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茯谣本想拒绝,但看着容珩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日,容珩便留在了江致明家中,一边派人调查姜茯谣遇袭的事情,一边照顾着江致明和姜茯谣。

  江致明的身体渐渐好转,但心中却始终压着一块大石头。他知道,姜茯谣在姜家过得并不好,这次的事情,更是让他对姜家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谣儿,你受苦了。”江致明拉着姜茯谣的手,眼眶湿润。

  姜茯谣摇摇头,眼眶也有些泛红:“爹,我没事,您别担心。”

  “都是爹没用,没能保护好你。”江致明自责地说道。

  “您就别胡思乱想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姜茯谣替江致明掖了掖被角,故作轻松地笑道。

  江致明却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

  “谣儿,你莫要再回姜家那个狼窝了。爹虽不才,但拼尽全力也会护你周全。”

  姜茯谣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她如何不明白江致明的良苦用心,可自己身负血海深仇,又怎能贪图安逸,躲在义父身后?

  “您放心,谣儿心里有数。”姜茯谣反握住江致明的手,语气坚定。

  “等您身体痊愈,我们便启程回京,谣儿要亲手将那些害我之人,一个个拉下马!”

  见她心意已决,江致明也不再多劝,只是心疼地**着她的头发,眼中满是慈爱。

  接下来几日,江致明的身体日渐好转。容珩则利用这段时间,带着姜茯谣上山采药,说是要为江致明调理身体。

  山间空气清新,鸟语花香,姜茯谣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她从小在山里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

  “容珩,你看,那是金银花,可以清热解毒。”姜茯谣指着不远处的一片金银花,笑着说道。

  “嗯。”容珩点点头,却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中带着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姜茯谣采了一些金银花,放进身后的竹筐里。突然,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

  “啊!”姜茯谣惊呼一声,本能地闭上眼睛,等待着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容珩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地圈在怀里。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交缠,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姜茯谣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心跳如鼓,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她慌乱地想要推开容珩,却被他抱得更紧。

  “别动。”容珩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莫名的蛊惑。

  姜茯谣的身体僵硬在原地,不敢再动弹。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暧昧的姿势,直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才惊醒了他们。

  “哎呦,这不是茯谣吗,来采什么药啊?”一个大娘提着篮子,笑呵呵地走了过来,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眼中满是暧昧。

  姜茯谣连忙推开容珩,站直身体,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红晕,像极了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

  “王大娘,您怎么也上山来了?”姜茯谣岔开话题,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来挖点野菜,晚上包饺子吃。”王大娘笑眯眯地看着容珩,问道,“这位是?”

  “我是……”

  “他是……”

  两人同时开口,却又同时停下,四目相对,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

  容珩略一沉吟,俊目中闪过一丝狡黠,薄唇轻启,正要开口,却被姜茯谣一把拉住。她抢先说道:“王大娘,他不是……”

  “哎呦,这还没过门呢,就害羞啦?”王大娘笑得一脸暧昧,语气里满是调侃,“茯谣啊,你这丫头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找个婆家了。这位公子长得一表人才,看着也是个可靠的,你可得把握住机会啊!”

  姜茯谣顿时哭笑不得,只得解释道:“王大娘,您误会了,他真的不是……”

  “不是什么呀?难不成是入赘的?”

  王大娘一脸“我都懂”的表情,压低声音说道。

  “这年头,上门女婿也不丢人,只要对你好就行!我看这位公子就不错,你眼光可真好。”

  容珩在一旁听着,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这一笑,更是让王大娘确信了自己的猜测,脸上的笑容愈发慈祥。

  “王大娘,您真的误会了!”姜茯谣急得直跺脚,“他叫容珩,是我……”

  “是你的什么呀?”王大娘一脸好奇,就等着姜茯谣说出“相公”、“夫君”之类的词。