期盼。

  姜茯谣的肚子高高隆起,行动也越发不便。

  江致明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嘘寒问暖,事事亲力亲为,仿佛她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这天,姜茯谣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感受着腹中胎儿的动静。

  忽然一阵剧痛袭来,她脸色一白,紧紧抓住身旁的江致明,“孩子……要出来了……”

  江致明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将她扶进屋内。

  一边吩咐人去请稳婆,一边焦急地在她身旁打转。

  “别怕,别怕,稳婆很快就来了。”

  稳婆很快赶到,屋内顿时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姜茯谣咬紧牙关,忍受着阵阵剧痛,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

  江致明在一旁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断地给她鼓励。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了寂静的夜晚。

  稳婆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走了出来,脸上满是喜悦。

  “恭喜老爷,贺喜夫人,是个小公子!”

  江致明如石头落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襁褓中的婴儿,眼中充满了慈爱。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轻轻地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

  与此同时,京城暗潮汹涌。

  皇帝在姜茯谣的药丸调理下,龙体日渐康复,精神也好了许多。

  他开始重新掌控朝政,对容瑄的压制也越来越明显。

  容瑄对此却一无所知,他依旧沉浸在即将得到皇位的喜悦中,对容珩的“消沉”更是嗤之以鼻。

  他每日里忙着拉拢朝臣,巩固自己的势力,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容珩的掌控之中。

  朝堂之上,容珩依旧扮演着闲散王爷的角色,对朝政之事漠不关心。

  容瑄见状,心中更加得意,以为他已经放弃了争夺皇位的念头。

  然而,在平静的表面之下,容珩正在一步步地实施着他的计划。他

  暗中拉拢了一批忠于自己的大臣,并在关键位置安插了自己的人手。

  对于一些摇摆不定的官员,容珩则采取了更为直接的手段。

  他表面上应允容瑄的安排,暗地里却派人将这些官员一一除掉,然后换上自己的人。

  这一日,容瑄提议任命一位亲信担任户部尚书。

  容珩表面上表示赞同,甚至还夸赞了这位官员几句。

  容瑄心中大喜,以为自己又拉拢了一位重要的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