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了什么!”横肉妇人指着姜茯谣,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惊恐。

  姜茯谣冷笑一声,冷冷地看着这群人。

  “我说过,别怪我不客气!”说罢,她不再理会这些人,转身扶起江致明,柔声说道:“爹,我们走。”

  江致明虽然身体虚弱,但神志还算清醒,他担忧地看了眼地上那些痛苦哀嚎的人,问道:

  “谣儿,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爹,您放心,只是给他们一点教训,不会伤及性命的。”

  姜茯谣安抚道。

  她扶着江致明走出人群,那些原本嚣张跋扈的亲戚们,此刻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姜茯谣带着江致明回到自己暂住的小院,一路上,江致明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爹,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姜茯谣看出江致明的心事,柔声说道。

  “这些人背后有人撑腰。”江致明虚弱地说道。

  “前些日子,有个自称是三皇子的人找到了我,说看中了这块地,要高价买下,还承诺会给我养老送终。我本不想答应,但他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为了报答你,才特意来照顾我的。”

  虽然当年江致明进宫面圣选拔御医,但他没见过容瑄。

  “三皇子?”

  姜茯谣秀眉紧蹙,为何他会突然出现,还编造这种谎言。

  “那人出手阔绰,还给了我不少银两,我便信以为真。”

  江致明说到此处,老泪纵横,

  “是我老糊涂了,上了他们的当啊!谣儿,爹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姜茯谣心中五味杂陈,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心想要守护的家人,竟然被人如此欺骗利用。

  江致明在清源镇生活贫苦,他一直记得姜茯谣跟着他吃了很多苦,总想着多赚些银子留给姜茯谣。

  她握紧拳头,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姜茯谣握着江致明的手,目光坚定,“爹,我们离开这里,去京城。”

  江致明愣了愣,苍老的面容上浮起一抹挣扎。

  那地方是他这辈子再也不想踏足的繁华之地。

  “爹!”姜茯谣打断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您就别瞒我了,您的身体,您自己清楚。咱们不走,留在这里,只会任人宰割。”

  江致明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姜茯谣一把拉住。

  “爹,我知道您舍不得这,舍不得这片土地。可咱们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那些人,他们背后是三皇子,我们斗不过的。”

  江致明喃喃自语,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这些时日与往年那人的权势和威压,他至今记忆犹新。

  “爹,您相信我,去京城,我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姜茯谣紧紧握着江致明的手,语气坚定,“我会治好您的病,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江致明看着眼前这个坚毅的女孩,这个他从襁褓中养大的女儿,心中五味杂陈。

  他何尝不知道,留在这里,无异于坐以待毙。

  只是,一把年纪了,京城的虎穴,他斗不过。

  可看着眼前的女儿,他又心软起来。

  “谣儿,爹都听你的。”

  最终,江致明还是妥协了,他反握住姜茯谣的手,声音沙哑。

  “只是苦了你了,跟着爹,要吃苦了。”

  “爹,说什么呢!”

  姜茯谣眼眶一热,泪水夺眶而出,她紧紧抱住江致明。

  “您能跟我走,就是女儿最大的幸福了。您教我医术,教我用毒。如今您老了,我自当给您尽孝。”

  江致明轻轻拍着姜茯谣的背。

  他知道,这一去,前路未卜,但他已别无选择。

  接下来的几天,姜茯谣和江致明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个生活了多年的地方。

  姜茯谣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收拾好,又去山上采了些珍贵的药材,准备带到京城去换些银两。

  收拾了几日,姜茯谣看着满院狼藉,心中满是不舍。

  这间小小的院落,承载了她太多的回忆。

  如今,却要迫于无奈,背井离乡。江致明更是望着这生活了多年的老宅,老泪纵横,说不出一句话来。

  “爹,别看了,咱们走吧。”姜

  茯谣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扶着江致明,准备离开。

  “站住!”

  还没等他们走出院子,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便围了上来,为首的正是当日那个嚣张跋扈的混混。

  那混混斜着眼看着姜茯谣父女,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

  “怎么,这是想赖账。”

  “我们什么时候欠你们的账了。”

  姜茯谣冷冷地看着他们,心中已经猜到了一些。

  “欠账?”混混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